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阁的嫁衣一早就送到了云鹤楼。
阿楚领着锦绣阁的伙计来找秦真儿的时候,秦真儿正在秦鹤那里,她大抵也知道她在哪里了,便吩咐了身后的伙计将嫁衣放到一边的桌子上便是。
“就放在那里吧。”她指了指离窗户不远的桌子道。
伙计一便听从她的安排把衣服放到那里一边说到:“姑娘可得去叫一叫新娘子来,这嫁衣是连夜赶做的,为了让新娘子出嫁不耽搁,也风风光光的,须得叫她来试一试,若有不适当之处,好生赶紧改一改。”
阿楚也觉得言之有理,但她又不能把这个伙计单独留在这里,想了一番,还是把人又带到来的隔壁的房间,唤来了一个小厮招呼先。
“你好好招呼这位锦绣阁的伙计,我去寻一寻真儿。”
小厮点头进屋为招待伙计,阿楚关上房门退出来,然后便缠着檐廊尽头的楼梯处走去。
她沿着楼梯而上,又上了两层,总算是来到了顶层的那间屋子。
这里秦鹤的房间,素日里没人住,但现在秦鹤来了这里,便是按老规矩住在那里。
秦真儿一晚上的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而有些不爽,即便是要先按照计划嫁过去,至少也得知道一些关于那便的相关情况吧。
她来到秦鹤的房间,对方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来,已经坐在那儿久候多时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不等秦真儿开口,他就先开口问到。
秦真儿不客气的走过去,在一个凳子上坐下,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你是不是还有事没有交代的?”
“你若是说的你嫁人的这件事,我已经交代清楚了。”秦鹤道。
秦真儿心里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哪里清楚了?我连我这次是去做什么的都不知道,那便的情况你也未曾提起半句。”
秦鹤淡淡道:“不说,自是不便说,不能说。”
“那我要是失败了,你可不要有怨言。”秦真儿威胁到。
秦鹤不为多动:“嗯。”
她是在是心烦极了,秦鹤虽然一向令人喜欢不起来,但现在她觉得这个男人是真的讨厌。
秦真儿此生最不想的就是让自己处于一个未知的明处。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看秦鹤也不打算多言半句了,她起身,把手里只喝了一口的茶放回桌上,道:“那你至少该告诉我我嫁的人叫什么。”
其实,秦真儿虽然不爱管闲事,但是对于一般的丧假习俗也不是全无不知的。一般的人家,不论是达官富贾,还是平头百姓,嫁娶之事总是要有一纸婚书的。在行礼之前,也有聘书。
自己这次嫁人,虽说突然,但一切都办的体面妥当。却唯独没有聘书。
她就不信了,对方连那些繁复至极的细枝末节都考虑到了,不会连这一点就偏巧忘记了。
她心里忐忑不安,就像一个猎人要去一个自己完全不熟悉不曾涉足的森林狩猎一般,总觉得不能安心。
她站在那里,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这一丝不安,秦鹤犹豫了一番,还是说道:“顾西洲。”
“什么?”
“他的名字,顾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