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面的梦帕霞居高临下的站到了围起来的匪徒前面,靖影抬起头,看到每个匪徒都用刀指着他,只要梦头领一声令下,他的脑袋就搁地了。但是他料到这个女人不会。被他划了脸,此刻看到她不得已蒙起面纱真的很想笑,想着想着,他就不可抑制的呵呵笑起来,笑得浑身颤抖,笑得咳嗽不停,口中的血流出的更多。
众匪也一时有点愣了,都莫名的看着他笑,竟有人也忘记去追逃下山的越泽。
而此时,靖影仿佛听到了越泽骑上马自由的奔跑在山间的悦耳声,他心情舒畅极了,全身无比放松的在地人侧卧着,然后不屑的抬起头,胜利地斜瞅着梦头领。
人群中走出来匪头子扬起刀就要吹靖影,被梦头领一把拦住,“住手!”
“你还不杀他!”匪头子咬牙切齿,赤红了双眼,怒吼:“若不是你办事不利,那一个也不会跑了!”
“住口!”梦头领喝斥他一声,“你们一个个无能,让人跑了,还敢顶嘴!”
匪头子脸变了变,终是压下了心底的火。
这时,从山下追赶越泽的几个匪子垂头丧气的回来,支支唔唔地报:“头……头领,他……跑了。”
靖影眼底的笑意隐隐涌现。
匪头子正无处泄火,上去几巴掌给那几个人一个赏一掌:“废物!滚!”
梦头领低头看了靖影一眼,靖影正若无其事的从地上坐起来,淡漠的神情,慵懒的姿态,就好像现在不是被匪人狼狈的围在地上,而是在自家的炕头上刚刚起床。
“带走!”梦头领命令一声,一扭头愤愤然离去。
立即有人架起了软趴趴的靖影,狠狠的带回了牢房。
走过了天明,白天,又到了黑夜。
珍珠,傲雪和翔宇几个人几乎马不停蹄,幸好来之前翔宇打听到了地方,他也走过帮,大概知道,这方一边走一边打听,终于在又一个黑夜来临时,摸到了阿依尔驿站。
三人三马停在门口,心情激动的跑进店门。
屋内,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正苦苦哀求一个大胡子中年男人,“父亲……父亲……求你,求你救救他……”
听到有人进来,阿依尔转过一张泪脸,看到来人时定了定,慌忙抹掉了眼泪,睁着潮湿的眼睛看他们,看他们行色匆匆,神色慌张,不由也起了疑心,“你们是……”
傲雪正要上前问,珍珠匆忙的拉开他,着急的上前去,一脸的汗,面色黑红,双眼含泪,“我们想问,你们知不知道越泽带领的商队?”不知为何,不知是不是女人的直觉,珍珠在一进门听到她说的话,就开始怀疑了。
果然,阿依尔睁大了清亮的眼睛,“你们……你们是找越泽大哥的?”
珍珠心下又惊又喜,可看到阿依尔同样这么惊喜的表情,她下意识的生出些抗拒感。“姑娘认识?”
阿依尔很急切的点头,“是,是,你们是他的家人吗?”
“我是越泽的妻子。”珍珠简洁直接的回答,目光更是幽深的望着阿依尔。
果然,阿依尔神情愣住了,眼睛复杂的看着珍珠,稍时,萎靡的敛了目,“哦……是,我认识他。”
“他现在怎么样?他在哪里?你知道吗?”珍珠已顾不得再多想,一把上前扣住她的双臂,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阿依尔抬头,又看了珍珠身后的越泽和傲雪,点了点头说:“他被白饿匪徒劫持了,现在……已经三天了,生死……不明。”说着,她担心难过的又掉出泪来,自从发现越泽不在,而商队又要走,玉丹告诉了她实情后,她一颗心就提了起来,她求父亲一直没有停过,这几天她的眼睛都要哭瞎了。但是父亲这次很固执,他很痛恨居然不愿意娶阿依尔的男人,还让阿依尔这么惦念,对他来辩不是他的女婿的男人,根本跟他没有关系,他不愿救,这才与阿依尔对峙了几天。
而珍珠听到阿依尔说到生死不明时,眼前已经一个晕眩,若不是翔宇及时抱住了她,她已经跌倒在地。
阿依尔用眼细瞧珍珠,见她身怀六甲,又看到她是这样担心越泽,蓦地了解了越泽眼睛里对妻子的那份执着。他的妻子,如今满脸泪痕可说是梨花带雨,一双妩媚的泪眼更是楚楚动人,果然,是与越泽那样的壮汉相配的。别人夫妻这般恩爱,她又还能想什么。
“那我们,快去救大哥。”翔宇跟傲雪说了句,面色凝重的看了看阿依尔,施了一礼道:“多谢姑娘告之。”说完,就要抱着珍珠返身。
珍珠却下意识的拽住了他,他正莫名,却听得阿依尔说:“请等一下。”
几人回过头来,看向她。
她紧张的看了一眼一直冷眼在一旁的父亲,又对他们说:“那帮匪徒凶狠的紧,你们才三个人,根本也是救不了他的。”
傲雪眯了眯眼,“多谢姑娘提醒,我们会救出大哥的。”这家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目中无人。
“请不要冲动。”阿依尔再次阻止了他们,着急的顿了顿,一转身又奔向父亲,“父亲!求你!你也看到了,越泽他有这么漂亮的妻子,他的妻子已经快要有他们的孩子了,所以,我们逼他留在这儿是不近人情的!相反,如果他答应了留下来,那正说明他无情无义,抛妻弃子,那样的男人,父亲也不会放心将女儿交给他不是吗?父亲!请你仔细想一想,我们不能凭一时之气,就至这样一个有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