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都华这时候看到珍珠在家,神色除了迷茫,还有点难堪地看向格伶花。格令花只得凑在他耳边简洁地小声说了两句,他听后眉头紧锁,心里郁闷极了。早知道会这样,他就听老婆的话不气冲冲的找亲家威路了。威路跟着他曾跑了多年的马脚子,那可是兄弟的感情,本来结了亲家是亲上加亲,却不想珍珠一跑,他太生气了,冲动的找到威路一顿好吵,真是伤了两人的感情,而且,叫他怎么解释?
珍珠的父亲威路这会儿神色缓和了许多,但他是个老实人,知道女儿一定有错,所以,还是很抱歉的对都华和格伶花道:“珍珠从小顽劣,是我管教不严,还请亲家……多多包涵。”原本听得女儿逃跑,他真是吓得魂快没了,好在女儿如今在家呢,这事,就有得商量。
“顽劣些倒没有关系,可如今到了咱们家,做了媳妇儿,总得懂得些为人妻的道理。这点,我真是有些责怨亲家母,没有让女儿知道该知道的理儿。”格伶花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脸傲气。
珍珠听着这话心里极不舒服,这是她闯的祸,婆婆却把矛头指向她的家人,这让她……太难受了。再一想她若真的跑掉了,不知道娘家人会被婆婆收拾成啥样呢,天,这回是被婆婆给将住军了吧。现在两家都避开了她逃跑的问题,父亲自然是能不提就不提,因为不是光荣事。而婆婆,虽然怀疑但确实是她跑去了傲雪身边,她寻不出明白的错来,所以就从别处下手。
威路深深地看了一眼珍珠,眼里不免有责备,也有心疼和无奈,末了,他继续对亲家两位说:“亲家母说的是,珍珠这次是犯了错,就请亲家母罚她吧。”
珍珠蓦地瞪大了眼睛,汗,父亲你还真是大义灭亲啊。
格伶花勾起唇角,干脆地说:“好,那就让她把院里的谷草打了吧。”
“不行!”突然,翔宇脸色紧张地插口,“珍珠的胳膊受伤了,不能动。”
格伶花眉毛一竖,“受点伤就干不了活了?”
傲雪眼珠子转了转,立即张慌地接道:“阿妈,珍珠要看大夫才行,那些谷草……我和二哥可以帮她打。”珍珠的胳膊是他弄伤的,他可不想给老丈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珍珠看了傲雪一眼,这小家伙,今天做得不错。
格伶花心里生气,却碍于亲家的面子,没有吭声。要怪,就怪自己养了两个不争气的儿子。
可是威路看到两位女婿都护着珍珠,脸上便不由的荡起笑容。
“虽然,事情突然转变成这样,但是,新进门的媳妇不懂规矩,私自跑去牧场,没有跟长辈招呼,害家人焦急,所以,这责罚是不能了之的。”公公都华突然严肃地说。他这么气势冲冲的寻去亲家,闹腾得不行,难道回来了什么事都没了?他都华可是做了一辈子马脚生意,难道一点家事都不会处理了吗?
此话一出,一屋子人立即神色各异。看来,想这么糊弄过去是不行的了。
威路担忧地看向珍珠,暗暗叹了口气。
格伶花悄悄地勾起唇角,欣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再冷声说:“没错,珍珠的伤我们会请大夫看,但是不能抵消她犯的错。”
傲雪着急的上前一步想要说什么,却被翔宇一把拦住,向他摇了摇头。
然,从进屋来就一直沉默的珍珠大哥白顿珠却突然站起身来,神色微有愤懑地说:“亲家伯父,亲家伯母,我妹妹是做的不对,可是,她为什么会这样?呵,我们可是一直有听说妹夫越泽从新婚第二天就离开家了,请问这是真的吗?”
都华和格伶花脸色顿时一黑,两人对视一眼,均有点难堪的垂下眼帘。
“顿珠!你在说什么?!快坐下!”威路又惊又急,上前去拉顿珠。
翔宇和傲雪的脸色也不好,翔宇小心地扫了一眼众人,率先打破尴尬,说:“阿爸,大哥,对不起,商号里事务太忙,所以……请你们放心,我们过几天,就去把大哥换回来。”
“好,好。”威路连连点头,笑得很勉强,“如果这样,相信以后就不会再出乱子了,我们珍珠……也请你们原谅她。”
都华和格伶花又对视了一眼,居然也没有说出话来。
珍珠是明白了,看来大家本能的想法,她逃跑就是去找越泽的,这也合理,可又因为越泽错在先,那她的错就轻多了,呵呵,看来峰回路转啊。现在,她的要求是能不受重罚就行,她这小身板,再折腾会散架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唉,还是娘家人跟她亲,幸好替她扳回来这一把。想着,她感激的看向顿珠大哥。
顿珠却只是看了一眼珍珠,面无表情。
“那……这样的话,我们就不多呆了,珍珠阿妈在家里还很着急,我和顿珠要赶紧回去跟她说,让她放心。”威路脸上陪着笑,向亲家辞别。
都华虽然脸色发黑,却也不得不勉强笑了下,应:“好。”
翔宇揽着珍珠送他们出门。
在门外,威路抱歉的冲翔宇笑笑,便拉了珍珠的手,走向一边,立即,看向珍珠的眼睛里露出关切和担心:“孩子啊,你到底伤在哪里?伤得重吗?”
珍珠心里一顿,有点愣愣地看向这个父亲。他没有先责备她,没有先质问她,却第一先问她的伤势,这,就是亲人啊。突然的,心里就酸酸的,“阿爸……我没事,真的,只是胳膊脱臼了,一按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