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有一段时日不见顾西洲,即使是偶尔见着了,他也没有与秦真儿有过多的交流,只是例行常事一般的回来用了几顿饭。
对此秦真儿也是无比的无可奈何。原本那日她在阿楚那里睡了一晚之后,就想着第二天一早就起来找他把没有说完的事情说完,谁知道她早早的回去却还是没有见着顾西洲。
摸着已经没有了余温的床褥,她知道,顾西洲已经走了许久。
她也真是觉得怪了,这个顾西洲得是多早就起身离去了啊!自己回来的时候,正值鸡叫,天都还是灰蓝色的。
秦真儿想,既然等不到他可以好好的说上几句,那就不必再说了。反正也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也不会影响到顾府什么的。只要自己按时回来便可。
她已经在阿楚那里睡了几夜了,眼看着七夕佳节来临,她与玉升的约定也即将到来。
这一夜,她躺在阿楚的身边,说到:“我和玉升想着,本也叫上你的,但是担忧念着琴香那边,一直没有邀你。原本还想来了顾府你倒可以随我出去了。谁知那个顾西洲竟然一点也不近人情,连我的话也不听半句。终日不见着人影的。”
她说着翻身面朝阿楚:“所以,看来只有偷偷的溜出去了,然后再趁着无人的时候回来了。”
“可是,即便我们不在云鹤楼了,你和我也不能随便的出着顾府吧!”阿楚看着天花板,说到:“你没有同顾公子说就出去,万一他有事找你找不着,岂不是误了事情。”
“管那么多!真的要有事的话早就来找我了。”她顿了顿,说到:“反正我是铁了心要出去见玉升的,你去不去自己做主。”
“......”阿楚沉默了一会儿,说到:“我还是不去了,留着一个人在顾府,真要有事,我也好联络你回来。”
秦真儿就知道阿楚不会跟随着自己“胡闹”,她一向都是这样,严严谨谨的,生怕手里的事情出了差错。
“那也好,你一直都小心谨慎,要是我被人发现溜了出去,你也好帮我打掩护。”秦真儿也不强人所难,她对阿楚说到:“我也不会玩得太晚,大概子时左右看了灯便会回来。”
她说着,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这些日子也不与顾西洲同一间屋子里待着,夜里去了哪里他也不会发觉。
这么想着,顿时不禁对于自己偶然的“先见之明”感到得意起来。
她语气也随着高兴了,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嗯.......没有,”阿楚来了睡意,轻声道:“你好好的回来就最好了。哦,对了!先前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总算有了些头绪。”
“你是说关于顾家的人的事?”
“嗯,”阿楚道:“你说在敬茶那日所见的人与原本该见的人有所不一致,我后来私下问了几个顾府里不起眼儿的仆人,按照他们的说法,那日你在堂上所见的顾老爷身边的人,是顾少卿娘,也就是顾老爷的第四个妾室。”
阿楚说着歇了一口气,继续道:“府里的人说,大夫人一直身体抱恙,所以府里的大小事务都归属四夫人管理。二夫人虽然辈分在前,但所出只有一个女儿,而三夫人膝下无子,自然生了一个儿子又最年轻的四夫人最得宠了。”
“这么说,顾西洲的娘那日便没有出现了。”秦真儿沉思道,她难道已经病得连自己儿子的婚宴也无法参加了吗?
“这不知道,只听人说,大夫人在很多年前突然就生了病,加上后来不知道因为何事与顾老爷起了争执,从此就不得宠了。不过他的儿子倒是一直深受老爷子的喜爱。毕竟是嫡长子,虽然与他的娘亲有了嫌隙,也不影响他爹对他好吧。”
秦真儿听着这些话,心里只觉得怪怪的。对于那个顾西洲的娘亲,她的心底也燃起了一丝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