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启和刘子敬看毕,互相看了一下,三叔刘子敬摸了摸头率先道:“侄儿,这些事情我并不擅长,看看二哥怎么说吧。”
二叔刘元启沉默良久,方才出言道:“此番中山甄家前来,若是能如贤侄所想,自是极好的。只不过商人逐利,恐怕不能如侄儿所愿。”
“二叔,如今我被陛下亲口承认为汉室宗亲,以这个身份,能否面见刺史刘虞大人?”刘备想了想道。
“或可一试。”刘元启听完,寻思了片刻说道。
“以这封书信来看,现在前方刺史府拜见刘虞大人,已然是来不及了。还是先和那甄家主事之人见上一面后再说吧。”刘备点了点头道:“不过二叔,还需先行准备好礼物。”
“这个自然是并无不妥,不过侄儿,此次见面,你打算如何做?”刘元启点头应道。
“此次见面,侄儿一不求名,二不求利,只需要能把此术迅速推广即可,以免这边疆诸郡百姓,遭受冬日严寒之苦。”刘备听到二叔询问,直言道。
“侄儿果真仁厚,正所谓无欲则刚。只不过这名还需挣上一挣的。也罢,此事便交由我来做吧。”刘元启听完感叹一声,随后说道。
“二叔!”刘备听完,急忙出声,不过被二叔刘元启,挥手阻止。
“侄儿,我知你宅心仁厚,所做一切,并不贪图名利。只不过我中山靖王楼桑这一支,需要名望,有了贤名便能更好的复爵!”二叔看着自己的侄子,摇了摇头,感慨的说道。
“哎~”刘备听完,看着二叔刘元启坚定的神情,自知再怎么劝说也是无用,叹息了一声。
“侄儿,不必往心里去。我这么做仅仅是为了宗族罢了。”刘元启看着侄儿的神情,劝解了一句。
“叔父,侄儿知晓,如今侄儿也不单单的是代表自家了,道理侄儿明白。”刘备叹了一口气道。
“你能如此想便好,叔叔先去张罗给刺史刘虞的礼品了。”刘元启见状,便同刘子敬一同离开。
刘备怔怔的坐在书案前,目视着两位叔父离开,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心中暗暗想到:“这便是宗族、世家豪强的做法吗。一切以家族为主,为了达到目的完全可以抛弃个人荣辱,不顾个人意愿。
不过还好此次所做之事,利民利国,不仅仅是为了壮大家族。日后自己一定要牢记,获取名利的前提是做有益于国民之事。如此才能不会受之有愧!”
经过今天之事,刘备感慨良多,自己的宗族如今都能如此行事,更何况那些百年世家了。如若将来自己能够牧守一方,看来还需要多注意这些士族豪强。
如若有堕落者,定要下狠手,清除这些囊虫!
当刘备从沉思中缓过神来,天色已经变暗。看着桌案上已经凉了的饭菜,刘备不由得自嘲了一下:“看来还是不够沉稳,仅仅这些小事,便能让自己心神不宁,看来心性还需要磨炼!”
胡乱的吃了一口,刘备起身回到屋内休息去了。
两日后,阳光明媚天气晴朗,过往的牛车不断,在楼桑里不断的进出,其中有一小拨人颇为独特,有护卫十余人,车队上挂着‘甄’字的旗号。车夫架着马车缓步的向楼桑走去。
车内其中一人掀开车帘,望向车窗外,看着这繁忙景象道:“甄兄,上次我等前来还不似这般,这一路前来,此地独树一帜!”
“世平兄,你这小兄弟制作的床垫,真是不错,就连家中替换后,也觉得比往年冬天要温暖许多。”车内一身着华服,面色俊朗的甄姓中年男子道。
此车人马原来是从中山过来的苏双和张世平,那中年男子便是如今甄家家主甄逸。
“我这贤弟,心怀天下,胸有大志,实在令我兄弟俩汗颜。今次前来,想必以甄兄之能,对其所做之事也有所了解,甄兄可不要以貌取人,欺其年少啊。”苏双听到甄逸称赞刘备,面露微笑着打趣道。
“这是自然,少年有为,汉家麒麟子,我怎么能犯这种错误。可惜此子以被圣上赐婚,如若不然......”甄逸说道此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哈哈哈,甄兄何必如此,我这贤弟未来如何又谁能可知呢?若是甄兄果真有此想法,何不多考察一番,若真有所成,届时虽不为正妻,也未尝不可。”张世平听完后,笑道。
“此事容后再议。”甄逸听完眼前一亮,随后又摇了摇头道。
“大人,刘府到了。”苏双刚要接话,便听到车夫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