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无国无家,你问我何至于此?”廉颇眉毛一挑,语气硬邦邦的。
“既如此,那便练吧。信平君既有提议,想必已有想法。”
他也不怕廉颇玩路子,大秦真要下定决心,廉颇就是一身有三个五境也得死。
“自然,便以你我道境,一展兵道国界如何?国界交汇后,便可不费一兵一卒进行练兵。”
王翦眉头一皱,还有这回事?
“既为练兵,不费一兵一卒算什么?”
廉颇心想你倒是心狠,但考虑到大秦军的实力,还是摇头道:“主要还是培养后来者,练将就是。同样的士卒才公平。”
“哪个兵道大家会不善练兵?同样的士卒太过儿戏。”
“我们可以为这些士卒赋予成长性和可塑性,这无妨...”
有了成长性,也就解决了练兵的问题,除了谋略,关于练兵
王翦思考了片刻,同意了。
“如何交汇?”
“哈哈,看来这些年我虽寡居稷下,但比起武成侯,过得不差。你我同展兵临城下的国界,只要不进行碰撞,就可以融合成一个由你我共同控制的两军对弈的兵道国界。”
五境的兵道,整个世间亦不多。
除却年纪最大的太古魔导姜尚,含王翦和廉颇二人应不到一手之数了。
秦国在白起死后,只有王翦。这两位大秦兵道大佬的接触其实并不多。
长平之战白起坑杀赵卒降者数十万人,彼时天日染血,降下劫雷,整个大陆都目睹了那道雷光,粗如象足,单单锁定了秦国大上造白起,两界时空,概莫能阻,白起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展五境兵书于身前,又以武道长生之躯疯狂冲击六境的壁垒。
然终不入六境。
劫雷过后,肉身残破,劫运缠身,进气多出气少,是气若游丝,已然处于弥留之际。
从没有人知道劫雷会这样来,会这样强。
尽管大上造白起被送回帝都时还活着,但某日玄雍崩垮了一截的气运给了世人一个答案。
累积军功从大上造变成彻侯的白起被封武安君,获得了大秦的部分气运。
最终还是不敌天数。
反观廉颇与李牧在稷下相见,同为授业先生,偶尔会互相砥砺、切磋兵道。
对于兵道五境的开发还在王翦之上。
王翦很明白这点,但他不犯怵。
“三军即回玄雍,万夫长李信率部留下。”王翦一面说着,一面收敛了秦军阵中的兵道领域,转而展开更为恢弘的兵道国度。
人群之中的狄道侯李信苦笑了一声,这军衔是说降就降啊,怎么就成万夫长了?
跟自己率众数万的副将交流了一下眼神,李信兵书一展,笼住了自己要统帅的一万锐士。
城头上的朱天方一看就来劲了,眼神一个劲示意廉颇。
廉颇没理他,现在追出去,找揍?王翦未必会比他廉洪野强,但是朱天方肯定是斗不过李信的。
“成侯好魄力,就让老夫来试试你的兵临城下。”
众所周知,王者大陆每个境界都由最强的手段来命名。兵道五境的名称正是,兵临城下。
这看似是一个名词,其实不然,五境的兵临城下意思略有不同。
这个兵指的便是兵道修士。
一人攻城,即为兵临城下。
两个兵道国界悄无声息地展开,进行拉锯。
两军之中都有人疑惑,说好的融合呢?怎么还干起来了?但还真就没人见过兵道五境打架。
只能看不明白,但大受震撼。
王翦虽然首次以这种方法角力,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种对抗就像军汉们掰手腕子一样,比的只是力量。
就像把刀锋藏进鞘中一样,不以兵道力量攻伐。
输了的人也不会受伤。
随着秦军的撤退,王翦闷哼一声,气息微滞。
然不等他开口,廉颇便道:“成侯后生可畏,若非老夫依仗境界,怕不是对手。”
二百多岁的后生,没人敢笑。
王翦也神色自若道,“信平君老当益壮,维张自愧不如。”
两人不再言语,却在兵道国界之中完成了交涉。
须臾之间,以两人的位置为两翼,一座小城拔地而起。
廉颇这时才开口,“我设江河湖海。”
王翦也玩明白了,接道:“我置日月星辰。”
“山川草木。”
“鸟兽虫鱼。”
两人对视一眼,并不激昂,但同步道:“人道生,万道长。”
“历法常识,百年发展,诸国林立,物资丰饶。”
王翦看他一下说了这么多,一时没词了,停顿了一下,大概是觉得百年发展太短,国度之中白光一闪,“造化启智。”
廉颇也稍作犹豫,便道:“成。”
于是小城之影化虚为实。
此城不高不矮,正与朱天城城头平行。
“洪野先生,此城有何讲究?”听着两个人连日月星辰都蹦出来了,但看着小城工程量也不大,朱天方好奇问了句。
“看似不大,实则内蕴乾坤,比之整个南荒都要大。”
朱天方:what’s up?你这兵道是用芥子做的,还是兵书是用芥子做的?
“逐鹿有什么可造之材都可以进去了。”
那边王翦也对李信嘱咐,从国内世家和军中抽取可用之才来逐鹿。
“信平君与武安君演练过许多次?”
廉颇轻轻颔首,“除却子逆,你们年轻一辈落后稷下多诶。”
对于国内的有为青年,王翦心里都有数。然而搜罗了一圈,也没印象谁叫子逆的。
“谁家的孩子?”
“蒙家,蒙犽。”
王翦不自觉吸了口气,“是那逆子?子逆,倒是适合他。”
“你可以把他找来,老夫不反对。这孩子心底还是有秦国的。”
“信平君的美意,维张心领了,只是大秦代有人才,委实不缺这一位...”
廉颇也不在意,负手身后。
“既然武成侯有信心,老夫也就不指手画脚了,三日之后开启这兵道国度,如何?”
“可。”
......
系统空间内。
李尔尔和洛书书相对而坐。
“公嗣,你又在吃薯片了,休息一下好不好?”
刘禅躺在沙发上,抱着一袋黄瓜味薯片,瞧都没瞧李尔尔一眼,“烦内,这你都管?”
李尔尔看向坐在桌边的黄月英。
后者只是表示无可奈何。
“我才说你一句你就嫌我烦,我只希望你好好减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