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
“陛下,昨夜东方探花与大皇子约见在诚信茶楼”。通都太监报告道。他把朱常洛与周定风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你怎么看”?万历问南方兴。
“大皇子处理事情到是果决刚猛,这是优点,只希望大皇子能明白有些时候要学会柔和处事为好”。南方兴道。
“状元见识到位,说到朕的心坎上了,看来是要给他出点难提才好,虽然有朕年轻时的影子,实则是人生的修为还不够呀”!万历道。
“陛下要如何敲打”?南方兴问。
“等着看吧,那周延儒是个极端护子分子,他儿子被打,只怕今天早朝不会消停,让他发飙,看他如何接招,真正困难之时,你再出手,朕也想看看这子的能力,一方面让他学会自保,另一方面让他给洵儿当磨刀石,待朕百年之后,他们俩才是大明的未来”。万历道。
“陛下正当盛年,定能万寿无疆”。南方兴也是拍着马屁地道。
“哈哈,连状元这等才华都开始在骗朕了呀,天下有那个皇帝真能万寿无疆的,你做好份内事情就好”?万历笑着道。
“大皇子虽有皇子之名,但现在并无皇子实权,不担心那周延儒以势压人吗”?南方兴问。
“能在朝堂为官且居于高位,不会没有分寸”万历道。
“陛下不召大皇子入宫”?南方兴问。
“没事,年轻之时如此锋芒态度,若真有人出手欠教,也并不是坏事”。万历道。
“遵旨”。南方兴道。
——锦秀宫。
“娘娘,东方陶昨夜约那子在诚信茶楼相见”。西方俊道。同样是把周定风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们密谈什么,自然是无从知晓,但与周定风一事的处事方法来分析,你怎么看”?郑贵妃道。
“此子行事过于刚猛,需知,刚极易折,应该不太可能成为我们的对手,我认为娘娘可以放心”。西方俊道。
“确实如此”。郑贵妃道。
“我们如何做?要不要让周延儒发难”?西方俊道。
“周延儒身居高位已久,怕是心中怒气难消”。郑贵妃道。
“既然周延儒是我们一党之人,我们不如顺势而为”!西方俊眼睛一转,心中已是有阴谋诡计成形。
“你想如何做”?郑贵妃问道。
“干脆就让周延儒发难”。西方进道。
“但他毕竟是皇子,发难后我们能有何好处”?郑贵妃问。
“周延儒在前面发难,我们在后面推一把火就可以了”?西方俊道。
“如何推法,且说来听听”。郑贵妃问。
“两个纨绔子明抢京都女子,把此子的纨绔名声坐实,不论成败,都会对那子的名声有损”。西方俊嘿嘿笑道,一副阴谋得逞的笑面虎表情。
“此消彼长,如此确实妙计,去安排吧”。郑贵妃道。
“遵命”。西方俊道。
——繁华宫。
“昨天相约那子可曾谈妥”?皇后问。
“算是谈妥”。东方陶道,但他的表情确看不到多少兴奋的成就之色。
“既然已谈妥,你为何如此状态不佳”?皇后问。
“大皇子的性子,我摸不透”。东方陶道。
“怎么说”?皇后问。
“首先,大皇子对那个位置没什么执念;其次,大皇子对世间儿女快乐情长的执念很深”。东方陶道,他与朱常洛在一起相见几次,得出的是这个感觉。
“既然已谈妥,那就想办法多提醒他吧,毕竟他还年轻,还有时间的”。皇后道,虽然她也希望朱常洛端正态度,但这种情况她也只能安慰自己要循序渐进。
“娘娘放心,我会不时提醒”。东方陶道。
“对了,昨天他与那周定风的事情你怎么看”。皇后问。
“此事不好说,大皇子是属于当机立断之人”。东方陶道。
“那周延儒怕是不会轻意咽下这口气”。皇后道。
“大皇子确实是得罪了一个权贵,但其身份在那里,娘娘也不用太过担心,若真是碰到难题陛下会出手,现在,且看大皇子如何破局”。东方陶道。
“下去吧”。皇后道。
“臣告退”。东方陶道。
——王府。
王孝纯看着花园中美丽的花朵,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已经很多天这样子了,曾经她活得是多么的无忧无虑,每天是何其的开心,没有一丁点烦恼,但是自从见到朱常洛的那一天起,她的人生似乎出现了一个转折,那种轻松与单纯的感觉没有了,现在对于生活反于是有着很多的迷茫与未知,她曾经的追求,似乎因为朱常洛的到来而发生了重大的改变,她发现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她。
“小姐,我们今天出去玩可好”?心儿道。看得出心儿的表情有点急迫。
“心儿,外面真有那么好玩吗”?王孝纯道,她的心里此时想的不再是玩,而是在想着怎么把朱常洛那个王八蛋从自己的脑海中驱赶出去。
“小姐,您在家里已经闷了很多天了,就当心儿求求您了,今天出去玩一下吧”。心儿道。
“好吧,也不知道你这小丫头今天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兴奋”。王孝纯道。
说着心儿陪着王孝纯走到了王府大门口,但她一到大门口,便是看到两辆马车已是在门口早已等候着了,而且她还看到了那个这些天一直在脑海中想要驱赶的人影——朱常洛。看到朱常洛那一副嘴脸,现在的她终于是知道为什么心儿一大早就招呼着自己起这么早了。
只见王孝纯一身白衣胜雪的装扮,有种往门口一站,世间所有的花朵皆有失去光彩之感觉,朱常洛一看,心里顿时燃起一股幸福的美满,这才是他的人生梦境,万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