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宇和傲雪对视一眼,相互传递了投降的信息,傲雪伸长了双臂牢牢的抱住怀中的女人,后怕的吸了口气,有一种劫后重生的喜悦,和退而求其次的无奈,哑声说:“臭丫头,真是败给你了,被你吓得半死,一路都在想着要是追不到你怎么办,要是追到你时已经晚了怎么办,要是跟你走错了路怎么办……你这个傻东西怎么就这么冒失,你这样以后要我们兄弟拿你如何是好?真是傻丫头坏东西,好了好了,这次,就带你一起去,但是你要保证听话,以后要是再这样折腾我们,看我可能饶你!”
听着傲雪责怪中带宠溺的话,珍珠心里激动极了,冲着傲雪露出讨好献媚的脸,“傲雪,谢谢你,你真好,你真是太好了!”说着她又感动的看向翔宇,扑向他,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叭的亲了一口,“翔宇,谢谢你。”
傲雪唰的沉下脸,忿忿的拽过珍珠的手,用刀眼剜着她。珍珠无奈了,这个时候,他还吃醋,这么较真,现在情况紧急呀,想也不多想,转赶紧返身过去,对着他丰润的薄唇就是咬了一口,然后惩罚的用手捏了捏他的脸,不是假意的哦,是真的用力捏了的。
傲雪用手捂住脸颊,嘴角的笑幸福又无赖。介意的看了翔宇一眼,然后还是坚持着小心的将珍珠抱到自己的马上,实实的将她的身子与自己相贴才安心,顺道把珍珠的马绳扔给了翔宇,讪笑道:“二哥,谢谢啦。”
翔宇表情淡然的整理好,便拽了马绳,“驾!”领先而去。且不说他不会与弟弟争这一点半星,就是旦看在这危急关头,吃醋争风都是愚蠢的。现在他最关心的,是大哥和靖影怎么样了。
看到翔宇不吭声先走了,珍珠也赶紧调整好自己,埋怨的翻了傲雪一眼,“还不快点!”
“哦,哦。”傲雪连声应着,一边拉起缰绳,一边抱好珍珠,“好,我们马上走。”
咕嘎!咕嘎!
黑暗的天空里传来大雁飞过的留声,声音高亢而悠远,孤独又骄傲,余音在山间袅袅不绝。石牢的高窗外,暗蓝天空上高悬着一轮圆月,散发着冷冷的清辉。
牢里的人微微扬起脸庞,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想触摸那清冷的月光,这样的光芒,真的很像那个人的目光,让他纠缠起绕在心尖的思念,不能释怀。然,刚伸出手,锁链哗啦啦的声音阻止了他。
“不要再乱动了,你身上的伤很重。”越泽叹了口气,无奈又愧疚的提醒他。
靖影转过脸,看向越泽,轻轻一笑,身子无力的倚在墙壁上,“真没想到,我们会死在这儿。”
越泽眼一眯,杀气漫了上来,“我们不会死的,我一定能想办法逃出去。”
“逃?”靖影抬头看了看这严密结实的牢房,笑道:“我猜我们明天就会被杀了。”
越泽气愤地瞪向他,“你这小子,为什么就一个人来?你没去带兄弟们吗?”
靖影挑了挑眉,不在意地说:“大哥,你说的轻松,我连夜快马加鞭直接赶到这边来的,再去铺里找人,恐怕来的时候你就化成灰了。”
越泽这才停下来想了想,也是,靖影也是想以最快的速度来支援他,毕竟路途遥远。可是现在……“靖影,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叫你来了,我自己就算死在这儿,也不用再拖你一条命。”
“呵。”靖影冷笑,“大哥这是什么话,你觉得,我没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义气吗?”
“不!”越泽收回视线,眸子深刻起来,“只是要出事的话,还有你们,她的痛会少一些。她最爱的人是你,你不能陪我死,你一定要活着出去。”
“大哥,只是逃命的话,我们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靖影摸索着手上的铁链,“如果不把该拿的东西带走,我们是何苦受这份罪?”
“可是,事出意料啊,如今,我们若是能逃出去就是万幸了。”越泽叹了口气,直恨自己太不自量力,早知道斗不过这帮恶匪,当时怎么就咽不下那口气呢!害得他与靖影现在越陷越深,唉!他真是越混越沉不住气了。
靖影微不可见的笑了笑,眼睛又望向那个小窗。窗口溜进来的月光真的好温柔啊。虽然才几天未见,可是却好像离她好远,仿佛离开她的身边好久了,不可抑制的想她,想立刻就看到她。
“靖影,你为什么认识匪徒头领?”越泽想起这个事,也觉得有些蹊跷。
靖影没有看他,随意地答,“做生意的时候遇到的。”不知为何,他不想说是因为珍珠的那些发明,在他的眼里,珍珠那些玩意儿是完全成功的,虽然为了做那个事他们两次陷入困境。珍珠那个小东西,到底是他们的福星还是灾星呢。
“你……跟她有交情吗?”越泽若有所思地问,眼睛在靖影脸上来回流连。
只是靖影的脸一向是冰雕现世,根本看不出旦夕祸福。他想也未想,依然还是很随意地答:“没有。”简单明了,丝毫没有此地无银的痕迹。
越泽在他脸上实在看不出内容,就无聊的收了视线,随口说了句,“我看她对你不一般。”
靖影的手悄然握紧……
沉重的吱呀声响起,石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丝微风拂了进来,带着一丝丝的淡香。
清婉女子梳妆的梦姑娘静静地站在门口,长长的齐腰墨发在月光的照耀下流转着绚烂的光,纤细修长的曼妙身子笼罩在淡淡的莹光中。柔发飘飘,长衣萧萧,宛若降临的仙子,依然美得那样出尘脱俗,那样的风华绝代。越泽警惕的凝起了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这一刻他更相信了,这个女人对靖影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