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地点为东方家,文云雅便是以南宫彼岸自称,或被他人唤道。南宫彼岸,字云雅。东方霜、字桦阳,亦作东方霜桦。)
你是我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你可有可无的人。
早间。
由着阿紫带着行云、流水们以及南宫家带来的丫头们跟着两位嬷嬷清点、提拿行李。
东方霜桦带着南宫彼岸去了府里的正厅见南宫心兰、彼岸她表姨母。
“母亲。”
“桦儿回来了。”
“姨母安好!”南宫彼岸向着在她眼前的女子问安道。
“好孩子。是——唤南宫彼岸吧。”南宫心兰听着彼岸向她问好,拉住彼岸的手,看着她人问道。
“是双生神的女儿。”东方霜桦道。
“你懂花吗?”南宫心兰欣慰的笑着问道。
“不太知姨母说的是什么花?”南宫彼岸回答道。
“傻丫头,还问什么花呐!身为南宫家的女子,怎么能不懂花?”南宫心兰有些打趣的笑着说完。
站在一旁的东方霜开口道:“母亲,还是莫要问她这般,她自是懂些药理治病的。见她……”
“我问你了吗?一边去,看着就觉得糙!不如女儿家娇养在身边的好,去修行阁把你小妹叫来同她彼岸姐见见。”
“是。我先去一会儿,你们聊……”东方霜桦对南宫心兰应到,后又轻声对着彼岸道。
“嗯。”彼岸颔首应到。
彼岸觉着眼前的女人虽然有些粗暴泼辣儿的劲,却只叫人觉得她的生活是那样鲜活生动的。
她想着自己来是客,礼到了便是。
“方才听桦儿他说你懂些药理?”东方霜桦走后,伺候的丫头上了杯茶。南宫心兰见彼岸没喝,便又说了句。
“嗯,从小在寒山寺跟随师父。看了几本医药书。”彼岸看了眼南宫心兰的眼睛很漂亮、自己认真的回道。
“真是个好孩子!”南宫心兰瞧着彼岸乖巧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彼岸的母亲、双生妹妹。陷入沉思中……
彼岸见着也没说话,只吃了些茶,润了润口的。
又过了会儿。
东方霜桦便带着他小妹——东方霜樱走了进来。
“母亲。”东方霜樱唤道。
“哎!快来这边坐~”南宫心兰说着,待人坐下后便又说道,“这是你表姐,南宫彼岸。”教她唤道。
“彼岸姐好。我复姓东方,霜字一辈,名樱。年十二,喜欢功法,现在是五重天。是大哥的妹妹。”东方霜樱边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边介绍着自己。
“你好,小樱儿姐。很喜欢功法……嗯,姨母,樱儿姐很厉害,十二岁就五重天了、很厉害呢!”
彼岸见着她可爱模样。想着应还是小孩心性、便夸着她道。
“她呀,从小就喜欢。随她姑姑……”南宫心兰笑说着自己的女儿。
“姑姑?”彼岸有些疑惑的看着霜桦。
“姑姑早些年剃了发,去了观里。做了道姑……道观距离这也不远,小妹常去那寻姑姑说话。有空再带你去……”霜桦回道。
“樱儿,你带着你彼岸姐去走走、熟悉熟悉,她就住你那边的院子里。”
南宫心兰对着彼岸轻声说道,“你们两姊妹,心性差不多的,先去逛逛,一会儿若你姨夫回来后,一起吃个饭啊~”
“好的,还是母亲了解我。嘻嘻。”东方霜樱听见彼岸同她住一个院子,自小她就想要个姐姐陪她的。现在便有了,心里有些欣喜,面上笑着应道。
方才,是她哥让她唤的彼岸姐,如今却是她打心里喜欢的人!
彼岸笑着点了点头,礼至。便被东方霜樱拉着走了。
余下。
“母亲,可是有事吩咐?”
“无事。怎么,不乐意~”
“没。我带她来的,应着南宫家要照顾点。她,怕她认生……”
“我,也是南宫家的人呐,她母亲有恩于我们。再来,我自个也是打心底喜欢她……还希望你自己多争取。”
“母亲。您不怕我禁不了情爱,做不了家君?”
“你不已经尝过了噬魂症和烧身咒了吗?这些不过是先届家君刻意的刁难。再说,你父亲也不曾禁住。趁着年轻,去吧……”南宫心兰说完。
默默想到:时间给予她们这一代人最多的就是理性的清算代价,剩下冷静、孤独;剥夺了她们当初年少时的那份义无反顾的热情,那处心之所向……
“是。”
谁都没注意那伏在窗台口的花儿开得正红。
这厢,东方霜樱带着彼岸四处游走。
“那是什么?”
“彼岸姐说的是?”
“那吗?嗯。勿言无益身心之语;勿进无益身心之人……那间是东方家的琴室,贴着的字那些是家里的训诫。”
东方霜樱解释道,又过了会儿补了些话道:
“琴室是子弟们练琴的地方。里面还有剩下的三句:勿入无益身心之境;勿为无益身心之事;勿展无益身心之书。彼岸姐要进去瞧瞧吗?”
“嗯,东方家都喜抚琴吗?”彼岸疑惑道。
“彼岸姐,这个怎么说呢?”东方霜樱突然有点磕磕巴巴的模样。
“不是喜不喜,而是一种规矩……”传来一句。
原来是一旁后面来的东方九歌解释道。。
“九哥哥。”听到东方霜樱的称呼。
彼岸侧身疑惑的看着身后那红衣银发的男子。
“彼岸姐,这是东方九歌,九哥哥。是哥哥的好友。”东方霜樱又说道,“九哥哥,这是南宫家来的姐姐,南宫彼岸,是母亲让哥哥接来的。”
“你好。家母双生之神,南宫彼岸,年十五。”彼岸出于礼节的笑着、介绍自己的道。
“你好,东方九歌,年二十。家父原东方独学,家母原司徒氏。”
“九哥哥住在东厢那边,平日里最喜欢寻哥哥出去游玩。今日哥哥刚回来,九哥哥可是接到信,来找哥哥?”东方霜樱自顾自的问道。
“小樱儿姐真聪明。桦哥儿在哪呢?”东方九歌弯腰,刮了刮东方霜樱的小鼻梁、打趣的问道。
“刚回来,母亲想着他了,还在正厅。不说了,我还得带着我的彼岸姐熟悉熟悉……。”东方霜樱说完,扒拉住彼岸的手,牵着便想走开。
“先行一步。”彼岸想起确实听东方霜桦说起他有个好友名为九歌的,便道了句。
看着眼前走开的两人,东方九歌失笑地说道:“还是个小姑娘~”
一路来都是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行。
间有亭子廊坊、青松拂檐、玉栏绕砌、彩焕螭头,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假山坳、树杪之间。
又有山石林,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还有几处石桥、流水悠悠、桥边有几棵老树开着粉色的笑脸。
这厢,南边楼房里。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前庭略空,只有几处水星子。
上面七八间房舍,一明两暗,里面各有区别。
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几叶芭蕉。
又有两间小小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进入从前庭西面数来的二间房舍。
房中。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之感,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
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舒适,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彼岸姐,这是我的闺房。嗯,先带你来坐坐,母亲原先住隔壁的第一间,后来随父亲搬去北面的馨兰宫了。隔壁空着,之前母亲安排了人打扫过的,现在应在帮你整理东西,待会便好。”
“好啊。我想细看看你这闺房,原先进门便看着很好!”彼岸也是喜欢这些个小物件的。
“那有些是母亲做好送来的。母亲从来都喜欢花,又喜欢制成香囊,我觉得又香又好看,便命人串着挂起来。若彼岸姐喜欢,等过些日子可以自己亲手做几个。
三四月间,母亲便会带着人去采一些开春的花儿、果子的,晒干磨碎、和着针线、绸缎、制成香囊。
偶尔遇上教书先生放假,我也跟着做了几个,嗯。看,这个就是我自己做的~”东方霜樱指着其中一个香囊、开心的笑着说道。
“好。我看看,闻着看着,真的是又香又别致,难怪你要挂着它~”彼岸细看了香囊,又看着霜樱的模样便笑说着。
南宫心兰知彼岸与霜樱大不了多少,便安排着彼岸和霜樱一样的功课修行时间。
大多时候彼岸便是同霜樱一起,结伴而行,心不由自主的也在修行与课本上了。
用饭时后偶尔陪在南宫心兰左右唠唠家常的。
闲时还同着阿紫、霜樱玩一些小物件,日子嘻嘻闹闹的,好不快活!
再有,几次与东方霜桦约着对弈。
有时下得有些无聊了,偶尔会说些话提提神,便有种不一样的收获。
如今来东方家也小半月了。
东方家学的主要是玄学,大概就同她师父平日里喜欢给她讲的那些,而霜桦也喜欢同她谈说,不过明显霜桦知道的要比她师父给她说的更多有趣些!
这日,
“见你懂得挺多的啊,你那青春的没有什么子姑娘?”
“有啊。嗯……年少遇见,欠了恩情。这,不在报恩吗?”
“哼。你,还想以身相许不成?”
“趁现在多折腾~”
“你想得倒是好!”
“母亲说过,趁年轻、不要脸,拼着命、才尽兴。你没听她说过?”
“没。不知羞!”某人被戏弄似的害羞起来。
南宫彼岸和东方霜桦两人都还是改不了喜欢下棋的毛病,但或许有些东西早已经不一样了。
古书修行
清风明月夜,一卷书在手。
竹卷沙沙作响,书香缕缕芳香,兴起而读……
应尽却难止。
读书,始于朝阳,而不止于晚暮。始于春,却不止于冬。
始于《诗经》,也不止于《唐诗宋词》……
灯光长明夜未央,书香如酒醉心上,多少次书海遨游,多少次物我两望,多少次从远古走向现世,又从现世走向远古?
书中有——
秦砖汉瓦锻造的坚毅,唐诗宋词铺垫的醇厚,巍峨泰山托起的身躯,奔涌长江黄河相通的血脉。
时间、空间任我遨游,任我掌握,任我享受,在这浩瀚的书海里,欣赏着、惬意着、充实着。
这一刻,你就是你,主宰乾坤,把握命运。
书,同流淌的清泉,纯然的气息弥漫天空;似咀嚼的香茗,温馨的气息沁人心脾;像滑动的露珠,生命的气息传遍肌肤。
而读书,可以让我们寻求真理,懂得待人处事之理。
听人说——文化是呈现螺旋式发展的。
不是所有远古的文明都比不上现在的文化。
要知道跌宕起伏才是发展……
片段
“明日去北面的马场骑马射箭去不?”
“不去,走开啦。”
“莫非你不会射箭?”
“无聊。”
“今日,城里赶集挺热闹的。想去看看不?”
“不去,先生布置了功课。”
“听说北边的酥饼好吃,想尝些不,我给你带回来?”
“不用,我吃过了。”
“我今日和他们去湖里钓了些鱼回来,听说你从小喜欢吃的。嗯,这鱼,你喜欢怎么吃,要不一起去厨房做?”
“不想。功课还没做完呢?”
某人每天都有先生布置的做不完的功课,而另一人每天却是变着花样的出去,在某人做功课的跟前炫耀。
是夜。
拒绝了一连几日霜桦的约,彼岸今日想着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亏欠似的,想着她平时里待别人也不该这样的。
心里愧疚了番,她又拿起书来看。
从前她师父喜欢给她说玄学;加上彼岸自小是在佛教的寺院后面长大的,左右知晓些佛语;这会儿却看起了温念郎临走前命人哪给她的一箱子书——儒家经书。
是日,先生给放了三日假。今日,彼岸终于空闲了些。
这夜,她让着行云、流水们去准备沐浴的热水,让轻云、出岫备好衣物伺候着沐浴,又命着长安和顾里二人从行李里找些经文与诗词的典籍、备上笔墨纸砚,她沐浴后想要抄写些东西。
文献:
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
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
樊迟曰:“何谓也?”
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
都是些教子女如何如何的……
人,粗学史可学《说文解字》《资治通鉴》《史记》。
涉猎玄学可看《老子》《周易》《庄子》。
品读儒经必知《论语》《孟子》《大学》《中庸》。
贯通小说通读《西游记》《三国演义》《红楼梦》《水浒传》。
而其它诗词戏曲画册子同《诗经》《山海经》《唐诗宋词》《元曲》亦要有所闻。
先生第一日让彼岸诵读:
一曰指事,指事者,视而可识,察而见意,上下是也;
二曰象形,象形者,画成其物,随体诘诎,日月是也;
三曰形声,形声者,以事为名,取譬相成,江河是也;
四曰会意,会意者,比类合谊,以见指伪,武信是也;
五曰转注,转注者,建类一首,同意相受,考老是也;
六曰假借,假借者,本无其字,依声托事,令长是也。
诵读后,先生粗粗讲解着:
神,会意,引出万物者也。从示申。食邻切
仙,会意,长生仙去。从人从山。相然切
——说文
一月后,彼岸在书台上听,先生教习说道的。
大其心,容天下之物;虚其心,受天下之善;平其心,论天下之事;潜其心,观天下之理。
道者,万物之奥。
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谦退是保身第一法,安详是处世第一法,宽容是处事第一法;寡欲是养心第一法。
——老子
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
——禅宗
余下彼岸还继续看着儒家经书: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
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中庸
佛者,乱世封山避世,盛世开山迎香火。虽说——佛曰慈悲为怀,却从未显灵普度众生。
道者,乱世下山救世,盛世闭关修长生。道曰清静无为,却始终心系天下苍生。道曰独善其身,可偏偏乱世之年,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可看表面……
这日里。
书阁楼。
“见你还的是《水浒》?你喜欢?”霜桦遇上又到书阁里还书、却又留了会儿的彼岸便问道。
“闲时看看,阿紫喜欢,给她看的……她喜欢那《风雪山神庙》的桥段!”彼岸脆生生的回道。
说完她又走到别处,翻了翻书架子的。
说起紫凤她喜欢这《水浒传》除《鲁提辖醉打镇官西》那段,还不得不提前日里紫凤她又看着拍手叫好、喜欢上的这《风月山神庙》一文了。
文中,“豹子头”林冲,为人刚强、侠义济困、心细性稳。原为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地位不低,家有一妻,家庭美满。
却由着别人看中了他的妻子,出了陷害白虎堂子的事儿、后至野猪林、再落魄到草料场。
文中交代了,他从沧州遇旧、买刀寻敌、草堂交接、荒庙借宿、真相大白、雪夜杀敌、连夜上梁山等的一一经过。
陆谦、富安、侍从一一对着被剜了心,被提了心肝,被割了头、挑在枪上的场景,却叫人心里舒了口恶气的!
紫凤虽一个姑娘家,却喜欢见这林冲怒起,手刃那狼心狗肺之人。
她曾说:“该得这样对那些狼心狗肺之人,怕是以为谁都好欺负似的!
那姓陆真恶心,与林冲还什么子、自幼相交,却因着自己想要升官发财的而要害人性命!
真是厌恶~就该得用他的心去供奉山神,去去他那心上的恶!”
“看个书的,你倒是把自己代入进去了……”彼岸曾笑话她道。
人评:
仗义是林冲,为人最朴忠。江湖驰誉望,京国显英雄。
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蓬。他年若得志,威震泰山东。
半晌。
只听霜桦说道:“书阁里的这些书。没有历史文化作铺垫,没有人生经历为基底,难以深入地感受和理解其间的道义、沉痛和哀伤、无奈和迷茫。那些字它们在书上,便宜于意会、难以言传……难得紫衣姑娘会懂些……”
“嗯,我也觉得。”彼岸取下一本残破的阵法图道。说完还看表示很赞同的与霜桦对了对眼。
“看的书多,很好,读书也大概是读人吧。可是生活本来就是一本书,领略生活,探索生活,才是真正的读书。你?”霜桦自顾自的说了一长串的。又有些发问的看向彼岸。
“似乎是这个理。”
“你,今日。不和我对着了?”霜桦有些出乎意料的道。他嗓音清透,低沉,又带着些沙哑感,听得人耳尖软的。
“我,什么时候同你反着来了吗?无聊。”彼岸眼珠子转了圈、回道。
“小心!”彼岸听见霜桦的声音,见着他把自己护在怀里。后又听得一阵书本砸到某物、掷地的声音。
“你还好吗?”彼岸感觉到她们离得似乎很近,近得她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弄的她脸上有些热热的。
“还好。等会啊……”霜桦看着彼岸面上的潮红,有些愣愣的道。
“小白?你还在,还没有好吗?”先前陪着彼岸一起来的阿紫在外面填信息记录好后,也不见彼岸的身影便喊着催她出去!
“嗯,你若还好。就快起来~”彼岸听着门外人的呼唤,更有些别扭的滋味。
“起,啊。有些痛。”霜桦一个准备起身的,然后又压了回来。
“你又怎么了啊。”彼岸话里带着些急切。感觉霜桦这次离她更近了些,搅得她呼吸有些乱。
“你先别推我,让我慢慢起来,成吗?”霜桦有些无赖的说。他声音里还带了点笑意。
奈何彼岸太乱了,没能分辨出他的!
过了许久。
“终于、出来了。记一下,然后走吧,我们该回去了!”紫凤把手里的笔递给出来的彼岸道。
彼岸面上红红的,没有说什么,写好后,便一起走了。
只余下,在书阁里偷偷倚着门望着她俩离去背影的某人……
“今早,我收到大红来信说是朝颜殿大部分已经搬迁好了。还有,鬼医,他……”紫凤还没说完,便开始想着些自己的小心思。
“嗯,可以的。不过,东方家规矩太多,我们走还得同姨母说一声。之后我们再准备行李、上路……”彼岸倒没有过多的打趣她。
紫凤心里觉得有些不太对,但也说不上来只点头应了句好。
年轻的人还不知道:感情需要时间的沉淀,而情感的升华又需要相互真诚的对待。
你一直在试着他的底线,却不知他那最后的底线一直都只是一个你。
人说,
有一种石叫做三生石,有一种桥叫做奈何桥
有一种河叫做忘川河,有一种水叫做忘情水
有一种泪叫做相思泪,有一种汤叫做孟婆汤
有一种花叫做彼岸花,有一种草叫做断肠草
有一种人叫做心上人……
最后,谁会是变成谁的谁?只有后来的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