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牢之中雲忆打坐,凝神静气,将体内可调动的真气凝聚起来希望可以稍稍恢复,无奈仙基受损花牢之中真气暗流涌动干扰静修。现下雲忆只能够在花牢之中恢复一二成,想想自己走南闯北,降服过多少凶神异兽,见过多少大风大浪大场面,如今居然栽在了花界手里,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就说过我们会再见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雲忆赶紧停止运气睁开眼睛,对上了冷公子那一双邪魅含笑的眸子。“真是让我冷某人没想到,数日不见阿朵姑娘竟沦为阶下囚。”
雲忆不屑地哼了一声“冷公子能找到这儿想必费了一番功夫,就是专程过来看我笑话的吗?”
冷公子挑眉看着花牢里的雲忆,面色苍白气血亏损,不及那晚神采飞扬的样子,面色骤然凝重声音低沉下来“你受伤了,伤势不轻。”
“仙基受损,索性未伤及元神。”雲忆朝他有气无力地笑笑“冷公子这个样子是要替我报仇吗?”
“我的女人我可是向来护短的,只是我看的出来你的仙术在花主之上,这会被她伤成这个样子?她用了何种招数?我会原原本本帮你还回去。”
冷仃说的笃定又霸道,雲忆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干,只是她与这个冷公子相知甚少,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不可轻易透露黄泉之力的事。想要逃出花界只能借用这个冷公子,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冷公子要帮我离开这儿吗?”雲忆试探。
“我会帮我的女人离开这里的。”冷仃看着雲忆说道。
“大家做兄弟就好,何必做姐妹呢,冷兄。”雲忆一本正经地瞎掰扯。
冷仃见她伤成这样还能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真是好气又好笑,将手放在铁牢上将气力灌输进去从内部瓦解这个由神力浇筑而成的牢笼,雲忆看到他用了这个方法,说道:“我一开始也是想的这个办法,只是我伤势有点严重提不出来真气,只好放弃了,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是不是啊,冷兄。”冷仃不理会她全神贯注地瓦解铁牢,这铁牢比想象中要坚固的多,将一个重伤之人关在这种地方,阿朵是如何得罪了那个花主,冷仃有些费解。
此时的重栾已经悄悄潜入花神宫,跟着星盘小心翼翼地探着路不敢冒进,生怕惊动了花神宫的人。
一阵“咔嚓”声响,铁牢轰然崩解,冷仃使出术法将雲忆头顶的玄铁棍挡下,免得砸伤了她,然后不由分说将她横抱起来,离开花牢,雲忆看到花牢里看守的士兵悉数倒在地上,怪不得刚才那阵声响没有招来看守。又一次被冷仃抱起来,上一次是在妖狐行宫这一次是他带着自己离开花牢,往常各处闯荡遇到危机麻烦多了去了,都是自己一个人扛下来的,不习惯向人示弱不习惯被人解救,一直以来英明神武武功盖世的女仙官也会变成靠在他人怀里的伤员,心里突然对这个冷公子产生一种莫名的依赖感,虽然只有淡淡的。
重栾顺着星盘指引来到花牢之时,雲忆和冷仃已经离开了,重栾看到花牢门口以及里面的守卫全部昏倒在地不省人事,星盘突然改变了方向,指针离开了花牢。难道雲忆曾经被关押在花牢内然后自己逃了出来?重栾稍作思索然后拿着星盘加速追了过去。
花界边境上停靠着一辆飞撵,一车夫恭恭敬敬地站在飞撵外“参见公子。”冷仃将雲忆抱进飞撵内吩咐车夫立马启程回冥界。重栾赶到花界边界发现远处飞撵,并且星盘直指飞撵,于是飞身追了上去。重栾识得这是鬼族飞撵,想不通雲忆为何会在这里面,难不成这家伙神通广大搞到了鬼族飞撵代飞?重栾加快速度缩小距离。车夫发觉有人跟在后头,于是掀开车帘一隅对冷仃说:“公子,有人跟在我们身后,好像是天族之人。”
雲忆听到了车夫的话有些惊喜,天族之人的话至少不是敌人,万一刚好是九重天的人就可以带自己回九重天了,于是对冷仃说:“冷兄,今日你救我出来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他日必定亲自到冥界感谢,请车夫就此停车。”
“那个跟在后面的人是你的朋友吗?”冷仃发问。
雲忆摇摇头“我不能确定,但是你让我下车去辨认一下,不就知道是不是我朋友了嘛,再说了天族的人至少不会是我的敌人……”雲忆突然感到脑袋沉重无比,倏忽间没有了意识。软软地靠在了冷仃身上。
不管怎么样都得把她顺利地拐回冥界,至于她愿不愿意嘛,不重要,看见雲忆靠在自己身上冷仃露出满意的笑容,顺手揽住她的肩膀,温柔地环住她。
飞撵在重栾的眼前骤然消失,星盘也失去了方向指针无助地打着转。重栾悬在半空之中十分讶异,若是雲忆没有在自己之前回到九重天,那么这飞撵多半是将雲忆绑架走的,若真是绑架仙官,还绑架了元枫二皇子大婚的迎亲官,依照元枫的脾气,重栾突然有些担忧绑匪以及绑匪的全家,也有些担忧冥界,不知道会被搅的怎么样的翻天覆地鸡犬不宁。不过能将雲忆这种花名剽悍的女仙官绑架走,还真是挺有本事的,重栾心中暗生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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