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行程,怕是要麻烦卢兄安排,我的心境很是凌乱,没有方向,可能要卢兄照顾一下,吃一段时间的白饭,不知道卢兄会不会嫌弃”?朱常洛问道。
“朱兄有此心意,我自是求之不得”。卢定刚道。
“有劳卢兄”。朱常洛言谢道。
“我喜欢朱兄性格,若是朱兄不嫌卢某能力,我愿与朱兄结拜成为兄弟,可好”?卢定刚道。
时至今日,他已经知道朱党洛的能力,这次战事之所以有如此建树,他自是知道多半是朱常洛之因,事后他已与父亲商量过,当卢象升听了朱常洛的两个破敌计划之时,也是将朱常洛的战略天赋推到一个极高的位置,让卢定刚好生结交。
“我之前称卢兄,就表示我已经认可卢兄人品,今卢兄有心结交,我自是愿意”。朱常洛道。
“拿酒来”。卢定刚道,声音豪爽。
“卢校尉,酒”。一名兵卒送来一坛酒,两个碗,卢定刚走了过去,正准备倒酒。
“卢兄,我们去龙州城头,既然我们因龙州城结缘,就到龙州城头喝这兄弟之酒”。朱常洛道。
“朱兄高见,走”。卢定刚道,满脸欢喜。
“苍天在上”,
“我卢定刚”,
“我朱常洛”,
“今日在此,结为异姓兄弟”。
说着一饮而进。
“如有背叛,有如此碗”。
“嘶”,两个碗同时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哈哈哈哈”!
龙州城头,卢定刚与朱常洛同时欢笑,这笑声中的豪情,似乎能融化天地,经久不散……
“卢大人,成越朝的敌人撤军了”。李闲在边上道。
而朱常洛与卢定刚这时看着城外不停撤军的成越朝敌军,脸上的笑意,未减半分。
“卢兄”。朱常洛呼。
“朱兄”。卢定刚呼。
这时,朱常洛与卢定刚才能算是真正的朋友,双方已踏破心弦,成为兄弟,即是兄弟,也是朋友。
敌军撤退,守城兵卒,已是重新换血,更显朝气。
“沈将军,你这就要走了吗”?卢象升问道。
“卢将军,皇命在身,一旦退敌,即刻回京复命,敌军撤军,想来边境未来数年,不会再起战事”。沈有容道。他是极为忠肝义胆之人。
“沈将军保重,我那刚儿,还望照料一二”。卢象升拜托道。
“卢将军放心,本次回京,定会奏明圣上,卢侄儿功劳不小,能力出众,陛下圣明,相信定会再放卢将军风采”。沈有容道。
“沈将军抬举,有劳沈将军了”。卢象升道。
拜别之后,大明军队,便是一路往北迁移。
一辆马车之中,朱常洛,卢定刚等人正在里面不时地谈笑风生。
“对了,卢兄,我曾经在广化县当过一段时间的捕快,得罪过一个叫严嵩的官员,应该是翰林学士,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卢兄”?朱常洛问道,时至今日,他已经知道当日之事,加上当时范丞的告知,他把事情经过与卢定刚说了一下,以免因为这种事牵连到朋友。
“朱兄放心,翰林学士而已,我品级不比他低,无妨,而且我们已是兄弟,就算他是一品大官,我也不会让他欺负自家兄弟”。卢定刚道。他生平就非常讨厌那些不为民做实事只知道争权夺利压迫平民百姓的权贵之家。
“有卢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朱常洛言谢,其实在他心中,到是不怕那个叫严嵩的,真惹急了朱常洛,以他现在的武艺,自信可以潜伏过去把严嵩杀了再说,既然你不让我活,那我也会想办法让你先死,这是朱常洛的态度,他真不信严嵩身边全部是中元境的或许上元境的高手在保护,他自己也是修炼武道之人,高手,并不是那么容易造就的。之所以暂躲避,不是太怕严嵩,而是还没有到朱常洛下杀手的理由。
“这些奸臣,就知道欺压平民百性”。李闲一脸愤愤不平地道,因为他自己本就是平民出声,听到这个格外生气。
岳成听到这些,倒是没有说话,显然他已经知道,世道就是如此,说了也没用,还不如省点力气。
一路奔走,已是过去了半月有余的行程,也不知道什么地段,一处道观,出现在拉开窗帘的朱常洛眼睛里,朱常洛关好窗帘道:“卢兄,我要去道观上柱香”。
“好,我与朱兄一起去”。卢定刚道。
说着朱常洛已经下了马车向着石梯一步一步地往道观而去,慢慢地显现出道观的名字,三个字是那么的古朴、沧桑、庄严——白云观。
白云观这三个字出现在朱常洛的眼球之中,他轻步走进道观之中,从旁边点燃三根香,插入香坛之中,在“老子”的石像之前,潜心跪下。
他朱常洛本来是一个不信鬼神的人,但他却愿意跪在“圣人老子”的思想之下,也就是石像之下,他内心凌乱,此刻已是失出了“活着的目的”,失去了方向的人,心乱所至,他朱常洛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位绝美的女子从道观内院莲步轻移而出,在她旁边,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在她旁边也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慢慢地那绝美女子与那老道同时发现了潜心跪在“老子”石像下的朱常洛,只见朱常洛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老道眼神古怪诧异,若有所思。而那绝美女子脸上则是有些不善,看着朱常洛有些厌恶之意,很显然她已经认出朱常洛就是当初在她跳舞蹈过程中肆意偷看不知收敛的登徒子。
若是此时朱常洛睁开眼睛,他一定会追着这名女子继续偷看下去,因为这名女子正是他经常做恶梦时想要紧紧的抱着的梦中之人,但朱常洛此时闭着眼睛,即便女子身上散发着让世间男子难以忘怀的美丽气质,也无法让闭着眼睛的朱常洛打开心菲去追。
“居士慢走”。老道说道。
“谢谢灵道子道长指点”。那绝美女子对着老道长感谢道。话完已是走远。
“敢问居士所求何事呀”?灵道子问道。
“道长好,我心神很是凌乱,不知如何是好”?朱常洛对着灵道子行了一礼,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