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绝望地冷笑道:“是呀,跟你这种只知道肉欲的衣冠禽兽的确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们根本不是一类人。哼!”她狠狠地挂断电话。颓然坐倒在地板上。
感情像是深海,她想纯洁的感受它,却惨遭溺毙。追求心灵的爱最后却身心受伤,疲惫地独自面对生活,她的后半生怎么过?那么她的后半生,就没有感情可过了?除了感情她还有什么?物资?对,物质,金钱。抓点能抓得住的吧!让一切现实一些,容易一些吧。
从此她要过,戴着面具的生活。内心空空,还要怕别人知道。就像是诸葛亮唱空城计,为了不让敌人知道自己的实力空虚,拼命的演。要演到什么时候?死的那一天?
也许是吧。寂寞时该怎么办?吃甜食吗?
她不再去想了,头痛的厉害,她要休息,她要睡觉。
睡梦里,她一个噩梦接一个噩梦。梦见回到了家,妈妈和姐姐冷嘲热讽,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她只能躲在厨房给她们做晚餐。爸爸戴着近视镜,一本一本的改作文。抬头看看她,又叹口气也没有什么话能安慰她。离开了家回到冰城的家,屋里冰冷冷,没有一丝温度。她冷的很,想冲个热水澡,好让冻僵的身体快点变暖。可是水怎么也烧不热,温度计总是在零度。她打开花洒试试水温,结果却把手烫的起泡。急忙用凉水浇手,突然水龙头又断了,冰凉的水喷涌而出,淋了她一身,她更冷了,冻得牙齿直抖。屋子里怎么没有电了,怎么黑。怎么没有灯?难道是停电。
她迷迷糊糊,浑浑噩噩地睡着,心里越来越难受。这种睡着的滋味,比清醒地痛苦更难过。她挣扎着想起来,身体却动不了。手指和脚趾都无法动一下。这就是梦魇了吗?她的头脑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尽管意识已经清醒。她急了,想运用灵气,疏导血脉,让自己起死回生。可是身体的灵气没有听从她的招唤。懒懒地沉寂在丹田之处。
屋里的灯突然亮了,有人来推她。“林青,怎么还睡?起来玩呀!”
林青仿佛一下子从深渊中,被人拉了上来。手脚身体都能动了,身体仿佛死过一回。灵魂从反肉体的感觉真好。死里逃生。
她支起身体,看着床边的鲤鱼精,对她感激的一笑。此时她感到饿了,“我们今天玩做饭吧。我很会做饭的。”鲤鱼精高兴地又跳又叫。它是玩什么都高兴。
林青一边起床,在柜子里拿衣服,一边用灵气梳理身体的血脉,好尽快地恢复体力。
等从卫生间换衣服出来,林青的精神和体力都好了许多。
拉着鲤鱼精到楼下的厨房,林青开始忙碌起来,她要为自己的新生庆祝一下。佛说放下一切欲,人才会得以解脱。
她难道要忘记伤害她的那些人吗?不,不会。忘记历史就是对自己的犯罪。
人生百年要行乐,一日千杯苦不足。她要享受生活,过好每一天。特别是今晚,可是没有酒哇!
她嘟囔道:“哎,怎么没买酒,真是失算。”鲤鱼精听到,笑嘻嘻地说:“你要喝酒?我家有好多酒呢。我去取。”林青一把拉住他,“你这会儿回去,还能回来吗?小心让你老爸抓到你。”
鲤鱼精笑着道:“没事,我机灵着呢。”一溜烟跑了。
林青专心地做着菜,一会儿炸一会儿炒。有几样已经做好了。就差一道鱼了。门呼的一声开了,林青以为是鲤鱼精回来了,笑着说:“你到是挺快。正好菜好了几个了,你先尝尝怎么样。”
却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有好菜?当然要尝尝了。不过你更和我的胃口。先来陪陪我吧。”
林青激灵侧头一看,一个生的奇丑的怪物,立在客厅,正一步步走向厨房的她。那个怪物还有一条尾巴,一甩一甩,看的人心慌。林青刚刚灵魂出窍回归,灵气虽然疏通过还是伤了元气,加上又一整天没吃饭。现在手脚无力。怎么对抗的了眼前这个凶恶的怪物。
长尾巴的怪物,扑过来,扑到了林青,她的手脚身体都被它控制的死死的,怪物张着嘴舌头舔着她的脸。林青虽然胃里无食可还是反胃的直呕。
怪物却不管林青的反应,牙齿撕烂了她的衣服,舌头继续在她身体上舔着,仿佛能舔出蜜来。林青咬牙,使出全身的力量,要抬腿支开身上的东西。可是她太虚弱了,对方又太强势。正无计可施时,林青微张着口,牙齿对准了自己的舌头就要要下去。死了至少不知道痛和难过,也不会有耻辱。她再也不想经历前世被人强奸的痛苦。
她牙齿就要咬下去时,只听呼,碰地一声。怪物的头,飞了出去。摔在厨房的墙角处。它的身子墓地化作一股浓烟,在空中盘旋一下,冲向门外急逝而去。
客厅里传出鲤鱼精特有的沙哑声音,“林青你怎么样?还好吧。我能进去看你吗?”
林青挣扎着坐起身子,拉了拉已经撕扯成碎片的衣服,沉声说:“没事,不用进来。谢谢你救了我。我上楼换了衣服就下来。菜在桌子上已经有好的了。你饿了就先吃点吧。”
她扶着厨房的操作台站起来,关上了做鱼的锅的火。这才摇摇晃晃往楼上爬去。用了最后的一些灵气,勉强洗了澡,换好衣服。来到楼下和呆呆的鲤鱼精吃了些饭。鲤鱼精很担心地看了又看林青,见她身上没有什么伤,又不敢多问。林青吃饭时不说话,头也就沉默不语,这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只是肚子填饱了而已。
当然今天,林青是不会陪她玩了。又安慰了几句,鲤鱼精告辞回湖底去了。
第二天又是一个晴天,一早梅姑打来电话要她去看样品。林青振作精神,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