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愣住了,耳边已听不见阿依尔的问话,心口的慌急一波波涌上来,莫不是,打斗的时候弄掉了?!不顾得多想,他转头阿依尔说了句,“我有事出去一下。”说完就快速的披了衣裳跨出门,往楼下奔去。
到了店外,他只觉得急不可耐,牵了马就直奔向那个厮杀的现场。
血迹已变成了紫红色,渗在石头缝中,残留着不久前的那一场残酷冰冷的厮杀痕迹。偌大的石头丘陵,要找小小的鸡毛吊饰是多么不易,越泽严峻的脸上尽是焦急和懊悔,他跳下马,仔细又迅速的在各个缝隙有翻找,在他可能遗留的地方查看,一无所获,他万分不解,不甘心又跳上了与匪人打斗的坡顶,几经细心找寻,居然还是丝毫没有一点线索,站在坡顶上往下看,俯瞰山谷,血色斑斑,却也没有发现吊饰的踪影。
他萎靡了,疲惫地坐到了坡上,双腿垂到了悬空,心情万分沉闷。
风凉凉的吹来,吹痛了他手臂上的伤。他迷茫着望着远方的苍茫天空,突然感到无助而悲伤,他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此次的惨败、损失,比每一次遇难都让他沮丧。
阿依尔父亲的房间在驿站的后院里,宽宽大大,虽也是土砌石墙,可看起来气派多了。
越泽在稍作休息后,便跟阿依尔去求见她的父亲。
阿依尔父亲是个中等身材,满脸大胡子的维族男子。越泽之前没有见过他,此次头一回见,就有求于人,也颇有些尴尬。
阿依尔向站长父亲说明了来意,站长便仔细的看着越泽,一双犀利的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他。越泽上前客套了几句,站长挼着胡子沉思了一会儿,便说:“能让我女儿为你说话,小伙子,故且让我看看你的本领。”
越泽挑眉不解。
“呵呵,无胆无识之人,我是不会帮的。”站长冷哼一声。
越泽沉默了片刻,便应:“站长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父亲,他救过我……”阿依尔着急了。
“嗯。”站长看了看脸色着急的阿依尔,又眯着眼睛看了看越泽,突然一笑说,“这样吧,我们,来做个比赛可好?”
阿依尔连忙上前一步,急切地道:“父亲,他在受伤,不能再做那些打打杀杀的事。”
站长摇了摇头,“不不,很轻松。看到,前面的大场地了吗?你和我的弟兄一起玩个叼羊大赛,如果你能在众弟兄中抢过羊,围着场地跑上一圈不被抢走,并踏上高台,就算是你赢,你赢了的弟兄们,这次就都归你派遣,如何?”
越泽眼前一亮,“如此,越泽谢过站长!”
“父亲!”阿依尔很高兴,挽住站长的手臂欣喜不已,“父亲谢谢你帮我的朋友。”
“唔,还不一定,如果这小子输了,那他就得带着他的弟兄滚蛋。”站长说话毫不留情。
越泽脸色一正,“我不会让站长大人失望的。”
站长笑了笑,“好,我们出去吧。”
不一会儿,驿站外面的大场地上已围满了人,站长站在人群中间,向大家说着规则。越泽拿眼去扫射站长手下的弟兄,大约有四五十个,而且个个都是身健体壮的年轻汉子,想必开这么一个大驿站,自己不养些保镖之类的是不行的。越泽几乎一个一个将他们打量过一遍,心里暗暗激动,如果这些人能助他闯匪窝的话,绝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这些人的体能虽然只有他们人中的一半,但绝对一个顶三。且人多势众,这个道理不假。
越泽这边暗暗心喜的同时,忘了既然对方是强悍的,那他首先要赢这么多人也是困难的。也就是肥肉很大,但是价格很高。他要想利用这些人,必须拿出自己的本领才行。但是,立即,他又疑虑,要怎么样才能胜过这些人呢?他的追风马这一路已经疲惫不堪,不可能与这群人所骑的养精蓄锐的骏马相比,而且这些人看似好斗,平时已训练的马匹精壮善战,而追风是不适宜做这些激烈的运动的,就算他自己再有冲劲有把握,可马儿不行,这样参赛,胜算太小。
再三思索后,越泽找到了阿依尔,阿依尔看似也正在找他,一见着他就将他拉到了一边,说道:“你一定要赢这场比赛。”
越泽点头,“当然,我必须赢。”
阿依尔露出欣喜的笑容,“你有这信心,最好。”
“可是阿依尔,我的马不行,这场争斗赛,我必须要找一匹宝马,才能有胜算,阿依尔,你有办法吗?”越泽是很诚恳的向她求助,这关系到他的兄弟和血汗钱。他也顾不得一而再的求助一个喜欢自己的姑娘了。日后,他会答谢她的。
阿依尔想了一下,冲他坚定的点头,“嗯,我父亲的马非常高大英武,是匹千里马,不过,那马儿的性子暴躁,不知道你能不能驾驭它。”
“带我去。”越泽心里亮了,催着阿依尔带他去。阿依尔点了点头,暗压着兴奋,谨慎的从人缝中张望场子里,见父亲和一些人正在刚舞好的桌台前喝酒聊天,时机刚好,她连忙拉了越泽,悄悄的从人群后面绕了过去,直奔向后院。
越泽一声不吭,跟着阿依尔来到了马棚,阿依尔走到最里面的一处大马棚前,越泽一眼就看到这匹黑马是匹难得的宝马,心下就欢喜非常,打开马棚,牵出马儿,对着这黑马细瞧,抚摸,你看它皮毛细滑,光泽油亮,它高大,健壮,真是一头好马!这下,他比赛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