什么?
‘师傅你叫她老姑奶奶,那我称她什么啊?’李万暗自腹诽蔡兰庚。
师傅不要把自己的辈分搞得那么低好不好。
呀!
原来他们不是父子,而是师徒。
父子也好,师徒也好,反正都不是好东西。
苏灿的双眼仍是深红色,紧紧盯着躺在地上的蔡兰庚。
蔡兰庚不敢与苏灿直视。
苏灿高高扬起的拳头并没有落下,而是厉声呵道:“说,你们是哪里来的?为何扰乱我们的学堂?“
蔡兰庚并不是被苏灿打得爬不起来了,而是因为他看到这三位少男少女这么厉害,今天搅乱朱安学堂的任务是完不成了。
完不成任务回到无踪门,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就在苏灿扬起拳头要锤他第三拳的时候,他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并且,他现在十分后悔那么草率地听了何长老的怂恿,还签下了军令状。
如果不能把朱安的学堂搅成一锅粥,何长老就会挑断他一根指筋。
其实,蔡兰庚并不愿意跟何长老订立什么军令状,可是何长老手中握有他的把柄。
虽然他已经改变了想法,但仍有所顾虑,毕竟自己的妻儿子还在何长老的手下。
蔡兰庚其实已陷入了两难境地。
此时,其他学生围了上来。
当他们看到苏灿大显神通,将蹩脚农夫打得鬼哭狼嚎,高呼姑奶奶求饶的时候。都大快人心。
同时有人将现场的状况飞报给了道济仙人和朱安。
朱安早就知道现场的情况,只是他要看看苏灿加持了大力丸跟一缕灵气之后的本领到底有多强。
道济仙人上来,一把将蔡兰庚提了起来。
“你这厮是何方妖孽,竟敢混到我们学堂里来捣乱?”’
“叔师祖啊,我是无踪门的蔡兰庚,就请饶了我吧,我也是迫不得已呀。”
“什么?你叫我什么?”
“叔师祖。”
“你是无踪门的?”
“对,实话跟叔师祖说了吧,那小子是我徒弟,叫李万。我的师祖是赵牧堂,我师傅是秦天,我们这次来都是为了叔师祖。”
赵牧堂?就是那条狗贼?”
蔡兰庚弱弱地点点头。
啪,道济仙人一巴掌打在蔡兰庚脸上。
“赵牧堂这条老狗,追杀了俺道济那么多年,还不放手。今天安要将他扇死。”
啪啪,连续两个耳光打过去,蔡兰庚没有躲闪,嘴角上流下了殷红的鲜血。
“叔师祖,我是蔡兰庚啊,不是赵牧堂啊。”
“呃,打错了,但我听到赵牧堂着三个字就恨得慌。当年那个追杀俺呐,他死了没有?”
赵牧堂就是道济先人的师兄。
当年道济叛逃无踪门,赵牧堂满天下的搜罗,弄得道济无处躲藏。
提起赵牧堂道济就狠得牙痒痒。
如今,赵牧堂已经潜心修炼,不再管无踪门的杂事,他的徒弟秦天也为其守关,对徒弟们不管不问,大多数徒弟都交给了现任长老何长老进行管理。
“说吧,为我而来到底要干什么?”
其实,道济仙人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也知道除了追杀他没有别的。
“叔师祖啊,何长老因为您投到朱安先生的门下,并成了他的奴......他觉得您丢了无踪门脸,所以要将您铲除。”
啪啪啪!
又是三巴掌打在蔡兰庚的脸上,蔡兰庚从嘴里吐出了一颗牙齿。
“俺脱离无踪门多年,俺投到谁的门下管他屁事?”道济仙人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哦,消息这么快吗?俺刚刚拜朱安先生为主,消息就飞到了无踪门?”
无踪门眼线遍布天下,只要道济仙人一露面消息就传到了无踪门总部。
近年来,无踪门放松了对道济仙人的追杀,一方面是因为他深居简出踪迹难寻,另一方面道济仙人本来就是个庸才,他流落江湖就像投到湖中的一颗小石子,落到水底引不起多大的波澜,无踪门便放弃了对他的追杀。
可是,有消息传到无踪门高层,说是道济仙人竟然不顾廉耻,被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收服,并成为马夫。
道济丢的不仅仅是自己的人格,更是无踪门的脸面,这是无踪门绝对不能容忍的,其实是执政的何长劳不能容忍的。
无踪门是襄州的大宗门,若此事不妥当处理,会成为修道界的笑话,接下里会失去襄州第一宗门的地位也说不定。
执政长老何嘉华,在赵牧堂一脉中挑选了蔡兰庚师徒,假扮农夫来搅乱朱安学堂的教学秩序。
趁机刺探道济仙人以及朱安的消息,若有机会可以偷袭朱安。
除掉道济仙人是为了维护无踪门的尊严,朱安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必须掐死在摇篮里。
”这些年来,俺跟无踪门彻底断了联系,没想到你又找上门来,好吧,你找上门来是要绞杀我,想必你修为不俗,为何被我们的少年打的这么惨?
听说你的结石功天下无敌,俺来试试。”
“叔师祖,饶了孙儿吧,这位小姑娘破掉我结石功的一霎那,孙儿明白了,如果孙儿再待在无踪门,是没有任何希望的,我要弃暗投明,投到先生门下,愿做一个劈柴挑水的小童儿,只求能聆听先生教诲。”
“无踪门的人,都撒谎成性。”
呃,自己当年也是无踪门的,这么说也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蔡兰庚随声附和:“对对对,叔师祖离开那个贼窝,是最明智的了,无踪门上下男娼女盗,没有一个好人。当年俺蔡兰庚要不是鬼迷心窍,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我那师傅只顾潜心修炼,一点也不管我们,我都30多岁了,修为仅仅是开元境不八段,武技仅有护体的结石功和定身法。进攻袭击别人的武技,一个也没有学到手,想想就窝火。
其实,来的时候我就打算留在朱先生身边,留在叔师祖身边。
“我信你一个鬼,既然打算要投到朱先生门下,那为何又要李万挑起事端?”
“好了,把他捆起来,丢到山涧里喂狼。“
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