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部并不是很深,概约大半条手臂深,伸手探了进去。
“是什么。”沐尘捡起来观察。
这东西大约只有半根手指长,极为细小,像是什么东西的根茎,由于刚脱水不久,上面有些水渍,入手有些水液,很湿润。
此物形似木,却又与寻常根木极为不同。
“难不成是那株紫竹所留?”
沐尘有此猜测,是因为在坑底发现了竹子扎根的痕迹。
在那般浩劫下,眼下光秃秃一片,哪有什么能够存在,多数都被磨灭。
“管他,先带走。”只要是智商正常,都能猜出小半截根,应当与此前紫色竹有极大关联。
就在沐尘起身,准备离开时,看了看又看地上的深坑,他两根手指捏着下巴,不断的思索:“在那样的雷电轰炸下,周围都成了软泥巴,而这顶部还保持坚硬,想来也不是寻常之物。”
一不做二不休,沐尘直接连山顶全都端走了。
山顶经历过那般恐怖的劫难,也仅仅是松软,而不是和下方山体那样,成沼泽模样,这显然也是好东西,这怎么能放过呢。
“但我怎么带走呢?”当他正在思考如何操作的时候,山顶那块直接脱离山体,腾空而起,一下子进入沐尘心脏内。
“什么鬼,这么大一块东西进入我体内,我不得被撑死啊!”
沐尘简直惊呆了,泉水进入他体内还算正常,可这么大一块山石钻进体内,愣是毛病都没有。
他想着以后是不是能塞个人在身体里面?咳咳。
内视身体,在心脏上,那块石头躺在里面,泉水回归原位,就连那条小根枝也泡在泉水内。
“我这是连锅端了吗?”沐尘哭笑不得。
“赶紧走吧。”
下山时,比上山容易些,只是开始从山上下来很艰难跟沼泽地一样,至中央,以及山腰山下便好了许多。
“幸好这里是未开辟区,极少人迹,否则那么大的动静,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轰动。”沐尘感叹,今夜,他真是开了眼界:“这就是修行的世界吗?”
二十多年的思维始终还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感觉有种做梦的感觉。
笑了笑,他会尽量习惯这些。
尽管这里是未开发区域,但此前那般恐怖景象,确实引起了极大震动。
距离遥远的,只能看到在那里有着电闪雷鸣,闪电劈空的景象而心悸无比。可在近处,尤其是山下以及附近却能感受到那种恐怖。
哪怕他们不是类似沐尘距离不远,可他们已经能感受狂暴以及压抑。随着电光落下那一刻,他们的心脏都仿佛跟着跳动。
入春响雷,累骨成堆。
沐尘正在急速往山下赶。
不得不说,以前沐尘总是不理解为啥叫上山容易下山难,现在总算理解了。
上来时,固然很累,但至少可以一步一步上来,费点劲而已。而下山呢,则要稳住下滑身体,以及强大的惯性,很废心神。
其中沐尘还摔了一跤,直接坐滑滑板,滑了好一段路,裤子彻底磨掉不说,菊花都差点不保。
一没注意,还被凹凸的石头咯着腰了。
“真要命啊!”沐尘起身,很小心的走。摔
两跤虽说不会至死,但谁会愿意莫名其妙的挨上几巴掌和被踢上几脚?
走了很长一段路,沐尘皱眉:“咦,这路不对。”
继续往前,越走越感觉不对劲。来时,他见有一处地方有块石碑,往前在一点路便是开发区,可现在离那块石碑已经走了很远一段路。
沐尘警惕的望着四周,他来时,是六点左右,上山花了一个多小时,下来时,估算了一下应该是一个小时不到,现在应该是八点左右。
即便他身处未开发区域,但从山上往下看,也能看见百姓灯火,可现在,他朝下看去,黑漆漆一片,哪有什么人家灿烂。
“怎么起雾了?”四周,有着朦朦胧胧的白色水气。
几分钟过去,白雾越来越浓郁,逐渐,已经看不到远处。
哪怕沐尘视力得到增强,但此刻他的视野也不过四五十米,并且,雾气在逐渐增加。
“不是吧!”沐尘看着周围白茫茫一片,有些发慌。
强行冷静下来,他急忙退后,退到那块石碑处,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分辨不出方向。
他轻轻吐了口气,告诉自己越是在关键时刻越要冷静,此刻雾气已经越来越浓郁,视野只有周围一米处。
凭着感觉,往上山来的地方走了过去,可越走,他发现越迷惑,十分钟过去,还是白茫茫一片。
“怎么又到这里!”还是那块石碑,沐尘在这里做了记号。
“我迷路了?”
沐尘可以确定,自己确实迷路了。
作为一个年轻人,迷路这种东西还不是正常操作,可这里不是市区,你打开导航,还能出去。
这地方怪的很,他拿出手机,发现还有信号,他急忙拨打电话,结果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打不出去。
“我靠!”沐尘也管不上那么多,又打开导航,结果没什么用,有网络,但他地方显示不出来。
“鬼打墙?”
沐尘想到了小时候老人家说的故事,顿时有些发怵。
小时候奶奶和他说过,邻村有个人,早上三点左右出去务农,农村和城市不同,尤其是在夏天时,八九点就睡觉,两三点起来干活是常事。
他那天早早起来,插完秧在回来的时候迷路了,他一直往前走,结果差点掉进河里,这吓得他原地呆着,不敢乱动,无形中有声音驱使他往前走,等到鸡鸣时,他发现自己就在村口。
奶奶说他是运脚很强,否则他会溺死。
当时听到这个故事,虽然害怕,但沐尘是不信的,毕竟生活在科学,唯物主义下,什么可能会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可直到现在。
由于手机没用,沐尘也不敢乱动,依靠在石碑旁。现在他能够确定坐标的也只有这块石碑了。
“这,这这块石碑怎么变了!”沐尘惊得头皮发麻,死死的盯住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