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他们学生会还真没怕过谁,谁见到他们学生会不是低头哈腰。
学生会看似没什么权利,但其实很多学生的审批,评价,以及奖学金部分,受到学生会以及班干部影响,所以学生会软实力很大,很多学生被掣肘。
若是不在乎奖学金或者评价,那自然没关系,也不用鸟他们,但尤其是像沐尘这种家庭困难的,一旦没有搞好关系,奖学金极有可能会极度缩水,甚至泡汤。
而且,一般加入学生会,都有抱着锻炼自己为目的,在学校都有一定的人脉和关系,尤其是和各大社团都有联系和交流。
其中不凡有些优秀的学生与导师相熟,万一使点劲,在导师身边吹写枕头风,够他们喝一壶。
故此,得罪他们,很是不智。
小年轻自然也知道这个事情,在学校,一般他们都是横行无忌,所有学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抖着腿,斜视着几人,他还真不怕。
“小兄弟应该是上学期入学没多久的大一学弟吧。”沐尘用纸杯,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小年轻。
“哼,别乱攀关系。”
小年轻冷哼了一眼他,没有去接,递水的正是沐尘,沐尘依旧笑着,递给他。小年轻又看了他一眼,接过了水杯:“哼,这几人里面,也就你识相一些,等会我们学生会的成员来了,你老老实实道个歉,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喝完水后,小年轻一脸傲娇的样子。
沐尘笑了笑,他的家庭不允许他四处招惹是非,所以,他也早就养成了一种温和的性格。
有人说,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面具,也许是吧。
难道每个人不都戴着一张面具?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加适应这个社会,更容易生存下去?
谁又能如同池青雨,钟盖天那样,活得无比自我呢?
池青雨钟盖天不是普通人,而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包括沐尘。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小年轻直接被惊了起来:“哈哈,杨副会长来了,你们死定了!”
他推开钟盖天,把门打开。
打开门后,看到来人后,他欣喜无比:“杨会长,你来了!咦,怎么就你一人,没带人过来?这些人真是不识好歹,居然还敢威胁,辱骂你!”
小年轻语炮连珠,说了很多,可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位杨会长的铁青的脸色。
“混账,谁让你来这里猖狂的!”
一声大吼,直接将小年轻震懵了:“杨会长,你这是……”
“滚开!”他直接推开小年轻,然后走进门,直接九十度鞠躬:“四位学长,对不起!”
“这……”
这么一幕直接将小年轻看呆了,嘴巴微张,眼神中有着不可思议:“这怎么回事。”
“你发什么呆,赶紧道歉!”这位杨会长狠狠的瞪了小年轻一眼。
小年轻这下真是呆了,这可是他们学生会副会长,那个在校园各大活动中都彬彬有礼,侃侃而谈,许多学弟学妹崇拜。对面一些学霸,学神都自信有余,甚至一些导师都自叹不如。一度在他眼中,是偶像的杨会长,此刻居然这样恭敬!
甚至,他在他的眼底,还看到了那么一丝……恐惧。
没有,是恐惧!
“对,对不起!”小年轻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急忙低头道歉。
“哼,小伙子,开始不是挺横了吗?”钟盖天抱臂,嗑着瓜子,冷嘲热讽。
“四位学长,真是真是对不起,这小子刚刚入会,许多情况还不知道。”
杨副会长急忙将头再低。
“杨蜕,现在的学生会成员已经这么猖狂了?”桓相僚看着他说话:“当真是肆无忌惮,比我们那会横多了,来到我们寝室,直接指着我们说是什么东西?是你飘了,还是我们老了?”
“桓,桓会长,我,我我们不敢!”杨蜕听见他这话大汗淋漓,他知道桓相僚,有些火气了。
“我才离开学生会不到一年时间,这里面的情况,我居然都已经看不懂了,学生会真的可以那么猖狂吗?”
杨蜕听到桓相僚语气中丝丝怒气,心理想活埋那家伙的心都有了,闲的蛋疼是吧,尽给我添麻烦。
不要看桓相僚闷不做声,有时候像个透明人,如果真那样想,那就真是大错特错。
桓相僚以前也加入过学生会,并且凭借能力成为副会长,在大三下学期退了。杨蜕比他们低一届,是大三,以前桓相僚在的时候,就带过他,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在桓相僚的组里面。桓相僚算是他的直属领导,桓相僚在退出之前,力推他上去。
所以,他能够成为副会长,有一部分是桓相僚的原因,所以他在桓相僚面前还真不敢造次。
况且,桓相僚只是低调而已,不想他人那样,喜欢显摆,将自己最好的刻意展示出来。告诉别人,吸引别人的瞩目。而他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兴趣,甚至没有一丝波动。
这很不可思议,因为无论在学校,还是社会,都需要展现自己,才能获得上级,老师的关注,不过,桓相僚就是没有。
他也从来也没红过脸,动过手,甚至连狠话都特别少。他为人很低调,同时,也没人知道,他的能量有多大,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展露自己。
在杨蜕与他接触的时间内,平时即使有再大的压力,在繁重学业与工作,他从来没有过不耐烦与异声。
他很少见桓相僚生气过,在三年多的时间,几乎没有动过怒,曾经他一度认为,桓相僚的性格就是这样,直到那一次。
在他的印象中,这位大佬生气只有两次,一次是今天,另外一次是三年前,那一次,至今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是不是觉得我们要走了,便觉得我们好欺负?”桓相僚盯住杨蜕,尽管很平静的话语,可在杨蜕听来,却是雷霆之怒,燃尽人间。
“不敢,不敢,他是新来的,不知道情况啊。”杨蜕冷汗都快掉下来,心理急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