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
“皇上,这是魏忠贤总管查到的朱常洛的生平事件”。通都道,递上一封文卷。
“一群混帐乱臣贼子,朕的儿子当个捕快都知道为民请命,这些贼子竟然连朕的儿子都不放过,真是该死”。万历皇帝气愤地道。
这一刻,万历皇帝的威严愤怒到极致,下面的通都可是吓得出汗来,刚才的话他是听到了,那个姓朱的公子是皇帝的儿子。
“传令魏总管,那个叫严嵩的跟那个广化知县,这之间的所有经手官员,全部清理干净,既然要攀权附势,那就要作好攀权附势的准备”。万历一起吼道,显然他还是知道官员如此那样欺压平民的现象不是很好。
“你去吩咐魏总管办事,不要留下话柄”。万历皇帝道。
“儿啊,看来你也算是聪明人,独自一人到广化那么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向父亲帮忙,想来你也对那位置兴趣并不大,看来朕是要给你一些权力了,不然这世道,人心不古,怕是!一个卢定刚还不够保你呀!”万历道,这时,万历皇帝似乎又有了一丝柔情。
“陛下,南方兴来了”。一个太监道。
“宣”。万历道。
“臣南方兴叩见陛下”。南方兴道。
“平身”。万历道。
“皇上,这是您吩咐臣调查之人今日所写之诗”。南方兴道。虽然他明心中明知朱常洛是皇子,但皇帝一天不认子,他就不能乱给称谓,所以称“调查之人”。
“此诗的确有些心境”。万历道。
“你怎么看这诗”?万历问。
“论字境,他不如我;论心境,我不如他”!南方兴道。
“能让堂堂状元之才如此高抬,看来朕要给他个名分了,诗大意很好,爱国之心,已有过之,此子在民间也曾做过些实事,你要拟文,我儿名声好,也就是本皇名声好”。万历道。显然,万历已经是打算认子了。
“臣遵旨”。南方兴道。
锦秀宫。
“西方俊”。郑贵妃问。
“娘娘,这是那子今日诗文”。西方俊道,递上诗文。
“有些气魄,不过仁善终究也死得容易”。郑贵妃道。
“娘娘是否要出手”?西方俊问道。
“还不到时候”。郑贵妃道。
繁华宫。
“皇后娘娘,那子之诗”。东方陶道。
“此子仁善之心已在纸面显现,我们赌他是绝对无错,但不知道他能否争到最后胜利”。皇后道。
“娘娘,我们已别无他法,只能压宝在此子身上,不压,我们满盘皆输,压了,兴许能成,而且若真以仁善治国,相信娘娘不仅活命,甚至地位也能保住”。东方陶道。
“好吧,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行事了”。皇后道。
——
京都王府。
一处美丽的花园之中,一绝美女子正在弹着美妙动听的琴声,优美的旋律,似乎有着惹人勾起内心忧愁的灵动之境,但弹到一半,却是停下,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她发现今天的心境竟是无法谈完此曲。
“小姐,您怎么了”?丫头问道。
“心儿,那诗会应该完了吧”。王姑娘问道。
“小姐,已经完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心儿道。
这些天,王姑娘脑海中竟不时地浮现出朱常洛那个登徒子的影子,甚至有时在梦中,都能浮现出那个人的丑恶嘴脸,当然,这些印象,都是不好的,但是,却很难抹去心中痕迹。
你说那登徒子,会不会输得很惨”?王姑娘问。
“小姐放心,一个登徒子,能有什么才学,相信定会被天下才子压得毫无面子”。心儿道。
“咚、咚”。就在这时,王府的门被人敲响,紧接着,一个佣人迅速跑了过去,走进内院,那是王府老爷的房间。
“老爷,袁老先生拜访”。佣人道。
“好,快请,备茶”。王府老爷王守仁道。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佣人领着袁宏道往王府内堂而去,那里,王守仁正在等候。
“小姐,是袁老先生”。心儿道。
“袁老先生这么急着拜访,不知道是哪位才子上了袁老先生的法眼”。王姑娘道。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心儿问道。
“心儿,你越来越大胆了”。王姑娘道。
“小姐,心儿知错了”。心儿道。
“没事”。王姑娘道。
“王大人好”。袁宏道至礼。
“袁老先生,请坐”。王守仁道。
“谢王大人”。袁宏道道。
“王大人,此次诗会才子与往常大至相同,唯一不同的是,有另一种诗境体系诞生”。袁宏道说道。
“哦,哪种诗境”?王守仁道。
“王大人请看”。袁宏道递上朱常洛写的登高。
“嗯,不错,此登高之意境确实比起杜甫之登高更显朝气,杜甫诗暮气太重,此诗似乎有朝气蓬勃,心系天下,字虽简单,但却有敢一人与天斗之勇气,确实好诗”。王守仁道。
“袁先生,这登徒浪子何许人也”?王守仁道。
“王大人不认识”?袁宏道问道。
“袁先生为何有此一问”?王守仁问。
“我不知道这是何人,只知道这登徒浪子很喜欢令爱,我自认为王大人应该认识才是”。袁宏道说道。
“喜欢小女”?王守仁有些疑惑。
“去叫小女到堂内来”。王守仁对着佣人道。
“小姐,老爷叫您去堂内”。佣人道。
“好,我这就过去”。王姑娘道。
“爹爹,袁老先生”。王姑娘行礼道。
“纯儿,你可认识登徒浪子”?王守仁问。
“我没听过这个名字呢?爹爹怎么问这个”?王孝纯道,王姑娘本名王孝纯。
“这”。王守仁与袁宏道两人同时疑惑。
“此人姓朱,听东方陶说,这登徒浪子很喜欢王侄女”。袁宏道再道。
“登徒浪子,又姓朱,难道是那个自己很讨厌的家伙吗”?王孝纯心中不禁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爹爹与袁老先生为何对这登徒浪子如此上心”?王孝纯问。
“此子有才气,我们要了解一下,若有真才实学,他追求你,我不反对”。王守仁道。
王守仁,乃是明朝心学主义者,自然不可能与世间的浊物一样只看权势金钱之物,那些东西,不过是过眼云烟。
池中之物,只能看得到现在,人活在当代是对的,但不能只看到当代。非池中物,活在当代,放眼未来。只有跳出池中,才能成就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