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不想救他?”胡淼充满诱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大罗本来无神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声音带着不可思议,颤抖着说:“你,你有办法?”
“嗯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胡淼开心的说。
另一边被两只怪鸟围殴的老罗形式不太好,背后那只怪鸟发起攻击,老罗回声用竹竿抵住它的利爪,手臂上的血一直未止住,背和腹上也有大小不一的伤口,只见抵住怪鸟的竹竿开始出现裂缝,另一只怪鸟俯冲下去,老罗感觉到身后有风声右脚立马循声向后踢去,那只怪鸟被提到墙角,只是那一刹那,竹竿支撑不住被怪鸟的利爪捏断。怪鸟见机一猛扑便将老罗扑倒在地。
大罗回来见到这样的画面瞋目裂眦,只见怀中的狐狸扑向欲啄老罗眼睛的怪鸟。老罗只见眼前一道红色划过,怪鸟便被一只赤色狐狸扑倒在地,赤狐用牙轻松撕裂了连刀都不易刺进的翅膀,将怪鸟的脖颈死死咬住,只有三十厘米大的狐狸咬起比它大几倍的怪鸟,朝地上甩了几下,那不可一世的怪鸟就死在了一只没有自己四分之一大的狐狸口中。
狐狸将口中的羽毛和血水吐出来,老罗觉得自己可能重伤出幻觉了,不然怎么可能听见那只狐狸嫌弃的呸声。
狐狸趁热打铁,瞄准另一只怪鸟的喉咙直扑过去,可怜那只怪鸟被老罗一脚伤的不轻还未来的及飞,就葬身在狐狸口中。
大罗赶过去扶起老罗,老罗不赞同的瞪着他“那个娃儿呢?我的话你都不听了!胆子见长啊!”
“哪能啊!哥我把她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放心吧!”大罗献媚的说。
老罗恨铁不成钢,语气不是很好“你也只有做了亏心事才肯叫我哥。”
“好了我的哥啊!我们先去找那个娃儿吧!这里太危险,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随你数落。”
“对了那只狐狸呢?”老罗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回头去看却发现身后只剩下两具怪鸟的尸体。
大罗眼睛四次乱瞟,像是再找什么一样,嘴里嚷嚷着“哪有什么狐狸,我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两只怪鸟和你倒在地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一说谎他就不敢直视他哥哥的眼睛。
大罗顾及老罗的伤口扶着他慢慢的走,老罗最讨厌他磨磨唧唧的样子“格老子,你敢快点不?磨磨蹭蹭是准备等那鸟来啄呢?”
大罗揉了下被大哥打得生疼的脑袋,有劲打人看来大哥伤得不太重。脚下的步子加快,老罗只能跟上去,不小心扯到腰间的伤口也不吭声只顾着低头走,再外面呆得越久危险越久。
“怎么这么久才来!”胡淼见到他们两个,从花丛中跳出来双手叉腰,气呼呼的说。这次大罗也不跟她斗嘴,好脾气的站在她前面将她抱起来“好了,哥哥的错,走我们回假山去。”胡淼什么也没说只是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咬牙切齿趴在他肩膀上就不说话了。
老罗纳闷了怎么转眼间这两个人关系突然就这么好了。
三个人刚进暗道,就听见孩子似有若无的啜泣声。老罗心里咯噔一下也不顾身上的伤,手忙脚乱的跑进去“小罗!小罗!”胡淼像是见到什么新鲜玩样,大罗也顾不上她,将她放下就跟着老罗往里跑。
“大伯,二叔你们在哪?小罗怕!”炮灰乙本来就小小一个,现在缩成一团显得更加可怜。老罗跑过去发现出去前点的蜡烛已经倒在地上。他慢慢的走到小罗旁边嘴里小声的念叨“小罗不用怕,大伯回来了,不用怕,小罗不用怕!”见小罗紧绷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他才敢将小罗虚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嘴里哼着《虫儿飞》。小罗许是哭累了,光溜溜的小脑袋似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
大罗在旁边不说话,小心翼翼的将倒下的蜡烛扶起来,用顺来的火柴将红蜡烛点亮。然后看着大哥将小侄子哄睡。
胡淼虽然觉得无聊但也没打扰他们,自己在一边坐着,听老罗唱歌,听着听着倒把自己听睡着了。
比起这边气氛和谐融洽,林夕这边简直就是六国大封相。刚到新房外便听见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门窗紧锁她用力踹开门就见新娘倒在地上生死不明,另一位新娘不见踪影。新房正中间怪鸟张开翅膀,利爪紧紧抓着太师椅另一头是池禾。一人一怪物僵持不下,听见响声同时望向门口的林夕。
那怪物见到林夕,就像饿狼见到肉一样立马放弃唾手可得的池禾。扑扇着翅膀直扑林夕“小夕,快蹲下。”
林夕眼见着怪鸟的身影在眼前放大,身体下意识蹲下向池禾方向滚过去。怪鸟见没有捉到猎物,眼神不由失落,又继续向林夕发起攻击。
林夕看他还有再来的架势,立马矮身爬到桌子底下。怪鸟直接飞过来就将桌子掀起甩到一边,瞬间木质的桌子被摔得七零八落。林夕趁怪鸟摔桌子的档口给池禾使眼神让她快走。自顾自的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防身,那只怪鸟像认准林夕一样,紧追不舍。
林夕见避无可避将棍子朝怪鸟扔过去。刚集中怪鸟就从它身体上落下来,根本没造成一点伤害。怪鸟只是微微停顿一下,林夕直视怪鸟从它眼神中看出委屈的神色。她怀疑是自己脑袋吓出幻觉来了。
只见怪鸟笔直向林夕飞过去,池禾眼睛呈现红色,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这时处在怪鸟身后的新娘悠悠转醒,看见一个怪物扑向无辜人员,心里的热血突然爆棚。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剪刀刺向怪鸟,本来刀枪不入的怪鸟竟然发出痛苦的叫声。回首扇开新娘子,跌跌撞撞的往门外飞去。
林夕连忙跑过去扶起脆弱的新娘“你没事吧?”
新娘脸色泛白的摇头,额头上豆大般的汗珠往下流。
“我背你。”林夕不等她拒绝就将她背在背后,新娘想挣扎被林夕拍了下屁股,就不在动弹,只是新娘泛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你看着柔柔弱弱,还是蛮重的。”脸上挂着傻乎乎的笑容,新娘却羞得说不出话,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
林夕看着状态不是很好的池禾,忍不住想要去搀扶,但是背后背着人“池塘,你怎么样了?”
池禾摇摇头怕她担心生出右手“只是被伤到右手,没事的!”果然右手上有三道不深的伤痕。“等下到安全的地方我帮你包扎一下。”
林夕背着新娘走出新房,注视着主院的上空。“池禾我们不能往主院那条路去假山了,你带我走另一条路!”
池禾发现她脸颊两旁出现的绯红,就知道她肯定又不记得另一条路怎么走了,只能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