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伪善,二人使坏,三人作恶。人心若毫无约束,则是恶的开始。
诡事起。
两长碑倒了。
男:我们在一起,便是灰飞烟灭。
女:我不在乎。
男:为什么我们不好容易拥抱一次,换来的却是流言蜚语……
有人说:“彼此对看百年,只为最后拥抱的一瞬间。吾以魂归黄泉为媒,粉身碎骨为嫁,与你身心相合,此后寸寸血肉皆有你,”
有人叹:“再度相拥,为爱宁作尘埃。从此,你中有我,我中亦有你。万世不分离……”
有人喊:“关键时候才知道你靠不住。”
是再次相拥,还是同归于尽?
东方冰之死谜
今日里,彼岸又去了馨兰宫。
却插了话,问起有关她师父的前尘往事。
“母亲,我,昨夜想了一宿,我可以问问你,关于东方冰的事吗?”
谁说?
年少时,你将生命献给爱情。以为得到的能是全天下最好的、你能做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后来,你没死……
青春替你抵了命。
南宫心兰道:“人这一辈子,有些事是情理之中的,有些事是出乎意料的,有些事是难以控制的,有些事是不尽人意的。
我初到东方家,就知道有那么一位小公子的。仿佛,他生来就应当带着光,走到哪都该是耀眼的那个。
那时还觉得,自己同他这辈子都八竿子都打不着的。
毕竟,当年海棠主派遣,多少是没有能力保护她们的,初到另一个世家,又是一个男尊的世族。
后来,可能是好几次她被唤去跳舞吧,她生来就喜欢舞韵,跳起舞来,自己都会沉迷其中。
遇到他,是巧合;走近他,是错误;我也曾不愿,我也有过掘强,可,我得为自己着想了。
他是我配不上的,可没有他保护,你知道打仗的人,有多恐怖吗,特别是你给他们跳舞,他们看你的眼神。
我,需要他。我要抱住他,要不然,没有人会心疼我的。我在他面上扮可怜,可有时我也在想,我又何尝不是真的可怜,想让他安慰?
溺水的人,还不能求救吗?伤过心的人,还不能再爱上别人吗?我也想要救赎,我也想要温暖。
我只是一个人,有渴望的俗人。
后来。东方冰卿再次出现,告诉我,让我熬过去。之后他会一辈子对我好,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那天,哭了一整夜。他没有说东方冰卿如何,他只是抱着我,抱着我听我数落东方冰卿,然后让我看清东方冰卿,别为再为那人掉眼泪。
他,就是天上的光,无比的好看,耀眼。
但他越是对我好。就越让我觉得,我不配,我配不上他,就像东方冰卿说的那样。
我不是没有想过跟他在一起,可是雪化了,我也清醒了!
后来,回到圣天城,我只一心想要报复,我想要东方冰卿也遭受我的痛苦。
想小公子他,能忘了我,然后好好的当他的家主。
可我小看了东方冰卿的野心,他为了权利,什么都做得出来。或许,我也一样,只是小公子对我好,我不会伤害他。东方冰卿他会。
流言满天,事情发酵的时候,我不是没有想过小公子该怎么办,我自己是个早就没有清白的人,再说了南宫家的女子生来坚强。可,小公子不一样。
只是,很多事情,很多人在发声,在大声的评论,肆意和妄为暴露了可怕的人性!
最后我的卑微与苟且,害死了他;东方冰卿的计谋,网住了他;众人的言语,重伤了他。只是,从来法不责众……”
说完。
南宫心兰推说:“小彼岸,有的事情把它藏在永远不打开的阁楼吧。”
东方某冰事迹:
世人笑说:东方某冰,痴恋一女,身份殊途,羞愧难忍,弃了家主,不知所踪。
师父他那时该有多委屈?
她说,“世人笑说:东方某冰,痴恋一女,身份殊途,羞愧难忍,弃了家主,不知所踪。
你们就任由流言蜚语伤他……污蔑他、诋毁他。他们曾是一个祖宗啊!”
“又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再分清楚一点,一个是异母的,一个是亲的。”东方冰鸾说道。
“他为什么不是在他该死的时候死,而是在能死的时候死?”
“你们就是杀人帮凶!我恨世人凉薄,人间不值得!”
东方冰鸾说:“不宽恕众生,不原谅众生,只是苦了你自己。就像我一样……”
“你们为什么、要坏的不彻底,好的不明显?让我无处恨。”
“世间上哪有绝对的黑与白,但求无愧于心。”
“世人的两只眼睛,是平直的,却总不能平等看人;人的两只耳朵是分在两边的,却总好偏听一面之词;人只有一张嘴,却总能说出两面话。”
从历史残留的旧迹中,彼岸她窥见了他们的苦涩与掘强,不愿改变本心,到头来却赔上一生的困苦,
她只叹世人——为什么要想利益的事,
为什么心甘情愿做利益的囚徒?
一颗颗的大石头,就像是要了她的命一样,接连砸了过来。
“我佛慈悲!可世人不是佛祖。更者,我学不来菩萨低眉,佛祖仰笑的大度。”
“有些缘分虽然失去了,情却难收,如果习惯了不该习惯的习惯,那就是不堪。”
“有些伤害虽然看不见,心却很疼;如果在乎了不该在乎的在乎,那就是作践。这份打击,是那么狠,那么重!”
因为这世界最恐怖的,不是因你做错而受罚。
而是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罪名就莫名其妙扣在头上,还莫名其妙的要求你退出所处的位置。
她蹲下身来,可仍不能掩盖住,身子颤抖的那份可怕。
想要结束仇恨要么她放下,要么她死!
可又怎么样的,她才能放下?
自此,世人遇上她心情好时,她只睥睨天下,笑看尘世。
遇上她心情不好,便是她遇鬼杀鬼,遇神杀神之际。
我的小白不是反派,她只是反抗了。
“你是好人吗?”
“不算是。”
一个人在人格形成及融入社会的过程中,对自己具有重要影响的人,比如父母。他们的一个动作,一句责备,一个习惯,都有可能对我们产生巨大的影响。我们的某些性格和反应模式,由于这些重要他人的影响,而被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来自父母的打击以及后来的命令,那些所造成的伤害效果不止是当下,它贯穿岁月,像一根针一样深扎在子女的心头。
母亲常常告诉他,他曾亲眼看见多少贫穷之家兴起来,多少富贵之家衰下去。
他虽知母亲有些残暴,但都觉得情有可原。他也觉得,做家主这一块,他还得同母亲学习学习。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有我的责任和苦衷,我不想一直一直强调这些。”
“这么长时间了,我以为你都懂?一定要在乎这些口头上的承诺吗?你知道的,说一句话有何难,我尽力去做到不就好了吗?”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诗经)
彼岸望着喝醉了昏睡在榻上的霜桦,望着那张神似她师父的脸,忍不住用手抚上去。道:“只愿你一直这般,归心、安命、自笃,不成魅……”
“人生是什么?”
“你知道什么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吗?其实那就是人生。”
一切的错误都来源于思想上的不理智、不成熟。
锁住的是心,囚住的是人,逃不过的会是命运吗?
“你拦我?你曾说过,要同我一起为这世间制定更合理的规则!你忘了?”
“是,这个世间,它是有很多不公平。可,你如今追求的——武断,又是对别人的不公平!”
他细心地抱她在床上,但猝不及防,脸上挨了狠狠一巴掌。
侧头看着向,发现她早已经泪流满面,看着他,漆黑水灵的眸底,尽是恨意……
她看他时的眼神,使他的心,活像是在这一瞬间被千刀万剐了一样。
血淋淋的毫无方寸完好之处,只深深看了她一眼,“传医官……”
两人都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时间流逝。
彼岸躺在床上,睁开眼,看向了霜桦。
与此同时间,他也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眼中彼此有着不一样的复杂。
“我……”两个人同时开口,可很快,两个人又同时闭嘴。
他没了声音,冷沉幽深的眸,安静地看着她。
“我,想了一夜。你我两人皆好人,我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你也未曾跨越鸿沟做对不起我的事,可是偏偏不是良人,总有种叫“缘分”的东西成全不了你我。”
她的眼里已经干涸,望着他的衣角,有些空洞无力。
又过了一会儿,她张了张口,几个字吐出:“我们,和离吧。”
“我东方霜没有说和离的,只能丧偶!”霜桦说道。
“若你哪天厌烦了我。便要了我的命,好新找一个,是吗?”彼岸苦笑着,又道,“我不懂。我怎么能嫁给杀害我师父之人的儿子!”
“你知我喜欢你的!你说过,你懂的!”霜桦不由得用手环住彼岸问道。
“我……突然又不懂了。母亲,你,都藏的那么深!”彼岸眼神放空道。
“可,我知道后、起初也是愧疚过。我只是初出茅庐,热血年少,不知啊。我们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坏,真的。”
“年少不知愁滋味、不解爱情苦。若有来生,宁愿孤独一生,不碰爱情。”
她带着的一身热情,一头扎入了爱情,终不知便宜了谁,又伤了谁。
好看的皮囊下,到底是怎样的心?
“你骗我,你懂,我知道你懂的:我只喜欢你,你知道的……你若骗我!我就~”霜桦两眼流着泪的道。
但他心里却知道,他自己再怎么都威胁不了她了。
半晌。
“我也想陪着你,可我自己又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你知道吗?”彼岸说道。
他说,“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恨他呢?”
她没有说话,只满脸的泪。
后来,他也没有说话,但内心却无比孤寂,有种爱而不长久的情绪上头。
这件事让她没勇气,同他再进一步;这也让他没资格,同她再深一些。
可于他而言,就这样让他退一步、或是停在原地,他却是舍不得的。
得不到不可怕,守不住才是个笑话。
蝶梦八百回,鲸落三千里……
谁知爱情的痛!
喜欢一个人,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迷于音色,醉于深情,最后、折于物质,败于现实。
东方开始忙碌起来,顾及不了她了。
人说:一个商人、一个粗粗交际广些的人,他们的每一个黄昏,都是消磨在酒楼菜馆之中。不知真假?
应酬来往的酒杯,我不知接过了多少;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细细想来也都没有味道;只是有些事情,还是得通过这样的方式走着。
这厢。
她被心上无计回避的相思、如影随形。心里有寸寸的柔情,面上是莹莹的粉泪,奈何青鸟不传云外信!
她在想,若他不忙,那他都在干嘛?
那厢。
他想早日回家。
不知今夜此刻的她,独自睡去,寂寞吗?
人说。
“你可知?世界上什么东西是要吃人的?不止是地狱来的魔鬼,还有时间。
时间,它像个巨大的黑洞。”
“是无情的消损,是倦怠的循环,是无意义的耗费,任何一个有意识的生命都禁不住一个“等”!”
理性的爱过一个人,就是适可而止的纠缠。
人生一场大梦,世事几度秋凉,思念更添几分,苦恋更上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