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大汉恍然大悟,其他人也恍然大悟,这白玉剑说的太有道理了——
“辟海境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与其等着他突破辟海境成为我们最大的敌人,不如在他突破之前将其扼杀!”
魁梧大汉振臂一呼,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看来他在五大门派之中的声望很高。
不过有一道很小的声音响起,是他们自己人的声音:“那……我们以后突破辟海境,也会成为大家的敌人吗?”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魁梧大汉想了想,说道:“我们当然可以突破辟海境,但其他人不行!”
他说得是那样理直气壮,其他人也觉得完全没毛病。
白玉剑和白斩天相视一眼,呵呵,老双标狗了。
大家群情激奋,拿着火把吼着要把突破辟海境的人都烧死,然后忙问白玉剑那个人在哪里,他们的火把已经饥渴难耐了!
“各位跟我来!”
白玉剑在前面带路,与白斩天相视一笑,白斩天传音道:“不愧是师兄,这一招借刀杀人实在妙哉!”
“呵呵,不知道井天顶不顶得住四五十个人的围攻。”
白玉剑微微一笑,他仿佛看见了井天陷入苦战不休的情景。
不多时,带人来到了破庙外面。
“就在那破庙里面了,只有一个人在护法!”白玉剑指着破庙,心想给我咬!
“就一个人护法你们俩都搞不定,还要我们五大门派来帮忙?”魁梧大汉白了他一眼,看来这什么舟天剑派也是臭鱼烂虾。
“呵呵……”
白玉剑和白斩天皮笑肉不笑,暂时忍气吞声。
“果然是在突破!”
魁梧大汉带人冲进破庙,看到徐昊龙盘腿突破,就像是看到了杀父仇人一样。
“你们是?”
井天诧异,突破辟海境都能引来这么多人围观?
直到他看到人群后面的白玉剑和白斩天,明白了,这些人必是受这两个姓白的诱导。
“你们想干什么?”
井天挡在徐昊龙身前,眯眼扫了一圈众人。
“我们想干什么?我们要烧死他!”魁梧大汉指着徐昊龙道。
“你们烧死他干什么?”井天皱眉。
“嘿,不烧死他,难道等他突破了辟海境来跟我们争夺机缘?凡是要突破辟海境的都是我们的敌人!”魁梧大汉这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毛病。
竞争是残酷的,大家都在同样的层面竞争,你要突破到更高的层面,那你就成了大家的敌人。
“要杀死别人的同时,就要做好被杀死的准备。”
井天知道和这些人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亮剑!
“你要找死,那便踏着你的尸骨再去杀他!”
魁梧大汉挥舞着一把巨大的砍刀,仿佛能将小破庙砍成两半!
井天横剑挡住,同时一脚将大汉踹飞出去,其他人一拥而上,无数兵器拳头朝他砸来!
如此近距离的多方位围攻,完全没有躲避的空间!
而且井天也没学过防御类型的术法,挡是挡不住的。
唯有杀出一条血路!
“盛放吧!”
井天把剑置于身前,剑气如莲花般盛开!
“接天莲叶无穷尽,今日剑花别样红!”
一朵,两朵,三朵……上百朵剑花如莲花般在破庙里盛放,鲜血飞溅,那一朵朵剑花,格外的红艳!
所有人都震撼无比!
这是一招范围性的高爆发剑法,具备瞬发的特点,但不足以致死。
那些一拥而上的人都被这接天莲叶无穷尽的剑气绞飞出破庙外,身受重伤。
“我们轻敌了……”一个小师弟叹道,本以为众人齐上,一击必杀,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么恐怖的杀招。
白玉剑和白斩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谁能想到四五十个人能在一个照面就被井天废掉呢……
“去死吧!你们这些废物!”
“你……”
“你怎敢?”
“啊!”
“噗!”
白玉剑乱剑砍死了忽悠来的这些人。
“啊——你他妈找死!”
魁梧大汉睚眦欲裂,这家伙怎敢如此大胆,杀光了他的同伴?
大汉怒吼着,大开大合的刀法朝他砍来,风声呼呼作响!
“你也去死吧!”
白斩天出手,内心是很气的,没想到忽悠来这么多人,却连井天一根毛都没有伤到,这些废物活着还有什么用!
“当!”
他跟大汉交手才发现,这大汉好大的力气,震得他手麻。
这大汉实力不俗,反而还有些难缠,以白斩天的实力竟占不了上风。
“哼!”
白玉剑冷酷出手,划出一道剑气,那大汉时刻注意着这边,却见那道剑气离体后便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魁梧大汉瞳孔剧烈收缩,那道剑气居然消失不见了,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呢?
“唰!”
他的右臂突然被莫名其妙地斩断了!
白斩天立即跟进,一剑捅进了大汉的心窝子!
“这是……什么剑法?”
大汉临死前不甘地问道。
“这一招,叫刻舟求剑。”
白玉剑居高临下地说道,大汉听完,脖子一抬,彻底断气了。
“你们去而复返,就搞了这么一出?”
井天不是很能理解,他站在破庙门口,冷眼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井天,我真是不得不承认你的命很硬,你很厉害,未来的九剑宗在你的带领下,跻身大门派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你才必须要死!”白玉剑转过身来,杀意凛然。
“谢谢夸奖,就凭……你们两个吗?”井天指了指两人,一脸诚恳地请教道。
“想必我的刻舟求剑对你也没啥效果……”
“你猜对了。”
“本来不想动用那件东西的,但现在看来,不用似乎很难杀得了你。”
“还请赐教。”
“师兄你快拿出来斩了这家伙吧,我真是受不了了,我想抽他!”
白斩天急得龇牙咧嘴,白玉剑点了点头,拿出一卷画轴。
“让你也死得明白!”
“这幅画的纸张,是用稀有高级的剑楠木炼制而成,也唯有这样的纸张才能承载笔墨之外的东西。”
“你知道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吗,井天?”
井天的神色有些凝重了,那卷画轴还未打开,他便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斩杀一切的决意!
如此危险的感觉,他是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