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也许,说不定是她想多了。男人的吃醋也许并不完全因为“爱”,而更多是男人的尊严、、占有欲,甚至是“争”,以及,习惯。
但愿,仅此而已。
再看到嫂子时,珍珠清楚地在她眼中即看到了忧郁,也看到了甜蜜。想来,二哥已经马到成功。
在娘家的日子不多了,珍珠便在阿妈的强烈要求下,不再老呆在家里,带着小侄子娄格开始悠闲的在村里转悠,到田里去看忙碌的场面,哪怕只是在屋里睡大觉。珍珠头一次体会到了,在自己的阿妈面前,她就是个孩子。这种感觉,她许久许久就没有体会过。
随着走的日子将近,阿妈脸上开始露出不舍,瞅着她的眼神也非常留恋。
珍珠常常有意无意地拍着阿妈的手背,说着“我会时常回来的”的话,一边愉快的拉着小侄子出门玩,虽然这里没有什么好玩的,不像城市里热闹,有娱乐场所。可是,之前在婆家时由于整日闹腾,她对这边的不少东西都没见过,倒是能处处看稀奇处。还有,为啥老是带着个小娄格呢?呵呵,一方面,阿妈嫂子不让她干活,她总帮忙照看一下孩子嘛。二来嘛,带着个小地主见着生人她好打听呀。比如见到一阿婆,悄悄问小娄格:“小娄格认得这位阿婆吗?”小娄格实诚,一准认真地表现,“是央金婆婆。”然后珍珠就往他脑门上按个大手印,以示嘉奖,“嗯,小娄格真棒!”
呃……珍珠变幼儿园阿姨了。
有时候啊,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自家的田地里,远远的,能看到越泽和阿爸,大哥一起挥汗如雨的劳作。即使这般辛苦,却不见那人脸上有烦躁,反而忙得相当愉快。原来这人不仅仅会耍酷耍帅跑马脚,还会这样平实的劳动。于是看着这样的越泽,珍珠之前对他的那种飘忽感减了不少,换而代之的是踏实感。
一转眼,已经八天了。按此时珍珠的想法,自然是想多在娘家呆一天,但是越泽说商号里还有事,耽误久了不行。珍珠无言,且心心想念的还有翔宇和靖影,于是,只得与阿妈阿爸哥嫂们依依惜别。
阿妈阿爸准备了许多礼物,不比他们来时拿的少,婆家一家大小的全都包括了。珍珠有点咋舌这里人的礼真大,看着阿妈那被忙碌掩盖了忧伤的背影,珍珠竟悄悄地流泪了。
越泽不动声色的走过来,悄悄握了握她的手。
珍珠恍然回神,抹干了眼泪。
二哥提出送他们,在村头与阿爸阿妈挥别后,一直送到他们到山垭。临分手,越泽跟二哥说了去商号的大概时日,然后,翻身上马,两人与二哥挥别,踏上了回家的弯曲山路。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感觉,一般出去较远一点的路,总是回的时候比去的时候慢些。珍珠只觉得没一会儿,就到了路上那条溪水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回商号?”珍珠没回头,不咸不淡的问后边的越泽。
越泽眼睫一颤,眼神儿瞅向身前的她,心里莫名的有些欣喜,却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再过十天吧。”
“哦。”珍珠没下文了。
越泽支着耳朵,愣是没等来下句,不由耐不住了,“哎?然后呢?”
“然后?”珍珠纳闷,“没然后。”
越泽恼了,“没然后你问我干什么?”
“没然后就不能问了?谁规定的?!”珍珠的毛又要炸了。“你什么毛病?不吵架你痒痒是不是?”
“可是……你问这个总要有目的吧。问这个干什么的?”越泽不依不饶。
珍珠努力按压下情绪,冷声说:“没什么,就想知道知道。”
越泽竖起眉,怒瞪了她一会儿,见她冷僵僵的没意思,不由在心里哼了一声,别开了脸,不看她。真是个讨厌的女人!比以前更讨厌!
然,珍珠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才没有管他有没有生气。她的一颗心啊,已经早马一步回到了家了。她在思考着,是先哄靖影呢,还是先陪翔宇?翔宇已见过她了,他的心会安定下来了吧,可是靖影呢,阿妈说让他一起去商号呢,那就是十天以后会离开家了。那她是不是应该先在家哄哄靖影?靖影一直不原谅她,她心里终究很不安定。
唉……身后隐隐传来男人的温度,她的心思微微下沉。这些天,她与越泽几度缠绵,可是,她爱的靖影和翔宇呢?这些天他们在做什么?这里的女人,真的能坦然的这样做吗?为什么她的心里这么难受?好似对不住爱的人,也对不住自己的心。感觉与越泽的一切,都像是放纵,都带着罪恶。虽然她知道,这本应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唉,此时,只能一声长叹。
她要克服,克服!就算心里难过,也不能表现出来,也要努力的维持好他们兄弟的关系,让他们团结在一起。她要向嫂子学习啊。想一想,若是嫂子也和她一样,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别说阿妈,就是她也会讨厌嫂子的。
只是,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特别是这种“规定”与人的“情感”背道而驰的事情。她也不能硬逼自己啊,慢慢来,希望她能早点适应。
越泽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又拉回到珍珠身上,实是因为她的沉静,那种深陷入某种纠结中的沉静,让他不安,让他恼恨。因为从她完全将他忘记的表情下,从她不自觉的展示出来的疏离中,他知道,现在的她,在想着别人。
握缰绳的手一紧,他长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