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千金来到顾西洲他们的面前,秦真儿也就随着顾西洲的动作站了起来。另一边,坐在顾西洲左侧的司徒竹也起了身。
“西洲哥哥,多日不见。”只听那相府千金与顾西洲隔着桌案说到:“你我相隔了不过足月的时间先后成了亲,倒是时间合适。多一日少一日我可就没有办法参加了哥哥你的婚宴。”
顾西洲带着微笑,道:“未曾想,当初还跟在我身后的小丫头竟然也有了夫君,你以后可得好好的对你的夫君好!他可是当朝才学第一的才子,莫要委屈了别人。”
那相府的千金嫣然浅笑,道:“只是该如此!”
秦真儿看着他们一言一语的聊着,仿佛自己是个不存在的似的。不过她也没有什么埋怨,心里正高兴可以省去了与人故作亲热的戏码。
她站在顾西洲的右侧,打量了一番这相府的千金。现在的她已经换上了比行礼的时候要轻便一些的婚服,头上的装饰也不那么繁重,虽然依旧是精致绝美的妆容。
这个女子倒是明眸皓齿的,眼睛也干得很。秦真儿想,一看就是家里保护的极好的掌上明珠,就是不会到性子如何。
看她与顾西洲的谈话,语气里带着轻松和玩笑的味道,但是却毫无言语轻浮之感。令秦真儿心里生出一分好感。
然而,那千金与顾西洲说话的时候,也不看她一眼,待说得差不多了,才转而看向了她。
“你就是我西洲哥哥新娶进门的女子?”她问到,表情高傲。
秦真儿想,千金小姐说话都是这样的吧。
她笑着道:“是我不错。恭喜妹妹新婚之喜。”
她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先说了好话,总不至于还会别刁难吧!
果然,那相府千金见她言语之间主动示好,也没有不买她的面子,道:“我是丞相府的独女,父亲为我取名唤作弓玉。我与西洲哥哥自幼便相识,你我也不必在生疏,直接唤我名字即可。”
说着,她也向秦真儿介绍了一番自己的夫君:“这是我的夫君王牧,以后见了也当是自己人了。”
秦真儿倒是对她这般客气的待自己感到有些意外,她便笑着应承道:“是,弓玉妹妹。”
随即也对站在叶弓玉身边的相府女婿王牧礼貌性的笑了笑。
叶弓玉与她算是打过了招呼,之后便不再与她说话,转而对另一边的司徒竹聊了起来。
方才她自己说,她和顾西洲是自幼相识的,这一说来的话,她也该是与那司徒竹是儿时的闺中密友了。秦真儿想。
她看着那两个亭亭玉立的女子相谈甚欢的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一直将自己的手尽量的藏在衣袖之下,她的手可是握剑的手,自是不比那些官家小姐的手细腻白皙。
她的手上布满了茧子,这种茧是青楼姑娘也不会有的,若是给细心的人注意到了可就不好了。
等着那三个人叙旧完,叶弓玉总算是完成了他们这里的巡酒,往下一户人家去了。
看着远去的新人队伍,秦真儿觉的今日的宴会也不是钱去哪然无聊。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顾西洲:“那相府千金的名字是哪几个字?”
“你问这个做什么?”顾西洲看着她说。
看见她一副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于是道:“丞相姓叶,虽为文官,但是胸襟浩荡,心系边关战事和山河安宁,于是给他的掌上明珠取名为弓玉,是为‘杀敌之弓,无暇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