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哭累了连饭都没吃就趴在夏柒薇的肩上睡着了,忌掉了所有的习惯,变得优秀的同时失了快乐,努力的做个乖小孩,她到底是有多么委屈啊!夏柒薇讲她拖到床上,盖好被子,见着她眼角湿着泪水心想到。
坐在床边望着这个丫头好一会儿才准备离开,明早七点的飞机如若改签的话可能要麻烦点,回去的时候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季秋白坐在院子里看见夏柒薇用一根细线将门反锁起来,想着她这是要离开的节奏,将书合起来问到:“姐,你这是要走了?”
“是啊,明早还得飞回凌市,还得收拾收拾,就不住这儿了。”夏柒薇撇了眼他手里的书,原来是简媜的《天涯海角》
“你所在之处,是我不得不思念的天涯海角。”这是许诺最喜欢的句子,正巧出自这本书,以前倒是听她说起过。
“马上就要开饭了,吃完饭再走吧!”季秋白回头指了指房间里正在卫生间洗碗的易子深,又看了看夏柒薇,一时竟忘了神。
一身妖艳落尘缘,眉烟雾隐藏若年华。婀娜尽显风貌多姿,铅华销未见天真。
“不了!我刚刚打电话让助理开车来接我,怕是敢不上吃了!”
季秋白放下书说什么也要送着她离开,夜晚是黑暗的来源,罪恶的开始,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所以他宁愿站在马路上陪她一起等着,也不愿意盼着她出一点意外。
夏柒薇还是不放心许诺,“许诺这丫头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还请你们多照顾些。”
“会的,她虽然什么事都不跟人说但都现在眼底,其实很好懂得。”
“车子来了,我先走了,拜拜!”夏柒薇冲其招了招手坐上副驾驶对着季秋白说到。
看着他们消失在车海人群中季秋白才往回走,今晚的温度可真是冷,不急不慢的裹紧外套往巷子里走去。
……
第二天许诺仲着眼望着镜子发呆了好会儿,床上的手机不停的振动着,是方然打来的电话,许诺没有接,只是听着手机铃声发呆,没过一会儿发出阵阵笑声,眼睛噙着泪水捂着肚子坐在镜子就这样笑着……
晚上下班的时候易子深来接她的时候愣是不敢相信她把头发给剪了,以前碰都不让人碰的姑娘突然剪去她最喜爱的长发。换上一个不长不短,一副慵散的发型,看上去比之前更松散了不少。
“你怎么把头发剪了?”易子深看着她那更像是被狗啃过得头发一脸疑惑。
“不好看?又不是不能扎了!”许诺摸索着头发笑着关上店里的门,走在他身边,两人保持着二十厘米左右的距离回了家。吃着季秋白做的黑暗料理。
里面有酱油,盐,味精,生抽,老抽,食用油,蒜末,辣椒等调料,最后的成品在他们两个看来说是碳炒黑炭都不过分,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根本看不出来是虾仁炒饭。
“你俩倒是吃啊,别光顾看着呀,凉了就不好吃了。”
许诺尴尬的看了看易子深笑了笑,心一横,狼吐虎咽以最快的速度将它吃完,吃完后又灌了一杯凉白开。嘴里依旧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炭焦味,心想着以后的日子里千万别人这货做饭了,简直了!
往后的日子里许诺跟老易真的是很少让他再次下厨了,每次要做饭的时候都是极力阻挠,实在拗不过的时候才会让他做饭,吃完了之后又是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时间。这根本不是黑暗料理,这是能要人命的毒药,给房东先生家的狗都不吃的东西,就这两人傻不傻的要装作还可以的表情。
她把头发剪了,变得爱笑了,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又活过来的。可能是因为季秋白的饭吧,让她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人间值得,未来可期!
“狗砸,我今晚跟老季加班,晚点才能去接你,你就呆在店里哪都不要去,听清楚了?”
“知道了,没事挂了,让老板知道我在工作的时候接电话是要扣工资的。”许诺说完便将电话挂断,收拾着今天坐在店里看书但没将书整理到架子上的书,将桌面上的书将其放到架子上之后又整理着当天借书还书的资料。
见有人进来,头也没抬的说:“不好意思,店里已经打烊了,借书的话请明天再来吧!”
“这不是还没关门的?”那人问到。
许诺探头望着他,见他背个包又拖个行李箱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想起来什么,一声问到:“白野舒?”
那人冷眼看着她一字一句的纠正到:“我叫白舒晔!”
“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我记错了,不好意思!”许诺抱歉的站了起来连忙弯腰表示歉意。
老板明明跟自己说叫白诺舒,自己的亲侄子的名字都能搞错,到底有没有搞错。
上个星期突然跟自己发消息说他侄子要过来住几天,让自己帮忙收拾下楼上的房间。害怕许诺弄错了,还特地发了张照片给她,不过许诺转头就忘了,照片看都没看。
现在看看这家伙真tm的帅,穿着一身黑,搞得跟阎王爷手下的小兵似的,一脸阴气挡都挡不住。
许诺带着他上了二楼左边第一间卧室,里面被她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点杂物都没有。白舒晔看了看放下书包,将行李箱丢起一旁。走到床边柜子里翻找什么,见东西还在舒了口气。许诺看着手上的钟点,想着他们应该来了。
“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你还没有吃饭的话,厨房里有些面,你可以下着吃。”
白舒晔坐到钢琴凳上摸索着钢琴键背对着她,脸部没有任何表情。“你不住这儿?”
“我租房子住的!没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嗯!”
许诺下了楼见老易他们还没有来,又不敢独自一人走回去,就拿着个小板凳坐在门外等着。
街红酒绿的人站在霓虹的灯光下,见证着条街道的繁华与奢侈。对面有间不到十五平方的破旧小屋子,在周围的环境下,显得尤外的可怜。
那个每天到店里借书,却从来不坐在这儿看穿着破旧蓬头垢污,每天靠着捡破烂为生的流浪汉就住在哪儿,听人说他是为了找自己的孩子才变成这样的,他走过很多地方,寻过很多线索最后不知道从哪找的消息说他孩子被拐到这一地带,他就在这儿边住边找一晃都过了好几年。别人都叫他权叔。
老板说他到店里借书都不用记名,不过几天他就会完好无损的还回来。不过都是得等到晚上要关门的那段时间,的确这样,那会店里都没有人他才会过来还书以及借书。权叔时不时的会同许诺说几句话,说她笑起来的时候像他家那位被拐的小子。
世界的肮脏你想象不到,不是所有人,献出了好心都会被报答的,所谓“人”,就是你在它上面再加上任何一样东西它就不再是“人”。拐卖妇女儿童者,最是恶心至极,更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还没走?”白舒晔靠在门外看了一眼正在发呆许诺。
“嗯,还没呢!”许诺回答道。
之后就陷入了一段尴尬,两个人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空气瞬间降低了十度。
过了好一会儿,白舒晔买完东西回来,望了望周围,又看了看许诺,“为什么还不走?”
“等朋友!”
“都11点半了,你确定还会来吗?”
“会的!”
“为什么?”白舒晔用余光严肃的看着她。
“没有为么什么!”
“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他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