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洲一走,也不说清楚去哪里,做什么,又或者,需要她做什么,怎么做,只是任由着留她在屋子里。
如今按照他的说法,阿楚也不会时时陪在自己的身边,那没有事做的时候该是多无聊啊,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虽然伺候她的丫鬟和仆人倒是多得很,但是她毕竟是别有居心来到顾府的,又不是真正的嫁到这里来,为了不在言语间出了差错,也不能与那些丫鬟仆人的说太多的话。所谓言多必失的道理,她还会是知道的。
秦真儿在终日就在他和顾西洲带着的那个院子里百无聊奈的打发了整日。
这院子倒是很大,足够她打发大半的时间了。只是,一个人在这顾府里面还是会感到不自在。
她原本以为的新婚女子的忙碌似乎没有发生在她的身上,而顾府原本让她以为会有的那种郑重其事也没有出现。
回想今早敬茶的时候,顾老爷的那种态度,她想,或许是自己出身云鹤楼,所以顾府的人也并不当自己是正经的主子。这么一来,那些比较讲究的事情自是轮不到她了。
反正也是无聊,她逛完了院子就回到房里倒头就睡了。正躺了下去没多久,就有人来找她。还以为是顾府的丫鬟婆子,原来是阿楚。
她坐起身来,走到外面,看到已经在那里等候着的阿楚,心里还是乐意的。
她迎上去问道:“你这一整日都跑哪里去了?害得我一个人在这里无所事事,十分的无聊。”
阿楚谨慎的看了看周围,才回过头对她说道:“我一大早就被那顾府的官家叫去了其他的地方做事情。也是不知道这顾府的规矩,对随嫁的丫鬟也这么的费劲儿使用!”
她一边揉了揉有些短痛的肩膀一边说到。
秦真儿让她坐下说,她却不坐。
“若是让人见了,难免又要询问一番,还是不坐了。对了,那个顾公子可有让你做什么?”她问到。
秦真儿一提到顾西洲就十分的郁闷,她小声的说:“他什么也没有吩咐就出去了。我倒是想赶紧的把这次的任务完成了好离开这里!你知不知道,这个顾西洲真是个怪人。你说我到这里来之前隐藏的极好,除了云鹤楼的那几人,哪里会有谁知道我是谁的!他非得对这里的人说我叫什么东方凤歌。得了!你可要记住了,以后别叫我秦真儿了,直接叫凤歌或者小姐夫人什么的,免得路出马脚。”
阿楚接过的话茬,说道:“我们既然是来执行任务的,便要听从雇主的吩咐,以后我就就叫你小姐,在外人面前便叫夫人。也好显得与顾府里面的仆人一样,不那么特别。”
秦真儿对于她说的这些也并不在意,只说谈及自己觉得不满和古怪之处。
“对了,你知不知道今日敬茶的时候我发现了什么?”
“是什么?”
秦真儿正色道:“也听顾西洲说他这顾府里面是有一位老爷,也就是顾西洲的老子,然后就是她的娘亲和他爹的四个妾室,以及由妾室身的姊妹两人。这些人我都见过了,但是却少了一个人,也不知道是那一位姨娘......”
“你敬茶的时候没有与你介绍?”阿楚问。
秦真儿摆出了一副冷笑的神情道:“那个顾老爷看不起我这种‘卖艺’出身的女子,就连敬茶的时候都不给见面的数落起人来,那里还会特意给我介绍他家里的人!不过,他的夫人倒是处事得体,当然,也有可能是夫妻两个早就商量好了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怎么说一家子欺负新嫁来的媳妇儿这说出去也不好听。”
阿楚看着她谈及这些琐碎的事情,道:“你想让我帮你问出缺少的是那一位夫人?”
秦真儿会意一笑,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站起来道:“看来你已经很明白了嘛!不错,你是丫鬟,与那些院子里的仆人往来容易些,大听起来也方便,我若是去问,只会出现反效果。”
“你直接问顾西洲不就行了。”
“问他?”秦真儿翻了一个白眼,看着院子里的一颗桃金娘树:“那还不如叫我去外问面的那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