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夜已经在剑宗呆了十几天,剑柄没碰到过几次,倒是清理茅房的笤帚把儿早已磨得锃亮,王夜进入茅房之前总是要先吸一大口气,然后闭气在茅房好一顿打扫,想要换气就要跑出外面换气,有几次换气不及,一股“清新”的味道顺着鼻孔就钻进肺部,这股味道顶得他头昏脑涨。
“这……这不是人干的活啊”王夜大口大口呼吸着外面的清新空气。他把笤帚立在墙角,赶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五点的的天还没亮,天空中还带着点点星光,剑宗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一群练剑的青年子弟。但他们都盘膝坐在地上,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这叫运气”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王夜身后响起。王夜本来聚精会神的看的入迷,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吓了他一跳。
“你……你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吓我一跳”王夜被吓到结巴。王夜看见一个矮胖的老头正拿着一卷纸。
“运气,吸天地精华,将气按着经脉走一大周天,然后排出体外,这一点的要领就是……”那矮胖老头肚子咕咕咕的响了起来。
王夜看着那老头拿着纸小步的跑向茅房。“不行,不行,露头了”那老头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此时太阳缓缓升起,东方闪过一抹神秘的紫色,但只是一闪而过,众青年便开始练剑,众人整齐划一,起手带剑,转身回刺,动作行云流水。
当然,魏无邪也要学剑,教剑的老师叫做古洪,是一个瘦削的老者,鬓发全白,一袭白衣,眼睛像鹰一样灵敏,王夜看着他,心里直打怵。也不知道是因为清晨天气有一些微凉,还是惧怕面前看起来一丝不苟的老者,旁边的崔浩辰腿直抖。
“在你们面前的虽然只是木剑,你们切不可小看它,功夫高深的人,飞花柳叶即可伤人,更何况他是一把剑”老者看着十几个同王夜一般大的少年说道。
“你们既然能站在这里,说明你们已经有了练剑的天赋,但是你们不要侥幸,我见过太多天赋异禀的人没有坚定的意志,最后半途而废,更何况我觉得有人浑水摸鱼”古洪面带严肃,最后那几个字更是加重了音量,转过头看着王夜。
王夜手心都出汗了,心里赶忙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尽管如此,古洪依旧站在了他的旁边,但并没有让王夜滚出这个队伍。
接着古洪便继续讲解,王夜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到,我没天赋,怎么可能。王夜看了看脚旁的木剑。
日上三竿,这帮少年在古洪的带领下开始练剑,起初王夜还能照葫芦画瓢学的有模有样,慢慢的王夜感觉到自己的关节一动便嘎吱吱的响,关节之间好像蚂蚁撕咬一样,瘙痒疼痛,挥剑的速度变慢了,身体开始变得不协调起来。
王夜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他知道应该这样,但身体却不听使唤,怎么都做不到位。
“王夜,你在干什么?”古洪绕有兴趣的看着王夜,王夜姿势怪异,身体也因为奇怪的姿势而瑟瑟发抖。
古洪这么一说,周围的人也转头看了过来,看到后一哄而笑。“王夜,我们在练剑,你不要学猩猩,听懂了吗?”
王夜从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顿时间因为生气脸憋的透红。
“我知道了”王夜回答道。
骨骼的异响引起了王夜的注意,可是他不知道该和谁说,他突然想起来,曾经有问题都是问魏无邪的,可是现在他身边没有一个人。心中不禁涌起了孤独感。
“真烦”王夜讲手中的石子扔进了水池中,石子在水中打了几个水漂后落入水中。
“你怎么了?”一个声音在王夜身后响起。
王夜转头看去,正是崔浩辰,“呦,这不是爱哭鼻子的小屁孩吗?”王夜冷嘲道。
“你怎么能这样呢?”崔浩辰委屈的说,眼泪在他的眼眶里打转。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我好的很,用不着你管”王夜说完起身走开了。丢崔浩辰一人在水池旁。
此时正是黄昏,天边火烧般红,映在水中。
王夜往回走,碰到一个人在那里劈柴,处于好奇便走了过去。
劈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矮胖的老者,出奇的是那老者举起的斧子是他身高的两倍,巨大的斧头劈柴,老者却丝毫没有费力的感觉。
显然老者发现了王夜在旁边观察着,于是便说到“你来试试?”
王夜也认出了老者,但对于老者的提出的要求,他心里是推脱的,好奇心,好胜心还是驱使他去尝试,于是便来到老者的位置,磨拳擦掌起来。
王夜心里想着,便拿起了斧头,可当他触摸斧把的那一刻起,就感觉又被这老头子给耍了,这么沉得斧头,他是怎么拿起来的,老者便哈哈大笑起来,此时王夜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王夜赶忙说道“我肚子饿了,明天再劈吧”
老者笑着说道“运气的作用便是提升内力,内力强大了,身体协调性就会得到很大的提升,运气的基本感觉便是置身于天地之中,跟着我学。”
王夜觉得老者说的有道理,于是跟着老者做了起来,起初王夜并没有感觉呼吸和运气有什么区别,尝试几次后,便渐渐有了窍门,尝试将气在身体中运转。
“感觉怎么样”老者看着王夜。
“精神了许多”王夜的确感觉精神了许多,王夜虽然在身体协调上比同龄人差,可是在运气的方面比别人强了一倍。但王夜并不知道这一点。
老者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强弱项,能够掌握一想本领便可成功,前提是你懂得扬长避短”
“扬长避短?不应该是去改变吗?”王夜一脸的疑问。
“这个嘛……”老者的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来,王夜眨眼的功夫,那老者便一路小跑向着茅房跑去。
王夜看着老者,想起了刚才所说的话,克服?扬长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