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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真相

用来进行内阁会议的房间里进行着小规模的简单宴会。席位都有了自己的主人,只不过它们现在的主人没有一个是它们应该的主人。

皇帝一般是不参与内阁会议的,不过今天他又一次以“重要事项”的明以占用了这个房间。

“加了精灵鹿奶地土豆泥配烟熏沙地食草龙肉。”侍女端上了主菜。餐盘中几乎完美成形半球的土豆泥散发着独特的香气。过油的迷迭香、香草和兰花的花朵为土豆泥构造了整个盘子的装饰。土豆在装饰的一侧,在蜂蜜啤酒中浸泡过半天的沙地食草龙后足肉用苹果树烟熏两天后剁碎分成了三垛摆放着。

“这是我最喜欢的主食,所以我把它作为这次宴会的前菜。”年轻的皇帝举杯,宣布着宴会的开始。“难得能请到你们其中的一些,或者我甚至想不起来你们其中居然会有人有资格参与这样的宴会。总而言之,朋友们请举杯,这是敌人的血。”他说着自己的祝酒词。

“偏远地方男爵的情人居然能够得到陛下的垂青,这一杯便是我的血。”她虽然用了难以登堂入室的自称,却表现得比厅堂中任何人都充满了自信。

“嗯,这酒很甜,不过并不掩盖它是烈性酒。”她将杯中得酒一饮而尽,将杯子递给了身后的侍女。年轻的皇帝点头后,侍女接过了杯子重新加上了一杯。“陛下的敌人一定是强敌,不过一定无法对陛下构成威胁。”

与皇帝并肩而坐的青年,笑着点头。“谢谢,这是我教官的女儿教我的。”他喝了一口,又在手中的木勺上倒了一勺,加入了土豆泥中又将土豆泥和烟熏沙地食草龙肉混合在了一起。“我们很熟悉了。”

“我更熟悉的是你穿着那身衣服的样子。”她依旧用带着挑逗的交流方式。她是从监禁着她的地方被直接带入了皇宫。在座的各个人中她只见过打扮成旅行商人在自己情夫管辖的地方游玩的年轻皇帝。如果与皇帝并肩的人不说话,她会认为那可能是皇帝的近亲或者是一位年轻的权臣。他说话了,她明白了。

“用一副情人的腔调并不能让这些人放过你。”年迈的老龙人因为身材矮小需要坐在座位的椅子上才能够到桌子。他在嘲讽这位自诩“情人”的同时也嘲讽着包括自己在内的在做所有人。

“集会所得总会长,我的意思是集会所,不只是我国得集会所。他是今天来旅行得,被我父亲请来了。”年轻得皇帝也向着老龙人低头以示尊敬,会议厅中得每一位都是如此。

“请您多来铁狼镇,我们得集会所需要更多的指导。”

如果说皇帝是这次宴会的主人,她的表现就像自己是皇帝这场宴会准备推崇的人。

“如果北方那位女将军能够爱好和平一些,我倒是可以多去领略一下北方大的风光。”老龙人爬在桌子上和女性碰了一下杯子,然后坐在桌子上喝了大半。

“新任的铁狼镇男爵,哦,男爵这个称呼不太合适。铁狼镇不再设爵位,只有镇长。”年轻的皇帝一边说着,止不住地点头,就像她的话语是佳肴。“灵通,记下。铁狼镇不再设爵位只设镇长,一个月给我选出来。如果今后能扩大准备一套今后改为市集的计划。这位姐姐这么努力表现,小气了我便不配当这个皇帝了。”年轻的皇帝再次举杯。“我不认命新的镇长,所以你明白了?”

“陛下,这样一个人,只是几句话就能够与我,或者说我们两代、三代人的功绩相比吗?”说话的人便坐在那位女性的对面。洛·卡特是第三代的贵族。他的爵位不高,却是王城的贵族。他既是骑士,也是猎人。少有骑士愿意放下身份去做猎人,猎人也大多不屑与骑士为伍。他是这位年轻的皇帝仍然以猎人身份游戏的日子便跟随着的“弄臣”。那些事情在其他的贵族眼中便是如此。

对于那位以猎杀猎人为生的人与皇帝平起平坐他便已经十分不满。现在居然有一位连贵族夫人都算不上的人与他同席,更让他觉得羞耻

皇帝愿做猎人,这是始皇帝是猎人出生,而老皇帝也堪称“猎人王”。这是雅事。而对贵族来说,猎人这种身份最为随意,毫无贵族的优雅及趣味。

“我知道。你安排人对那头碎龙动了手脚。而且我们一起狩猎的日子我不会忘。所以那些会看不起你的贵族都没有列席。”年轻的皇帝摆摆手,示意可以被称为“兄弟”的同伴不要再这般发难。这些话他已经说下了,并让御前书记记下,这便是旨意。那番话他又一时冲动的部分,也有希望让自己的边境地区更加牢固的意愿。

“我想早点过上闲散公爵的生活,不知道这位并没有说明姓名的小姐是否有兴趣当公爵夫人。”坐在年轻皇帝左手边蓄着粗短胡子的中年人转身。

“蓝蘑菇白浆拌特产蘑菇色拉和食草龙肩肉。”两位侍女推着餐车进入了会议厅。

这道精致的小菜是用酒杯盛装的。完整的特产蘑菇菌盖被插在杯子边缘,蓝蘑菇、精灵鹿奶、大怪鸟的蛋熬制出的白浆里就像乳白的饮料盛装了小半杯,只有一根手指长度的食草肩肉插在白酱中。

“哈,我的侄儿果然这才是养殖食草龙食用的最适合份量。”蓄着胡子的公爵并没有得到回应,他站起身迎向侍女从侍女手中接过了第一杯,放在了年轻的侄儿面前。

“小叔叔在吃的方面钻研实在有过人的地方。”年轻的皇帝将食草龙肉在白酱中搅拌了一下,塞入口中.肉的大小刚好一口。剩下的白酱被他倒在土豆泥上,并撕碎了形象的特产蘑菇放在了一边。“这个白酱?”

“我带来的。”公爵对年轻人挤了挤眼,也品尝起自己设计的美食。

“这确实是只能在王城吃到的奢侈。”她说着,也跟着皇帝的步调吃起了面前的菜肴。

养殖食草龙肉无论是什么样的大厨烹饪,能够得到的永远是第一口入口即化,而第三口开始便让人觉得油腻得恶心得反馈。刚好一口得份量能够让食客充分地领略养殖食草龙无与伦比地风味,又不用担心吃多了难受,并且蓝蘑菇白酱更进一步补足、强化了这股风味。

“陛下已经对这位女士明示了。还是您认为边陲村镇的镇长比不过一个寄人篱下的公爵夫人?还是说你看不起她?”两鬓已经染上白色的中年书记一边说着一边取下了自己的眼镜放在边上。他说出这样的话比由那位只能当边陲村镇情妇的女性说出这句话要更合适。一位公爵被可能身份只比猎人好一些的女性拒绝,没有什么事能比这更加可笑。

“下次我该加一点柠檬皮,煮完后再过滤出来,口感应该能冲淡一点腻味。”公爵翻了个白眼,一边咀嚼着食草龙肉,一边用叉子指着叶师唾沫飞溅地说道。

“你不妨合着土豆泥尝尝看,土豆泥里面加了柠檬皮。”与皇帝并肩的狩猎者说着。他将特产蘑菇从杯口取下,撒上几粒沙地食草龙熏肉后盖上些许土豆泥,最后淋上了蓝蘑菇白酱。

“你说的对!”公爵打了个响指,将杯子里的白酱都倒在了土豆泥上,又用特产蘑菇将杯子内壁擦得一干二净后撒了几粒沙地食草龙熏肉,叠起来放入口中。

“小叶在吃上也难得有几分功夫。”老龙人也学着叶师。他将自己的土豆泥一分为三。一份土豆泥上淋上了一勺烈酒,一份土豆泥中拌入了沙地食草龙熏肉,一份土豆泥里加入了撕碎得特产蘑菇后淋上白酱。“小小的女娃娃,你吃。”老龙人把杯中的食草龙肉推向了坐在自己边上的少女。

一直闷着头的二之前白雪一言不发,面前的食物就像是要谋害她的毒物,她完全不感动。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皇宫,是内阁的会议厅!这一桌子是什么人?这一桌子有皇帝陛下,公爵,皇帝陛下的“玩伴”,皇帝陛下比肩而坐的人,记录皇帝旨意的人,至今仍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因为完全没有发言的一位,以及在自己的绑架者带自己去的营地见到的人。

“你至今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吃东西。稍后我怎么带你去狩猎?”一直没有说话的人说话了,而且是特别对着少女说的。这让她吓了一跳。

“青豆玉米浓汤烩盾蟹前爪、炸鱼龙腹和炸野猪肉皮。”侍女端上了第三道菜。和之前的两道菜不同,这道菜每个人还多出了一个小罐子。“野猪的奶加入了香草煮过,可以加入汤中增加味道。”侍女解释道。

少女仍然一动不动。

“你要吃东西。”叶师对着少女说道。“让你来不因为别的,只是陛下愿意让你来这么简单。”

“这座城市,不足百万人。公爵有四位,伯爵有十三位,男爵有七位,子爵有十四位。你来了,只是因为我想让你来,这么简单。”年轻的皇帝也这么宽慰她。

“陛下不如这样。如果小小的丫头不至少吃了她自己的和老夫的食草龙肉,老夫就通知所有的集会所只允许给她采集蘑菇的任务,并且多采集的东西一概充入陛下的库存如何?”年迈的老龙人眯着眼镜,说罢拍着肚子笑了起来。

“啊?”少女本能地表示着反对。

“这样对您不好。”虽然他也明白老龙人是对“小小”的女儿表达善意,但是不能让老人的名声为了这样的事情折损。“灵通记下来,是我说的。”

“陛下对着小女孩如此好,倒是让人羡慕。”她是完全不明白。这个来自边陲村庄的女孩为什么能够得到这些人的在意。王城的猎人暗夜出动到远离王城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放下了守护猎人生活的这一原则都要救下、找到的女孩究竟是谁。

“她的母亲那是前任皇帝册封的公主,追赐名‘小小剑客’。她的父亲是当今陛下体验猎人生活时师傅,当今王城暗夜的教官,整个王城唯一一个无权、无名、无地、无财的侯爵。”出现在门口的不速之客也是年迈的龙人,他说着另少女和自诩“情人”的女性听着摒住了呼吸的话语

会议厅的门关了起来。

“今天的宴会还有四道菜,做的好,你能走出去。做的不好,我们驯养作为坐骑的沙地食草龙是吃肉的。”

“第一道菜,你一个还算有地位的情人为什么会成为灭龙主义者的小领队?”

“第二道菜,你怎么知道有人能够驱赶飞龙?”

“第三道菜,你的用纯白的龙鳞制作的首饰是那里来的?”

老龙人话音刚落,少女冲上了桌,而跟着老龙人的比她更年幼的少女已经将她在桌上制服。

“姐姐请不要为难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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