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屋里把握住最后不长的时光之时,响起了敲门声。秦真儿也懒得去开门,她坐在卧榻上一动不动。
玉升道:“许是有事。”
她这才有些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声:“谁啊?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她和玉升都有些不由自主的往伸了伸脖子往那边看过去。
只见一群人黑压压的便整齐列队的走了进来,而那些人最前面的除了阿楚,还有一个有些眼熟的男子。
秦真儿打量着这些人,尤其是前面的那个男子,问阿楚道:“这是做什么?”
阿楚一边为那些人指引着,一边回答她的话。
“这是你的聘礼。”她说:“我今日本事前去外边儿为你置办些嫁妆的,偏巧了遇见了他们送来聘礼,就一并带回来了。这些人都是那位公子府上的,这个领头的是他身边的亲近的人。”
秦真儿看着那个男子,道:“这个人我见过,原来如此。”
这不正是那个时候和那个公子哥儿一起傻站在那里的仆从嘛!
秦真儿从卧榻上起来,直接走到男子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彬彬有礼的看着她,语气却是是恭敬和冷漠的。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说:“姑娘不日便嫁到府中来,公子吩咐了,为避免姑娘记错了下人的名字和模样,所以等姑娘嫁来府中的时候回一一为姑娘介绍。小的今日只负责送聘礼,其他要事不敢妄言。”
男子说着冲着那些搬运各种箱子的人拍了拍手,于是一个年龄要大许多的人拿着一个厚厚的册子小跑了过来。
男子继续对秦真儿说到:“这是府上的仆从,一同前来,为姑娘播报礼单。因为知道姑娘无亲无故,虽是云鹤楼的女子,还是要明媒正娶的。所以一切规矩礼数都按照公子的正室来办,接下来就叨扰姑娘片刻了。”
不等秦真儿在说什么,那个年老的仆从就上前两步,打开了一直拿在手里的礼单开始高声念昌。
秦真儿听着满是奇珍异宝的名字,心里分外的高兴,不过,自从她做了这一行,也是见过了不少失世面的。所以也不觉得惊奇,只重新坐回去和玉升一起,有些百无聊赖的听着。
阿楚则是微微低着头站在一边,也没有其他动静。
秦真儿无所谓的一边听着一边把嘴里的葡萄皮儿吐在地上。大概过了半刻钟,那个念礼单的人总算是正经严肃的收起了手上的礼单册子。
他恭敬的走到阿楚面前,半弓着身子把册子交给了阿楚。
于是那个男子对她们说到:“所有的聘礼都在此了,姑娘的嫁衣明日由京中的锦绣阁送过来,依照府中的规矩,姑娘出嫁之前便不能够出阁了。还请姑娘牢记!”
秦真儿心想,居然还不准我出门儿溜达了,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她便故意为难道:“按规矩这样那样的太过繁复了,若是我不小心忘记了,那也是人之常情,你告诉你家公子可不要见怪!毕竟我是云鹤楼这种烟花之地的女子,大户人家的规矩可是第一次听说。”
男子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秦真儿见了心里直乐呵。
“小的会如实禀告,下聘之事已经办完,我这就带着府里的人离开,姑娘告辞!”
“慢走不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