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我一跳!”
她说着又转身在木柜里继续翻找起来。
玉升走到一边的梳妆台处,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道:“不用找了,我早就备好了。”
秦真儿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一看,果然台面上放着一些衣服。
她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说到:“怎么是男装啊!”
玉升笑着道:“男装难道不好?你我都是女儿家出去大晚上的倒是不方便了,而且,京中来云鹤楼的人也不少,认出来就麻烦了!着男儿装束不但在人潮里活动灵活便捷了许多,有些女子不能游乐的去处,我们可以直接了当的正大光明去了,不是吗?”
秦真儿听了,坏笑道:“好你个玉升,原来你心里是这么盘算的。不过,我们自己都是在烟花之地住着的,哪里还有比这种地方更不便女儿家去的。”
“怎么没有!想着去酒楼用饭,女子饮酒能够尽兴?”玉升反问道。
“嗯......自是不能,寻常正经人家的女子自是不会。须得小心翼翼,浅尝辄止。举手投足都是女儿家该有的淑婉。”
“那,若是要去游船赏灯,女子能够和那些五大三粗的臭男人混在人堆里凑热闹?”
“那肯定也不行!”秦真儿说到:“不过,就算是扮成男人我也不会与那些臭男人打堆游河的!保持距离才是女子的德行。”
说着她露出一副嫌弃的神色,玉升见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的收拾收拾就出发吧。”
收起了笑容,玉升起身拿起了一套深紫色的衣衫给她,自己这是留下来一套青玉色的。
秦真儿接过来一边感叹玉升真是了解自己的喜好,一边对她说到:“阿楚说不来了,让我代她向你问好。”
“嗯。”玉升换上衣衫,系好衣带,问到:“你们在那边过得如何?还顺利?”
“你是问我日子过得顺利还是问我的任务顺不顺利?”
秦真俯身扯了扯鞋袜,她向来不喜欢别人过问自己关于任务的事情,不管对方是谁。
玉升与她相交也有些年头,自是清楚不该问的就不过问了。
“自是问你和阿楚在顾府的里的日子了。顾府不是寻常的人家,你们去了以后,可又受人奚落?”
说到奚落,秦真儿不知怎么的,首先就想到了敬茶的时候被顾家的老头数落自己出身的事情。
她有些语气生硬的说到:“没有。谁能给我气受呢!”
玉升只是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说实话,她也不揭穿她,只说:“虽然你突然嫁过去,令人出乎意料,而且也是从这云鹤楼出阁的,在旁人看来自是有说不完的闲话。不过,那些都不重要,我们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足够了,犯不着为些不相干的人恼着了自己。”
这个道理还何须玉升来说,她一向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只不过是为了顾西洲始终不把事情交代出来,觉得时间流逝有些愤愤罢了。
她对玉升说到:“一会儿我们先去取些银子。对了,那些聘礼你搁在哪儿了?”
“我让云鹤楼的小丫头以云鹤楼的姑娘的名义放在钱庄里了。不是什么有名气的店,不过倒是稳妥。”玉升说。
“那就好!”秦真儿绑好了衣袖,帅气利落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嘴角挽起一道弧线,道:“我们这就前去取些出来,然后玩儿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