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刚才伤我的心了。”他说的理直气壮,眼底却蕴着委屈。
珍珠心里一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其实她知道,刚才她刺到他了,只是他用这种不着痕迹不生硬的方式要跟她讨回,寻求抚慰。再换个角度说,是给两个人面子,再彻底一点说,是他不敢直面讨伐。
“人家是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啦。”珍珠咧嘴一笑,手指一转轻捏了捏他的脸,宠爱戏谑之意溢流出来。完了,又怕他受伤的心还不够圆满,再接再励的凑上去啪叽的亲了他一口,而且是对着他诱人的红唇。
终于,傲雪hold不住了,眼睛一眯,精光乍亮,在她腰间的手顺势一按,将她压在自己胸口,口上更是加重了这个吻。
“哇……呜哇……”突如其来的婴儿啼哭将两人的深情澎湃瞬间打乱,两人不由无语的对视一眼,依依不舍又窘迫的分开,珍珠赶紧转身,掀开轻纱,去查看小家伙是哪里不舒服。小屁孩这么小就打扰父母亲热,不厚道。
等珍珠从阿布屁股底下揪出尿湿的尿布来,傲雪装模作样的捏住了鼻子,“哎呀真讨厌,又尿湿了……”
珍珠眼一瞪,将尿布直接往他怀里塞,“快去洗!”
傲雪嘟着嘴,冲着阿布做了个鬼脸,美滋滋的去洗了。
珍珠望着傲雪欢快的背影,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看来,以后还是不要说话太随性了,现在他们都这么好,她要把不快都忘掉,就算是忘掉了,也不能拿出来当玩笑。夫妻之间,拿针刺对方的心,自己也一样心疼。看到傲雪那故作玩笑眼底哀伤的模样,她真的后悔了。
把阿布收拾好,婆婆就喊他们吃饭,这边热腾腾的饭盛着,珍珠看着看着,不由心里有点发酸,他们在家吃热乎乎的饭,可是越泽和阿爸呢。以前不忙时他们回来吃,天也不冷,现在天也冷了,也忙了,他们不回来吃了,在田里啃肉干是多么的可怜啊。
这么一想,她便去找了个可以做饭盒的东西,认认真真的把两份饭都盛好,这才对一脸诧异的婆婆说:“阿妈,你帮忙照看一下阿布,我去给阿爸和越泽送饭。”
“哦?那好吧。”婆婆顿了顿,很高兴的应了。
傲雪却扭过头来,想了想说:“我去吧,你别跑了,冷。”
“没事,现在不是坐月子的时候,我能往外走。”
“那我跟你一起去。”傲雪还真是个粘人精。
婆婆立即冲他飞了一记刀眼。
傲雪只得坐了回去,“好吧,我看着阿布。”
珍珠心里乐,转身间冲着他抛了个媚眼,以示安慰。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风虽然凉凉的,可是很舒服,加上淡淡飘来的麦草清香,珍珠忍不住吸了一口又一口的新鲜空气。其实这个坐月子吧,这里的人真的很奇怪,女人生孩子是没有坐月子一说的,呃,他们对女人可真苛刻,平时干重活也就罢了,生孩子也不让歇着,也没有特别的照顾,所以这一个月来,婆婆基本也没怎么管她,若不是丈夫们疼爱她,她可享不了那么多福。这坐月子一说还是她跟越泽和傲雪说的,自己的身体她可要好好护着,免得落下什么病。
远远的,那一大片一大片的茂密的田地里,各家的男女都在劳作,也有这时候坐在地头啃干肉的。珍珠一路走,一路跟人打着招呼,很快,就看到了她家越泽。
那个傻子还在田中间猫着腰做活,也不知道坐那个歇会儿。唉。
走到地头,珍珠顿了顿脸,便向田中间走去,望着那个健壮的身影,她的心不由的悦然,于是放开怀,大声喊:“越泽!”
越泽的身子定了定,像是很诧异的扭回头来,看到是珍珠,眼睛蓦地睁的老大,“珍珠?!你怎么来了?”
珍珠提了提盒子,“我来给你送饭呀!”
越泽皱了皱眉,丢下农具,大步返回走来,“你别跑了,我过去!”三并两跳的,他极快的走到了珍珠跟前,满眼的关切和浅浅的责备,“送什么饭哪,天儿冷,你跑什么?”
珍珠也不气,反而笑得更加灿烂,“我走走正好活动一下嘛,人家心疼你,怕你累着还吃不好饭。”
越泽望着她,眸色不由的柔软下来,甚至还渗了一丝羞涩,接过她手里的饭,一手揽住她的腰,往田地头走去,“以后别送了,我回家吃也行。”
珍珠不满的看他一眼,“你不高兴我关心你啊。”
越泽停了一会儿,有点困难的说:“不是,我心疼。”
珍珠咧嘴笑,“真是的,走几步路有啥好心疼的,我多久不出来,这一出来感觉可舒服了,天天闻阿布的奶臭尿骚味,也得出来透透气呀。”
越泽浅浅地扯开唇笑,宠溺地睨着她,却还是担忧地说:“想玩就在家门口呆一会儿,这么远,吹着风受了凉可怎么办?”
“连你也婆婆妈妈的。”珍珠闷闷的在地头的石头上坐下来。
“你听话就好。”越泽温柔的笑着,把饭盒放她旁边,一边打开来一边说:“这么多,有阿爸的吧。”
“嗯,你把这个拿下,我去把这份送给阿爸。”
越泽一手按住她的,“我去吧,你赶紧回去。”
珍珠不乐了,“哎呀,人家刚来,腿都走酸了,不让人歇歇。”
“好,那你就歇会儿,歇会儿赶紧走。”
珍珠翻了翻白眼,不由的歪着头去看越泽,看得越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