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江陵城中,端木谨诚一觉醒来,才去找了演义周瑜。
无他,前夜和李尔尔斗过之后,精神消耗较大,一回孙府就累的直接去睡了。
演义周瑜自是与他详说如此如此。
演义周瑜也很是心累,这个世界太多的超自然事件,是没受过系统教育,也没和王者大陆周瑜合契的他所无从了解的。
信息有限的情况下,纵他多谋善断,也无可奈何。至少得继续学习一段时间。
端木谨诚听得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萧衍是哪里冒出来的?他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斗气化翼的萧炎。毕竟不看小说的人,也很可能知道这位莫欺少年穷。何况他看呢。
然而仔细一琢磨,零陵萧衍,萧何后人,应该怎么也搭不上。
“那现在的情况是?”端木谨诚在和李尔尔的召唤师互啄过程中,全程金身,哪怕睡过一觉,还没用过早点。此时听得脑袋就还有点混混沌沌的,只想听结果。
“周瑜把人领回来了,还在协商退让。”
“退让,为什么要退让?萧家何足道哉。”端木谨诚一听这话,又精神了起来。
演义周瑜无语,“你再回去睡会?等你清醒过来,我再和你说说。”
端木谨诚摆摆手,有气无力道:“你给我弄点吃的,吃完就回神了。那李伯予打架也挺狠,比我还有章法一些。怪难受的。”
周瑜随口吩咐一声,坐到端木文简身边。
“你坦白和我讲,有没有什么打算?”
“有啊,太有了。等一个机会,孙策回归把周瑜后边的人清掉。往后大乔应该也比之前好契约了,拿下吴国后,再去联合一下蜀国那位,一起对抗魏国。再伺机吞并。”似乎没听出周瑜话中之意,端木大喇喇坐在那道。
“……”周瑜沉默了一下,复道:“你且当我没问过,我问你,这李伯予是什么人?”
“就是云家捡来的云知还,不知道怎么失忆,也不知道麾下有哪些人的统帅……”端木并不迟疑,竹筒倒豆子搬道来。
等他全部说完,周瑜只问,“确定是统帅吗?”
“应当是吧?”他顿了顿,用肯定的语气说:“肯定是,不是统帅哪来这么多功德学习召唤师技能?”
“你可曾见过他契约的人?”
端木谨诚换了个坐姿,也知道他不是明知故问。想了想,还是说,“应该是统帅,可能是契约了一个普通人,然后被对方算计,重伤失忆。”
周瑜轻轻点头,是有这种可能,毕竟只要统帅不死,契约长生就始终有效。而一个失忆的统帅,是不可能有能力反制被契约者的。
他顺着端木的话问,“如果对方是个普通人,又如何算计他呢?”
端木谨诚嘶的一声,疑道:“难道他契约的是医家女弟子,云雨之时被对方扎了针,熏了香,下了药或是啐了毒?”
周瑜有点无奈,默默提了一句:“你原来是说装成一个好色鬼,现在我感觉你本来就是个色鬼……”
端木咳了一声,打断道:“入戏了,你知我知就是了,你就把我当成lsp也不是不行。”
这不长的时间,稀粥已经端上来了。
端木呲溜吸了两口,香甜的米粒颗颗软绵却不烂,粒粒分明而不散。
再夹一筷子酱豆腐,满足的砸吧砸吧嘴。
“你为什么要立这个形象呢?”
他又夹了一筷子小菜,放下筷子才讶道:“之前我说的时候你咋不问。”
“……我以为我能想通,但我发现我没想明白。”周瑜稍一沉默,还是坦然回答。
“咳,是这样的。我们现在的力量虽然比较薄弱,但你之前可是都督,你应该知道,怪名虽不如美名,但也胜过无名。我当个色鬼好过我啥也不是……”
周瑜早就吃过饭,看着这厮说完一句又扒起米粥。又问,“你既然知道怪名不如美名,为什么不立个美名?”
端木再喝一口,盛粥的小碗已经见底了。把碗一放,道:“怪有怪的好处,美名有时候是桎梏,怪名要好很多。譬如我叫个‘急公好义及时雨’,那我不得救济很多人吗?那都是钱啊,到时候还可能引来一堆绿林好汉或者莽汉。况且这样名头的人太多,没有特点。
我若叫个智书生,那也不妥。我没在这个世界读过书,一谈话就容易露底,名不符实。况且书生的名头,无形中也限制了来投的人。”
再夹一口小菜,把见底的粥喝尽了。
“美名也不方便做坏事的。所以与其先扬后抑,名声烂大街,倒不如先抑后扬。我是个色鬼,谁来投我,说不准就会送两个美女给我。美女的用途可多,在府上打杂也好,做什么也好,都好过及时雨往外送钱吧?
以及那些外人投效而来,大概都以为我好色如命,早就有了心理准备,那这时,他们发现我其实我好色有度,甚至不时会将一些美女赏给他们,岂不是就显得我气量大?至少能同享福,这样的话,既省了赏赐的费用,又让他们对我有改观?”
周瑜表情古怪,半晌才回过神来。
“……我大概听懂了,但你是否可以叫端木医圣?色鬼,人家凭什么要投你呢?臭味相投?医圣医术高超,会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找你帮忙,或者至少是来结识你。你可以偷懒一点,分几次治疗,这样也能同时多治几个。一来拉长治疗时间,二来显得代价大些,也方便拉拢,得好处。”
这会轮到端木谨诚愣了,不过很快,他摇摇头,“倒不是我面皮不够厚不愿意自称医圣,而是不久以后,全大陆就都会知道,统帅,或者说天命者,都有所谓医圣之能。我这个医圣到时候立不足,徒增笑尔。还是色鬼吧,自在一点。他们来投我不凭其他什么,就凭你周瑜,他孙策,都跟我混。”
周瑜无言以对,这货怎么这么想要色鬼的名头呢。
端木倒是自得其乐,面有得色。
‘我可不是老色批啊,我只是为了立人设才装成老色批的。我牺牲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