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不知:“有一个绝毒门,门主司马鸩,座下有六大护法,投靠了赵国的一个叫桃勇智的将军,想兴风作浪。”
“司马鸩平时就涂毒同族人,居然还.....真是愧为汉人!”不知谁插了一句。
伍不知继续讲道:“近些年武林出了一名年轻侠客名叫沈雁杳,剑法超群,诛灭了江湖令人骇闻的毒蛊门,杀了不少作恶的狗官,人皆称其为一代大侠,绰号“归云剑客”。不久前,又端掉了绝毒门总坛,杀了一名护法,致使新入门的护法水罗刹脱离了绝毒门,绝毒门弟子也都被洞庭五侠遣散离去。”
穆清云拍桌说道:“好!这位沈大哥真是大侠风范!”震得桌上的茶碗跳动,茶水晃落桌上。
“是啊,这种邪门歪道就该铲平!”孔仪也愤声说道。
“等我练好鬼谷剑法,也要像沈大侠一样行走江湖。”柳拂晓说完话,神情飞扬,挥动右手,仿佛在使展高超武学一样。
“行了,柳拂晓,你那两招儿就别吹了,有空多苦练苦练!”毋不算不屑的说道,柳拂晓一听,瞪眼伸指点了点毋不算。
“不过嘛。”伍不知捋了捋下巴的小胡子。
“不过什么,师兄快讲。”穆清云追问。
伍不知又说:“绝毒门门主司马鸩带着毒阎王,联络了外面的三名护法,听说还请了南佛,要找归云剑客报仇。”
“南佛?”穆清云脸色一皱。
王道子捋了下半白的胡须,怡然微笑道:“这个南佛阿波若陀非常厉害,正是归云剑客沈雁杳的劲敌,只是为师不曾与他交过手。”
伍不知:“南佛阿波若陀是一个被逐出佛门的败类、淫僧,他练成了绝学‘五毒追砂掌’,这‘五毒追砂掌’属阳刚之气力,兼阴柔之劲路,又是用五种毒物所练,功夫练成后,与敌搏斗,触敌即伤其肌肤和筋骨,有皮肿溃烂之危险,用手架拨来敌,则伤筋断骨,损其内脏。”
众人听罢一片沉寂。
罗裳衣:“那比师傅如何呢?”
伍不知:“这南佛自然不能跟师傅比,哈哈···”
王道子:“不知啊,你可不能这么恭维师傅,这阿波若陀名气位居顶尖高手之列,恐怕跟为师不相上下。”
听王道子说罢,穆清云、罗裳衣、柳拂晓等人都是一惊,只有伍不知、毋不算两个老江湖心中有数。
众人难得心情这么高涨,畅聊着江湖上的事······
两匹千里灵马出鬼谷,鬼谷老头给赐名曰:白龙,赤龙,鬼谷弟子没能降服,两匹千里灵马奔出鬼谷山外徘徊,天下尽知,不少英雄豪杰有奔灵马而来的,也有借此机会结识英雄好汉而来的。
酒
烈酒
却难解愁思情怀。
沈雁杳背着长剑,喝了一口酒,观望着风景。悬崖绝壁,谷深幽静,岩洞飞瀑,若再下雪,就可以看到冰雪奇观了。
水罗刹从一旁走出来,也看向远方峭峰:“难得你还有这种雅兴,来游历云梦山。”
“你是怎么跟来的?“沈雁杳依旧语笑嫣然,虽然那笑会被心思聪颖的人看出一丝什么。
水罗刹笑声轻盈,一缕清音婉转而出,言道:“我的紫罗兰异香,碰到哪都会有点残留,开始还好找,只是我没有现身。你是不是发现了,所以就失踪了,至于后来嘛,就费了些功夫。”
沈雁杳系回酒葫芦:“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水罗刹转为冷笑:“说起来,你放我一马,又救下我,我就欠你条命了。我要找不到你怎么报答,我水罗刹从来没欠过人情,更不想欠人情,人情欠了还不上可不好。”
沈雁杳收起笑容,冷哼一声:“你不欠我,别跟着我了!”
水罗刹:“欠不欠,是我的事,我心里明白。”
沈雁杳闻言打量了她一下,她头上已经没有了紫罗兰,换成了一只花月发夹,坠着四串细小珠子,下端各有两颗金色珍珠。脸上没有蒙面纱的水罗刹,这冷灵姝美之态在白天,一览无余沁人心肺,他笑道:“你这人还真有性格,那你为什么加入绝毒门?”
水罗刹只觉一股寒意冷透入心,说道:“我小时候,父母给我定亲,定亲的那家有个宾客是个秃驴,他说我是罗刹命是个灾星,不但会克夫还会克死全家。本来大家都以为笑谈,结果那家小孩误食东西就死了。后来父母又给我结了两次娃娃亲,一家被豪强勾结官府,硬要收买他家的地,三口人被逼死。另一家亲事,那少年随着父亲去探亲,遇上战乱也死了。事不过三,有个半仙招摇撞骗就拿我说事儿,说他早就看出我是罗刹命,人们都相信我是真罗刹,女罗刹长大是吃人肉的恶魔,就都疏远我家,怕带来灾运。然后有一家远亲与我家有旧交,愿意结亲,但没多久也死于战乱。我家乡遭到温疫,病死很多人,我们村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活着。自晋朝大乱以来数十年,北方兵荒马乱,不幸的百姓成千上万!生在这个时代,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命不好!”水罗刹说着说着气息有些不平,声音变得冷厉。
沈雁杳听水罗刹说着,思绪万千,不禁又拿下葫芦,喝了两口烈酒。
“四年前,武林中有人跟我结怨,又打不过我,就中伤我,揭我小时候的事,还到处诬蔑说我是吃人罗刹,所以人人都叫我吃人罗刹。”水罗刹望着远处,声音再次变得冷厉:“后来,我抓到了那个人,砍下他的一条胳膊!架在火堆上烤,用刀割着烤熟的肉,他就被我吓疯了,哈哈···”
水罗刹笑起来,眼如弯月,冷澈的双眸在阳光的辉映下,耀出悚栗的寒意。
沈雁杳眉头一皱:“你真吃了···?”
水罗刹瞪了沈雁杳一眼,说:“自我十岁之后,十二年没人叫过我的名字,我早就给自己改名叫水罗刹了。都说我是吃人罗刹是魔女,故而我前些日子,就接受了绝毒门的邀请,加入了他们。”
沈雁杳:“这么说来,我比你大一岁,但你比我走江湖,要早的多,水姑娘...”
“我不喜欢那么称呼!你还不如叫我水罗刹呢!”水罗刹一怒而过,又转为笑:“你想怎么叫也没关系。”
沈雁杳:“那你名字呢?”
水罗刹又是一笑,玩味的说道:“我原本有个很美的名字,但我不想提。”
“呵呵···”沈雁杳:“我看你还是别笑了,你的笑太冷了,比这刚到来的冬天还让人寒心。”
水罗刹脸色愠怒:“那你呢?笑不由衷!”
“由衷?”沈雁杳脸色一愁:“满目泪沾衣,年年秋雁飞。”
他说完又拿起酒葫芦,却被水罗刹一把夺过,仰头一气豪饮,只剩下空酒葫扔还回来,沈雁杳见状哑然。
听到不远处有两个人走过来,水罗刹掂手系上白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