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一万五千两!”
“我出一万八千两!”
“两万两!”
“俩万三千五!”
……
“三万三千两!”
下面的花魁竞标赛还没有结束。花易峰刚下楼,借着过道狭窄,放下刚才尴尬无比的左手,朝着杜倩很绅士地做了一个‘你先请’的手势。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划破寂静、震慑每一个人的耳膜:“我出五万两银子!”
前面的人都是几千几千的加,越到后面,加得越少。毕竟三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完全够一个人一辈子吃喝不愁的!突然标价升值到五万,屋内的热闹一下子消失了,所有人把目光给舞台中间且靠前排的年轻男子。
这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满不在乎的喝口茶水,又放下。
花易峰倒着急了,他冲上去,要不是看在他是国君的份上,他肯定要拧着他的衣领一把提起他,大声地喝问:“你搞什么?”
同样一句话,花易峰说出口明显态度温和多了,只是微带责备:“二哥,你搞什么?堂堂一国之主,你还敢玩这些?我看你存心想害死我吧?母后要是知道了,肯定非劈了我不可——”
全场肃然,唯有主持竞标的人在最后的吆喝:“五万两银子,还有没有更高的了?还有没有?有没有?……”
全场屏住呼吸,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出天价的人——花易轩身上。
“五万两银子一次!”
“五万两银子二次!”
“五万两银子——”
‘三’次还未从主持人的口中吐出,另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六万两!”
‘哗——’众人的目光随之而去,杜倩也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举手示意的是个大腹便便的老头。他像是下定了决定一般,一拍桌子,小声地嘟囔着:“豁出去了!为了美人,这么点钱算什么!”
只见他满脸的横肉,说话间肥嘟嘟的肉都不安分地扭动着;在脖子和身体只见几乎看不到过渡的脖子,看到的唯有一圈又一圈特殊的‘人肉围巾’;他身形巨大,只是站着,就分量十足,仿佛只要他一跺脚天地都会震颤几分、他打个喷嚏,快活楼就有面临坍塌的危险。
众人的视线在美男和胖墩之间回旋,好像是在看好戏,亦是在期待一场更加刺激的竞价开始,本来在场的人中看热闹的就居多!
杜倩善于察颜观色,她匆匆一瞥叫价的人,之后把目光全都放在花魁身上。
刚才,花魁满心喜悦之情溢于表情,她不时地拿眼睛的余光瞟着第一排端坐着的花易轩,见他谈吐非凡、其貌倾国倾城,她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那是盈盈笑意;胖墩出现的那一刻起,她的脸霎时就白了,眉头无意间扭曲成‘川’字,同上是嘴角上翘,这次的是嘟囔着嘴巴,满腹的不甘心不情愿。
花易轩没有叫花魁姑娘的落空,他差点就随了看热闹的人们的聚众看戏心愿。他拿起叫价的号码牌,已经举了半高,价钱也已经酝酿好在嘴边,就在这时,一个不识相的人给硬生生地给驳回去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花易峰。他禁锢住花易轩微微举起的右手,慢慢摁回桌面高度,轻声地耳语:“二哥,你闹大了!别逼我以后再也不带你出来玩儿啊!”
“好!行!听你的!”花易轩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花易峰不放心,还是忍不住拿眼睛看着他,以防万一!
真扫兴!杜倩坐在花氏兄弟身后的桌位上,一切都映入她的眼帘。大色狼真是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自古好马配好鞍、这等国色天香的美人怎能赔了那狗熊,配花易轩那等有才有貌的英雄岂不是成人之好?
台上的吆喝声再次传来:“这位大爷出告高价:六万两银子。请问在座的各位还有出更高的价钱的么?”
“没有?真的没有了?”
“那好,最后的三次机会啦!”
“六万两一次!”
“六万两二次!”
“六万两——”
跟上一次的情形雷同,在‘三次’之前又有更高的价位:“我出十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