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见飞虎急不可耐的要走,大声对飞虎说道:“你小子慌什么,记得把兔子皮和狐狸皮处理干净了给本小姐呀,本小姐要给祖父做双手套和袜子。”女子略显稚嫩的语气传到安嬷嬷耳中,惹得安嬷嬷眉头一跳,她怎么觉得这是份艰难的任务。
周围的人看着飞虎这火急火燎的样子纷纷大笑,楚殷也开怀的笑了两声,越接触她越发现这里的人都很有趣。
飞鹰见状也无奈的笑笑,转头便看到立在营帐旁的安嬷嬷和婢女,飞鹰低声提醒楚殷,楚殷回头看去便见一个身穿深绿色袄子的老妇和一个身穿青色婢女服的少女立在她门口。
楚殷不明所以,疑惑的看向飞鹰,飞鹰会意解释道:“据说这是晋安殷家老太太,也就是您的外祖母送来的人,约莫是听说小姐在北疆习武弄剑,老太太不放心,把自己贴身婢女送来教习您晋安的礼仪。”
外祖母送来的人?这是怕她唯一的外孙女被祖父教坏了吧,罢了罢了,外祖母也是好心,也算挂念着她这个外孙女,边想边向两人走去。
安嬷嬷和婢女见状立马俯身向楚殷行了个全礼:“奴婢安嬷嬷(清灵)给孙小姐请安。”楚殷低身虚扶了一把安嬷嬷“安嬷嬷不必多礼,都起身吧。”
安嬷嬷感激的看了眼楚殷,孙小姐这是看在老太太的面上给她脸面呢,她原想孙小姐会对她有意见,毕竟她明面是老太太关心孙小姐送来北疆的,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老太太派来教习孙小姐礼仪。
“奴婢谢过孙小姐,老太太和老爷太太都记挂着将军和孙小姐,老太太很是想念孙小姐,天天念叨着孙小姐何时回晋安。”安嬷嬷起身后便把自家老太太对孙小姐的思念说给楚殷听。
楚殷微微笑笑,有个在远方挂念自己的家人也是挺不错的。“外祖母和大伯父大伯母身体可安康?”殷家的嫡长子殷蓝是楚殷母亲的亲哥哥都是殷老太太所出,还有个两个庶子和一个庶女是妾室所生,老太太很宽厚,对待庶子庶女也不差。最宠爱的还是楚殷的母亲。
“老太太身体很康健,前久小姐还带着老太太去晋国寺为将军和孙小姐祈福呢。老爷太太身体也挺好的,少爷最近在忙科考。”安嬷嬷一口气把殷家近来的情况都与楚殷说了。
安嬷嬷口中的少爷和小姐是大伯母所出的嫡子嫡女,少爷殷景凌今年十六正值参加会试之际。小姐殷景瑜今年十一,是大伯父和大伯母手心里的宝贝。
楚殷听罢点点头:“外祖母她们安康就好,本小姐也十分想念外祖母,待有机会定回去给外祖母磕头敬孝。”
“孙小姐有心了,老太太知晓定会高兴的。”安嬷嬷笑的眯起她的细眼。楚殷转头打量一旁的婢女,她很规矩,自己和安嬷嬷说了这半天话,她都耐心的低着头候在一旁。
楚殷边说便要进营帐,赶来的飞鸽立刻帮楚殷卷起门帘:“你这小妮,又跑去哪里了?”飞鸽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安嬷嬷和另外一个婢女回道:“奴婢这不是想着小姐打猎回来必会饿嘛,奴婢给您去厨房准备了点心。”
楚殷白了眼飞鸽道:“少贫嘴,这是安嬷嬷,去上茶。”说罢转身对安嬷嬷说:“嬷嬷远道而来想必累了,先进来喝杯茶吧。”
安嬷嬷受宠若惊,她没到孙小姐如此好说话,对待下人也不端架子。安嬷嬷心中不免一暖,在后宅经历了那么多,唯一的感想是做奴婢的一定要有福气遇到宽厚的主子,若不然便是遭罪。
“奴婢先谢过孙小姐了,”福了福身,带着婢女进了营帐。一进营帐安嬷嬷便觉得这不是女子的香闺,整个营帐以淡雅色系为主,除了个古色古香的屏障,其余都是简单的摆设,反倒是在营帐内罗列着各类剑,鞭子和弓。有张书桌上面凌乱的摆着一些军书和地图。
果然孙小姐被楚将军养成了男子的性格,不止老太太看见可会难过。安嬷嬷规矩的坐在次位,那婢女依然规矩的立在安嬷嬷身后,飞鸽上了热茶,也立在楚殷旁边。
楚殷抬起茶盏轻轻吹开茶叶,喝了一口,不急不忙的盯着安嬷嬷问到:“不知外祖母此次让嬷嬷来所谓何事?”安嬷嬷立马起身道:“老太太担心孙小姐在北疆无人照顾身边琐屑之事,特命奴婢带着清灵来照顾孙小姐。”
身后的清灵有眼色的上前行礼;“回孙小姐,奴婢清灵愿留在孙小姐身边照顾孙小姐。”外祖母赐的人,断不能拒绝的,她刚刚也观察了安嬷嬷和清灵,两人都是安分规矩的人,若是这样她不介意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