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很可怜,可我是你哥哥的妻子,你怎么能够这样做?”颤着声音,她知道自己指责对方的语气不够有底气,她知道,刚才自己在那前一刻,居然也有心动,她为此而感到羞耻。
翔宇听得她的话,眸色蓦地一闪,骤地,他的脸上出现了惊诧、不解和又慌又喜的复杂神情,他紧紧盯着她的脸,似乎看不懂她,又似要在她脸上找出他想要的答案。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他急切地问:“你是珍珠吗?你真的是吗?!”她在说什么?她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说?
珍珠却被吓到了,紧盯着他哆嗦着反问:“怎、怎么了?”
翔宇一颦眉心,狭长的眼睛里伤痛难掩,越发显得柔弱,“是喜欢哥哥吗?只喜欢哥哥对吗?”
珍珠诧异了,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并不喜欢他的哥哥,越泽吗?那个男人只有一瞬间的见面,就算有片刻的惊艳,可是她这种人没有资格一见钟情。
但是见她不答话,翔宇的神情更脆弱了,他缓缓松开对她的紧箍,退回到另一侧,静默了片刻,勉强扯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柔声说:“珍珠,你累了,休息吧。”
珍珠轻挑眉尖,警惕地看着他。
他平静的简单的铺了铺床,便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再说什么,坐到了一侧的椅子上,“你且睡就好,不用管我。”
珍珠眨了眨眼,看看床,再看看他,他这意思……是不打算出去了?“你……你为何坐在这里?”
翔宇忧郁地看她一眼,笑不出来,沉声重复地说:“你只管睡就好,不用管我。”
“可是……你在这里……我……我怎么睡?”说着,她不由得脸红了,心里也十分羞恼。难不成,他们这家人真的是那个意思?怎么能这么欺负她啊,她才不会认命!
翔宇却误会了,水灵灵的眼波竟露出笑意,“别担心,我会盖上被子,不会冻着。”
珍珠越发无语了,张了张口,终于不想再绕来绕去,直截了当地说:“这是我的屋吧,你在这里不合适,我要睡了,你得离开才行。”
翔宇蓦地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半天,才迟疑地问:“你……赶我走?”
“不然呢?”珍珠也上火了,这男人怎么了?难道真的要赖在这里不成?看不出来啊,是个闷骚的家伙,如果再敢对她不敬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翔宇闪了闪眼波,突然有意无意地往屋外飘了一眼,随即站起身来,大步走到珍珠身前,不等她想要撤开,他便一个熊抱,将她小小的身子拢在怀里,大手按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哑声在她耳边说:“别动,我阿妈在外面。”
珍珠的身子立即僵住了,脑袋里开始空白。
翔宇强势又是温柔的搂紧着她,紧颦的眉头里夹杂着沉痛和疼惜,抚着她的头发,他呢喃着说:“不要为他难过……你还有我,我会对你好的,会给你加倍的关爱,请相信我好吗?不要这样,不要失去希望,我会陪着你,要记住你一直有我……”
珍珠心里的惊诧和气愤却越来越浓了,天哪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他这是在勾引在调戏自己的嫂子吗?!闷着气,她用力推开他,仰着头瞪住他,刚想要训斥他时,他却突然又扑过来,蛮横的吻住了她。“嗯……唔……”她奋力挣扎着,心里又急又气,紧咬着牙齿不让他进一步得逞,就在她怒到想要坏心眼的咬他的舌头时,他笃地放开了她。
“啪!”一声响亮无比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他沉默的承受下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缓缓回过头来凄迷地看着她。
珍珠也瞬间后悔了,但是,她不能心虚。“我不准你一而再的非礼我!你们这种做法太可怕了!你们这是愚昧落后的做法,你懂吗?我是个人,我是有感情的!你哥逃跑了,没关系,我不在乎,但是这不代表……你们怎么会这样呢?这里到底是什么封建变态的年代,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说着说着,珍珠不由的心酸起来,眼泪啪啪往下掉,想像着在这里被人当成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她觉得好悲哀,如果非要这样,她还不如在那个时空里当个恶丫头,这里的一切让她无法接受,无法接受!
看到珍珠的眼泪让翔宇本来刺痛的心有些慌了,虽然她的话他有些听不懂,但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他只知道不愿看到她哭,她不喜欢他也没关系,暂时不能接受他也没关系,他会等的。“别哭了……珍珠,是我不好……刚才也是为了我们俩好……我不是故意吓你,你别生气……我答应你不碰你好吗?你安心睡觉就好,明天……”明天,他知道该怎么表现。
珍珠抬头看他,直觉上这个男人不是个坏蛋,他既然这么说了,应该会言而有信,她多少有点放心了,思虑徘徊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缓缓的收了抽泣。
在他的暗示下,她慢慢的迟疑的爬上床,钻进被窝,然后坐在床上带点戒备带点愧疚的看着坐在墙角的他。
自打珍珠一挪上床,翔宇便如被丢弃的狗狗一样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他知道她正用刺眼的目光盯着他,为了不让她害怕,他尽量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在尘埃里,给她以足够的安全感。转念来,他也会有埋怨,埋怨自己的哥哥为什么这样对待珍珠,如果把珍珠的爱都夺取了,为何要这般丢弃她?
寂静的气氛僵持着,很久很久,直到珍珠觉得眼睛涩的快要睁不开了,她再也没心思去盘算翔宇,身子一软,倒在床上。这一天的认识,对屋里这个男人有了初步的信任感,也能感觉到他的用心,父母之命不敢违,又不愿伤害她,这是个善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