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一点小事,莫因这个跟他吵。”敏珠一边走,还一边不放心的嘱咐珍珠。其实他虽然面子上有点干,心里还是高兴的,傲雪越反应的激烈,说明他越在乎阿妹。
珍珠就无奈了,唉,看,自家这二哥就是人好。
扶二哥去了翔宇的房间。翔宇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加上他不经常回来住,所以婆婆这样安排吧。当然,靖影的房间也非常干净,只是,那个人有洁癖,谁敢动他的床?
安顿好二哥,珍珠就踩着轻松愉快的脚步,上楼回房了。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小曲儿,别提心里有多开心了。明天,明天……明天快来吧!
然,她前脚刚踏进房门,就察觉到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很快,她暗道不妙,回头之迹,就见一个纤长的人影飘进门来,长臂一揽将她搂在怀中,顺势拖进房间,等珍珠回过神来,他已关上了房门,屋子里一片漆黑。
什么也看不见,唯听得两人急促的呼吸。
“你……怎么来了?”珍珠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还刻意往后又退了一步,却不期然坐到了床上,她恼怒地站起来,紧张的看着暗影里的人。
傲雪也没有像她防备的那样无赖,反而淡定的缓步走向桌子前,动作自然的点着了灯。啪的一下,火光噌地窜起,照亮了两人俊秀的脸庞。傲雪转过身来,盈盈笑的脸隐在暗光里,“珍珠,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很受伤。”
珍珠闷闷地收回视线。
傲雪轻轻一笑,施施然坐到了床上,眼角眉梢都带了点醉意,赶走了平时看起来的那份稚气,增加了几分风流劲,“我是你的丈夫,怎么,我不能来吗?”
“……”珍珠憋着气别开了脸,没吭声。没什么好吭的。
“我这是给你挣面子呀珍珠。”傲雪身子一斜,倚到床头,看起来懒洋洋的,“你二哥可是看着呢。”
“我二哥才不会管这份闲心。”珍珠气呼呼地道。其实她也只是嘴上硬,心里可虚得很。傲雪说的有道理,二哥那么关心她的幸福,一定会悄悄的注意着他们的关系,就像她在娘家那时候一样。
“呵呵,别硬撑了。”傲雪流转着眸光瞅着她,笑得忒招人恨,“你明天都要走了,我若今晚不来,你二哥一定会觉得我不疼爱你。”
珍珠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说什么。
傲雪悄悄注视着她的神情,眼神一点一点发冷,笑容却依然很灿烂,“你别担心,我就是在这儿睡觉而已。”
珍珠惊疑的看向他,他正淡淡的收回视线,垂下头去解自己的衣裳。
他这是啥意思?只在这儿睡觉?不……难为她么?当真?珍珠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那边,傲雪已裉去了外衫,看起来有些疲惫的上了床,看也未看她,自顾自的钻进了被窝。
珍珠心提了起来,纵是他现在冷冷淡淡,她也不想放下心来,这家伙心口不一,而且厚颜无耻,根本不可信。
屋子里除了灯光忽明忽暗,就是一片死寂。久久的,珍珠呆坐在床边,什么也没做。
傲雪也很奇怪,居然自躺下后只翻了个身,脸朝里的睡熟了。听到他轻微均匀的呼吸声,珍珠揪着的心缓缓放了下来,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虽然他睡着了,她也不敢在他身边睡,可是她也不能就这么坐一夜啊,受不了的。怎么办……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静。
珍珠慢慢的支撑不住,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了,哀怨的扭头看了看那没心没肺的小崽子,她实在无法,只慢蹑手蹑脚的裉了外袍,坐到床尾,把被子与他的隔开,新弄了被窝,悄悄钻了进去。纵是这样,她又提着精神注意着里侧的傲雪,好久都不敢动一动,生怕惊醒他,然,又这般僵持了好一阵儿,世界依然只有僻静,于是,珍珠终于闭上了眼睛,呼吸也渐渐均匀……
睡得很轻,许是太兴奋又太担心的缘故,她总是忽然间睁开眼睛,在黑夜里静呆几秒后,无异样,便再一次睡着。反复了好几次,终于,在近天明时分,沉沉睡去。
远外传来一声声高亢的鸡叫,灰白的光线从窗口脆弱的照进来。
珍珠熟睡的脸,如婴儿般恬静柔软。
幽幽转醒的傲雪,迷离的睁着眼睛游移了一会儿,轻轻的欠起身子,目光深邃的看向了珍珠。
被疲乏折腾够了的珍珠,此时正睡得香甜无比,去商号啊傲雪啊神马的现在都靠不上边,睡觉才是“老大”。
直到,胸口感觉有一只纤长却有力的手在抚摸着自己,珍珠费力的拉回沉睡的思绪,努力地想让自己清醒,不等睁开眼,她抬起了手,下意识的想去推开那个讨厌的家伙。
然,手刚抬起,就被一只手捉住了。
她这才蓦地清醒,惊恐的睁眼,看清了头顶上那张清俊张扬的小脸,她怒目横眉,正想出口训斥,他却开口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在商号的时候,一定要想想我。”
珍珠挑了挑眉,一时有点懵懂。
傲雪的神色幽怨了,嘴角有点苦涩,“不需要思念,只要想一想我,不要忘了还有个我。”
珍珠心口一滞,心中刮进了一股酸酸的风。
他是真是假,有几分真有几分假?猜的她很累,她也不想猜,无奈他总这般不上不下的,她竟然不知道要如何与他相处。今后,他还是她的丈夫吗?在她心里还算是吗?如果算,做妻子的哪能不想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