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楚红将许贯武一直送到楼下,许贯武见她穿的单薄,便冲她摆了摆手,“好了,外面那么冷,你穿得这么少,就不要再送出来了。回去吧。”
锺楚红点了点头,目送着许贯武出了门,“许先生再见。”
许贯武刚刚出了门,却见一个人影儿跑了过来,“许先生,楚红怎么样了,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咦,朱先生,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天这么黑又这么冷,还是早点回家去吧。”许贯武惊讶的道,没想到朱佳鼎倒是长情,在这冷风劲吹的冬夜还在外面呆这么久,实在是让他都有些感动了。
“许先生,我只想知道楚红怎么样了。”朱佳鼎没有理会许贯武的关怀,依然继续追问道。
许贯武皱了皱眉,“朱先生,这些都是钟小姐的私事,你就不要再过问了。对了,从今天开始,你以后都不用再过来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楚红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又上去跟她说了什么?”朱佳鼎一听这句话,不禁火了起来,眼红红的瞪着许贯武吼道。
司机见他有些不对劲儿,连忙从车里出来,打算将他给拉走。
许贯武摆摆手让司机退了下去,“我的意思即是你以后不用再来做钟小姐的家教了,明白了没有?至于我和她谈了什么,不关你的事情。”
“是不是你叫她这么做的?!”朱佳鼎气急,一把揪住许贯武的衣领道,“你没来之前,我和她相处的好好地。但是你上去之后,却说要赶我走,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许贯武也不禁脸色一寒,他只是不想让朱佳鼎插手这么多无谓的事情,毕竟无论是许氏和邵氏之争,还是那位隐藏在幕后的神秘公子,这些事情都不是朱佳鼎可以参与进来的。没想到好心没好报,却被人误会是挑拨离间的小人,实在是让他有些生气。
就在这时,就听一声惊呼,“朱佳鼎,你快放开许先生!”原来是锺楚红目送许贯武出了门,正要上楼却听到门外有争吵声,她担心的跑过来一看,就见到朱佳鼎正揪住许贯武的衣领,让她不禁吓了一跳,连忙跑了出来。
朱佳鼎一扭头,看到锺楚红穿的少少的出来,头发蓬松,衣衫褶皱,眼睛不禁红了,“混蛋!”他大叫一声,一拳打在了许贯武的脸上。
司机见状,连忙上前,几下将朱佳鼎制服。朱佳鼎被司机锁住手脚,动弹不得,但是嘴里依旧骂个不休,“狗男女,混蛋,我打死你!”
锺楚红见他拳打许贯武,顿时整个人都惊呆了,待听到朱佳鼎的骂声之后,则忍不住顿时变了脸色,“朱佳鼎,你骂我们什么?我们哪里做错了?”
“锺楚红!亏我还以为你是纯情玉女,觉得你与那些追名逐利的肤浅女人不同,没想到你和她们全是一样的货色。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你还和他勾勾搭搭做那下流的事,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我真是瞎了眼睛才会喜欢上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朱佳鼎大声骂道。
锺楚红被他骂的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心里面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她本来对朱佳鼎印象不错,认为他文质彬彬,又善解人意,虽然没有答应和他谈恋爱,但是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但没有想到他原来是这么的可恶,不禁张口就骂人,而且还动手打人,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顷刻之间,这两个月来积累的好感顿时化作东流水,现在锺楚红一眼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许先生,要不要报警?”司机问道。
这时候,公寓里的保安也跑了出来,为锺楚红这位业主保驾护航。
“算了,毕竟都是华人,相煎何太急呢。”许贯武摆了摆手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钟小姐了。”
朱佳鼎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知道今天有司机在场,他根本连根汗毛都动不了许贯武,只好愤愤的冲许贯武和锺楚红吐了口唾沫,“咱们走着瞧!”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锺楚红见他好像丧家犬一样溜走,临走还要撂下一句狠话,不禁对他的观感大坏,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暗暗庆幸自己幸亏没有和他谈恋爱,不然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儿呢。
“许先生,你受伤了啊。”感慨了一下之后,锺楚红赚头看许贯武,却见他脸上乌青了一片,正是刚刚被朱佳鼎给打伤的。看到许贯武被打成这个样子,锺楚红也不禁又是害怕又是心疼。
“许先生,我陪你去医院看下吧。”锺楚红连忙扶住许贯武道。
“算了,不用麻烦你了,我回家擦些药酒就好了。”许贯武摆摆手道,“行了,你上楼去吧,外面这么冷,多呆一会儿就会感冒了。”
锺楚红见他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却关心她可能会被冻感冒,不禁感动的一塌糊涂。正想再说什么,却见许贯武已经转身上了车,然后落下车窗玻璃对锺楚红说道,“回去吧,别感冒了。”
锺楚红目送着许贯武离开,心里面感动的无以复加。
……
许贯武坐车回到别墅,一见到他坐车回来,邓俪君马上就迎了出来,随后就忍不住尖叫起来,“阿武,你的脸怎么了,是被谁给打的,天哪!”见到许贯武脸上乌青一片,邓俪君忍不住喊道。
“不要紧,不要紧,刚才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路灯上了。”许贯武笑着说道,一笑牵动伤口,嘴都歪了。
“又骗我了,撞路灯上,怎么可能撞出这样的伤来,分明是被人给打的。”邓俪君却没有那么好哄骗,一绝话戳穿了许贯武的谎言,“你先在这里好好坐下,我去拿冰袋来帮你消肿。”
片刻之后,邓俪君将冰袋拿来,小心翼翼的敷在了许贯武的脸上,“哎呀,是谁这么狠心啊,这一拳打的这么用力。看看,半边脸都被打肿了,真是太让人心疼了。”邓俪君一边帮许贯武冰敷一边碎碎的念道。
“不用担心了,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嘛。你说得好像我要挂了一样。”许贯武笑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吗,你不是去见锺楚红了么,怎么还会伤成这个样子?难道她还敢打你不成?还是你打算意图不轨啊?”邓俪君疑惑的问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许贯武连忙喊道,制止了邓俪君再往瞎道上想,“其实也怪我自己倒霉,碰上那么一个家伙。”许贯武说着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你看,我是不是很倒霉,白白挨了人家一拳。”许贯武最后双手一摊道。
“那个人也真的是太莽撞了,什么事都没有打听清楚,就动手把人给打成这样子,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邓俪君听罢,也不禁生气的说道。
“唉,所以说恋爱中的男人是发情的公牛啊,惹不起,见了点儿红色就扑了上来。”许贯武叹了一口气道,“我以后再碰到这种事就远远地躲开,再不参与这种破事儿了。”
“好了,你也消消气吧,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的。”邓俪君又劝道,“糟了,打得这么狠,都不知道会不会毁容,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用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放心好了,我没事儿的。晚上睡一觉,第二天就会好了。”许贯武笑着说道。
“那好吧,那你今晚早点休息。”邓俪君说道。
“早点休息?!我还以为可以享受一下PITYSEX呢。”许贯武连忙抓住邓俪君,一脸希冀的问道。
“但是你现在受了伤,还能行吗?”邓俪君脸一红,低声问道。
“没事了,我只是脸受伤而已,又不是那儿受伤。”许贯武连忙说道,“而且适量运动还有助于消肿的。不过我可能动作幅度不能太大,所以你就要主动一点咯。”
“大坏蛋,都受伤了,还有心思搞这些事……”邓俪君娇羞无限的嗔怪道。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许贯武一手拉倒,随后一记长吻封住了她的嘴巴……
……
第二天早起,许贯武脸上的青肿还没有完全消除,不过比起昨晚青紫的吓人的模样,已经变得好很多了。
“特瑞莎,快点吃饭,吃完饭我们去找大卫.格芬啊。”许贯武一边冲麦片,一边对邓俪君喊道。
“阿武,你的脸伤成这样,还是先不要去了。”邓俪君忙阻拦道,“这件事又不急于一时的。”
“没关系的,轻伤不下火线嘛。再说这关系着你未来的前途噢,当然要抓紧时间才行咯。”许贯武笑了笑,“快来吃饭,吃完饭我们就出发了。”
邓俪君听他这么说也不禁很是感动,自己都已经伤成这样了,却还在挂着她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窝心了。
吃完饭,许贯武同邓俪君带着昨天写就的词稿去到美人鱼唱片公司。
大卫.格芬对许贯武短短时间内就回访表示惊讶,他还以为昨天见面之后,许贯武应该忙于收集新歌,不会很快再回来找他了呢。
“嘿,许,见到你真的蛮意外的。”大卫.格芬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在为特瑞莎收集新歌呢。”
许贯武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曲谱,“这不就已经收集齐了么。”
大卫.格芬瞅了一眼许贯武手中的曲谱,目测足有五十多张,如果每张纸上写有一首歌的话,这个数字可着实吓了他一跳。不过转念一想,他记得许贯武在香港也是有自己的唱片公司的,心里就不禁释然了。
每家唱片公司其实平时都会注意收集一些歌曲,或是有人投稿送来的,或是向其他作词作曲家邀稿得来的,或者是歌手平时搞得创作等等,就好像电影公司囤积剧本一样,囤积数百乃至上千首曲子,以备不时之需。
许贯武身为唱片公司的幕后大老板,从曲库中随便拿出一些歌来,自然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大卫.格芬想通之后不禁笑了笑,“史丹利,如果是你们香港人创作的英文歌,我想我就不需要再看了。你们那边的原创音乐我听过,至少与美国有二十年的差距呢。”
许贯武皱了皱眉头,大卫.格芬这张嘴巴实在太臭了,难怪一直以来他都饱受争议。没错因为欧美现代音乐起源比较早,的确占有领先的优势。而香港音乐发展比较缓慢,甚至一度落后于台湾、日本的音乐,自然更比现代音乐的发源地美国差距更大。
但是差距大却并不代表不可以奋起直追,许贯武把一叠曲谱摔给大卫.格芬,“看完了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