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气味并不好闻,算上李言在内,车厢里一共五个小孩,两个女孩子,三个男孩,年龄从模样上看相距应该不是很大。李言在车厢的边角找了个地方靠着,眼睛开始打量着其他人,他们都清一色穿着与李言一样的布衣,望着他们的眼色充满畏惧和怯色,李言猜想他们应该都是些穷苦家的孩子。
马车开始缓缓行驶在街道上,途中也陆续停了几次,李言从车窗缝里看到马车都是停在一些酒楼和妓院之类的地方。然后从里面都会带出一两个与自己自己年纪相仿的孩童,当车厢里面的人数达到了十人之后,马车也不在停留,直径离开了凤霞城。
在李言旁边的是一位看起来要比李言岁数要大的少年,身材也是在这十个孩童算是最高大的。李言冲他笑了笑,他也对着李言憨厚的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你叫什么啊,我叫李言。”李言主动开口攀谈道。
“我叫张铁柱,。”少年又憨憨的笑道。
“张哥,这是去哪里儿啊。”李言问道。
一听李言喊自己张哥,张铁柱顿时有些乐的合不拢嘴,用手抓了抓后脑勺,“我也不知道,我是一个老乡介绍的,听说能学不少手艺呢,我家是打铁的,你呢?。”
“我我啊,我是是流浪的。”李言坦然道:
一听到这话,李铁柱望着李言瘦弱的身子,大手拍了拍李言的肩膀,豪爽说道:“以后我们一起。”李言听到李铁柱这样,说笑了笑。
马车一路朝西飞奔了一天一夜,途中李言曾偷偷透过细缝朝外张望望过,只不过能望见的都是茫茫一片荒野山脉。
终于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就听见外面有人说道:“老高,这次这么晚了这么久啊,不会又是姘上了哪位相好的了吧。”接着就传来一阵笑骂声。
李言众人下了车,望见此时的他们身处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边都是荒山野岭,而一个很大的宅院就建在这片荒野上,很是显眼。
宅院门前十几名精壮的大汉正望着他们,一个老者从后面走了出来,笑骂声立刻消失了,大汉们都微微低了低头,看的出他们都很尊重老人。
“把他们都带进去吃点东西,我一会儿有话说,咳咳……。”没说几句话老者就引起了剧烈的咳嗽
李言等人被一个大汉领进了院子,一进院子顿时就被院子里的一切给惊呆了,只见院中装修的富丽堂皇,客厅中各种家具摆设无不透着昂贵,屋子前两根烫金柱子上雕刻着各种吉祥兽,显得高雅无比,众人都是些穷苦人家孩子,哪里见过这等阵势,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汉子见李言等人全部愣在那里忍不住喝道“小崽子们,别愣着,待会王伯还有话说呢。”
众人才惊醒,继续跟汉子走,在大厅内侧一桌丰盛的酒席早已经准备妥当。
“快点吃,吃完了自己去院子门口。”汉子说完,也懒得去理会他们,转身就离开了。
望着满满一桌好吃的,也顾不得其他了,众人立马冲了过去疯抢,李言身子骨弱,知道自己抢不过,只能眼睁睁望着。李铁柱身板高大,从人群中挤来挤去,就算有人不服气,可是望着铁柱那副身板也只能默不作声。
铁柱手里拿着两根鸡腿,递了一根给李言,李李言也没有客气,接过鸡腿朝着铁柱咧了咧嘴道:“谢谢张哥。”
铁柱咧咧嘴,然后大口咬了口鸡腿。李言望着眼前香喷喷的鸡腿,咽了口唾沫,然后正准备下口时,眼角余光却注意到旁边的一个很瘦小的女孩子眼巴巴盯着自己看,那眼光真的让李言很不自在,望了望眼前的鸡腿,又望了望那个女孩子。李言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把鸡腿递给她。她也不客气抓起来就咬。铁柱望着李言的举动,然后把自己咬了一般的鸡腿递给了李言,李言咬了一口,感觉真香。
满满一桌菜肴以很快的时间被消灭了,此时李言等人正在院子站成一排直线望着眼前的老者,老者咳嗽了几声说道:
“既然来到这里,我可以满足你们每人一个力所能及的愿望,但是在今后的日子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准踏出这个院子一步,不要问为什么,到时候你们会明白的,在这里可以不愁吃,不愁喝,不愁穿。可以拥有在外面你们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只要你们到了二十三岁的年纪,我就不在约束你们,好了,说说你们最想要的东西吧。”老者一口说了这么多然后再次咳嗽起来。
都是穷苦家的孩子,自小的梦想便是能吃得好穿得好,如今这一切都已经凭空降临了,叫他们说出其他的心愿真的有些为难他们。老者也没有给他们时间思考,于是便一个一个的询问,在这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说出的心愿自然是荒唐不已,什么我穿好看的衣服,我不要再被别人打,我要很多很多钱,我要吃很多很多好吃的……于是就这样只剩下三个人没有说,李言、张铁柱、和那个吃鸡腿的女孩。
“到你了”,老者望着那个女孩说道。
“俺想要俺家里变得有钱起来,这样就能帮俺娘的病治好了。”老者望了望女孩,然后转身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明天提一万两去她家。”
“你呢”老者走到铁柱边上问道:铁柱有些激动,握紧了拳头,脸色通红说道:“我要练功夫。”老者一听,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还是默默点了点头,转身对着那个姓高的汉子说“以后你就负责教他些拳脚功夫,知道了吗?”
姓高的汉子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是立马点头称是,没有丝毫半点敢违背的意思。
“到你了”老者问向李言。
李言坚决说道“我要读书。”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以后每天早上你就在在书房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