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当秘密被贴在宣传栏上
茶茶却是淡淡的看着她：“小心点，别喝醉了……Me酿的酒，酒精浓度堪比白酒……”
小恋这时候却是又已经喝下了一杯，舔着自己的嘴唇：“……嗯？”
“这酒后劲还是狠大的……差不多了啦！”
小恋却是已经一连喝了好几杯了，脸有些红扑扑地，趴到桌子上，只是依稀而又模糊地吐出了轻声地一句埋怨：“茶茶……你说得太迟了啦……”
她依旧趴在石桌上，轻轻地垂下了眼帘。
已是入冬时节，天气略略有些冷，石桌更是带着淡淡的寒意与冰冷。
算了，还是找个人来接她回去吧。茶茶看了一眼昏睡在一边脸红扑扑的小恋，正考虑着是告诉北陵千凉还是冷清羽的时候，小恋的手机却是忽然响起。
这电话还响得……不得不说，真是时候。
“喂？”茶茶直接接通了，“请问哪位？”
“……你是谁？”那边传来的声音渗透着凉意，寒气通过无线电传出。
“冷清羽？”
“小恋在你那里？”很明显，他也是认出了茶茶。
“是啊，而且，她还喝醉了。”茶茶瞥了一眼一旁迷迷糊糊的雪恋蝶。
“……她喝醉了？你们现在在哪里？”
“浅憶。”茶茶然后就飞快地报给他一个地址。
“我马上就过来。”
他迅速挂断了电话。估计是已经起身出发了。
茶茶打了一个哈欠。时间果然已经不早了。
希望，让冷清羽过来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不过，单单让冷清羽过来，是不是不太好玩啊？
茶茶挑了挑眉，眼中有邪恶的光芒一闪而过。
她唇边绽开千万朵花的微笑，然后又迅速地拨通了北陵千凉的电话，电话的忙音在响了一阵后，才被接通：“喂？”开口的居然是一个女生。
茶茶微微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狠快问道：“你是什么人？”
“请问你又是什么人？”电话那头的女孩声音柔雅，狠有礼地反问了回去却是没有给人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茶茶却是没有给予回答，自顾自问道：“是上官百栀吧。”
对方没有丝毫的停顿，依旧是蛋定温文尔雅地道：“是。那么，请问，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么？”
茶茶有些冷淡地道：“叫北陵千凉接电话就好。”她依旧是没有理会她的问话。
上官百栀停顿了一下，还是道：“你不是你是谁，恕我不能帮你转达。”
茶茶的眼睛眯了眯：“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别无他意。”那个声音依旧是柔和轻软的。
茶茶的表情冷了冷，然后便把浅憶的地址报给了她：“让北陵千凉马上到这里来。不然，一定会后悔的。”她说的后悔，不仅仅是指北陵千凉会后悔，更是她——上官百栀会后悔。
一阵略显短暂的沉默之后，传来上官百栀柔软的声音，“好，我会的。”
茶茶切断了电话。
很好，现在，就等他们到场了。
真正的好戏，现在，才要开场呢。
她倾国倾城地微微一笑，目光落在那个脸上好像是彩霞一片的女孩身上，喝下一杯酒。小恋在冰冷的石桌上，眼帘微垂，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忽然，她长长密密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
是梦到了什么了吧。
她的脸依旧是红红的，可爱地一塌糊涂。她微微动了动手指，好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薄唇轻轻地动了动，轻轻地淡淡地柔柔地软软地落下一个音节：
“……羽……”
果然，还是他么？
这个时候，却是有人遮住了洒落在桌上的银色月光。
“你的速度还真是够快的啊。”茶茶抬眼，看着来人。
冷清羽冷冷的看着她，只是没有温度地开口问道：“我可以带她走了么？”
“不可以。”茶茶只是坐在石凳上，又饮下一杯酒。
“……你什么意思？”他漂亮的眼睛眯了眯，眼里只剩下一片冰冷。
“Me没有什么意思。”茶茶不所谓地对上他眼中的肃杀，“不过，还要等一个人。”她一指小恋身边的石凳：“先坐吧。”
冷清羽只是漠然地看着她，眼中冷血的光芒闪烁。
“你如果还想打的话，me奉陪。”茶茶淡淡的道，“这里有这么大的水池，me还会怕你么？”
冷清羽的目光依旧是清泠的，却是坐在了小恋的身边，在看向小恋的目光之中，最深处的柔软像是樱花一般。
他冷冷的问道：“还要等什么人？”
茶茶微微一笑，像是银色月光下盛开的万朵花：“北陵千凉。”
冷清羽的温度霎那间降到了最低点，绝对是零度以下，甚至寒过池中的莲花。
“上官百栀大概也会来吧。”茶茶有些懒懒散散地道。
就在冷清羽的表情冷到结冰时，一直趴在石桌上的雪恋蝶迷迷糊糊地动了动身子，却是不巧从石桌边上滑落下来。栽在坐在她身边的冷清羽的怀里。
大概是因为趴在冰冷的石桌上的缘故，她的身体略略有些凉。
冷清羽轻轻地抱她。
温柔地就像是樱花。尽管他看着茶茶的眼中只有一片冷漠与杀气。
小恋好像是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温暖，在他的怀里像只小猫一般地蹭了蹭：“……嗯……”她的表情柔软了一些。
这个时候，又有脚步声传来。
果然，是北陵千凉和上官百栀。
北陵千凉在望向像猫一般躲在冷清羽怀里的小恋的时候，表情冷到冰点。
上官百栀的表情一直都是柔软的，目光在落在小恋和冷清羽身上时，有什么在她的眼中一闪而过。
“北陵千凉，”茶茶开口，依旧是带着唇畔不着迹地微笑，“你来得还真是慢哎。”
小恋在冷清羽的怀里又是蹭了蹭，好像是在寻求更多的温暖，她的鼻子也蹭了蹭，表情柔软，迷迷糊糊依稀地喃喃道：“……羽……”莫不是知道她靠着的人就是冷清羽？
北陵千凉一直盯着她。
温度骤然下滑。
却是惹得小恋更是往冷清羽身上缩了缩，外带眉头蹙了蹙。
冷清羽不着迹地伸手环住她，依旧是漠然而又冰冷的脸，眼中闪烁着冰冷而又无情的寒光，只是看着北陵千凉。
两人对视时，寒气逼人，冷光四射。
“把她给我。”北陵千凉冷冷的看着冷清羽，最终如此冷淡地道。
完全的命令的语气。
冷清羽唇边绽开一个白色樱花一般却是满是嘲讽的笑容，缓缓吐出三个字：“凭什么。”
完全不是问句哎。
“那你现在又凭什么抱着她？”北陵千凉眼睛一眯，冷气愈发显得清泠，他的目光像是箭一样锐利，“你说过，你不喜欢她。”
冷清羽淡淡地道：“就凭——”他淡然的表情收敛了一些冰凉：“她、是、我、的。”
茶茶喝着酒差点儿没有呛着：“咳咳咳……”
冷清羽，那你够狠啊！
北陵千凉的目光狠狠地一寒，气温又是下降，而且相比较前一次，幅度更大了一些。
他冷冷的看了茶茶一眼：“我要带她走。”
冷清羽只是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有可能么？”
茶茶忽然感觉有些头疼。终于是站了出来：“好啦，谁带小恋走，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两人的目光同时冷冰冰地射了过来，冷到让莲池结冰的声音同时响起：“你的意思是，你说了算？”
茶茶被盯得打了一个寒战，急忙否认了：“当然不是me！小恋她说了算！”
冷清羽抱着小恋的手臂不着迹地紧了紧：“她睡着了。”
茶茶眉头一斜。
你直接说不想叫醒她，想让她接着好好睡不就行了？
“酒后吐真言，而且……梦话从来不骗人，对不对？”茶茶微微一笑。在银色的月光之下，像是在月下清幽地绽开的白色荼靡。
在三人微微一怔的时候，她已经清了清嗓子，沉声法令道：“小恋！”
“在！”依旧是处于睡眠状态还未醒来的小恋已经是在组织折磨人的训练之下，下意识地条件反射性地应了一声。
“听me的命令请条件反射性选择你所偏爱的！不得停顿，不得思考！听到了没有？”
“是！”
茶茶慢条斯理灰常蛋定地依旧持着自己手中的陶瓷酒杯，而其余三人的目光都已经齐刷刷地落在脸红扑扑地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的小恋同学身上。
“馄饨还是饺子？”
“饺子！”
“面包还是蛋糕？”
“蛋糕！”
“包子还是馒头？”
“包子！”
“桃子还是西瓜？”
“西瓜！”
“布丁还是果冻？”
“布丁！”
“金子还是银子？”
“金子！”
“绫罗还是绸缎？”
“绫罗！”
“项链还是戒指？”
“项链！”
“黑的还是白的？”
“黑的！”
“千凉还是清羽？”
“清羽！”不假思索的绝对回答。下意识地反应，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这个思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深入她的大脑，渗入她的骨髓。
是她十年之久的习惯与选择。
这……就是她的最终选择么？
北陵千凉看着她的目光冷了冷，却是添上了一抹难以发觉的悲哀与无奈。
茶茶的下一个问题却是又淡定而又顺其自然地抛了出来：“沐晴还是清羽？”
……沐、晴？
又是何方神圣？
四道不解地目光“唰唰唰”地落到了茶茶的脸上。
茶茶只是安静地坐在石凳上，指尖轻轻地划过甜甜的苹果酒盛放着的瓷壶。等着她下意识记忆的回答。
却是没有能够等到小恋。
她的脸上似乎的露出了类似于痛苦而又矛盾挣扎的表情。
茶茶舔了舔指尖的清酒：“罢了，小恋，继续睡吧。”
她把那小瓷杯里的清醴一饮而尽。
小恋的表情重归恬静。红扑扑依旧的脸依旧诱人。
“她已经做出选择了。”茶茶抬眼，“冷清羽，带她走吧。”
北陵千凉却是冷冷的喝道：“等一下。”
“嗯？”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们联手设下的局呢？”他漠然地目光，直视着冷清羽与茶茶。
茶茶望着北陵千凉的目光里，是镇定，淡然还有着不着迹的浅笑与……怜悯。
在冷清羽抱起小恋就要转身离开不想再多做纠缠，而北陵千凉似乎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的时候，茶茶又饮下一杯甜醨，瓷杯被搁置在了凉得入骨的石桌上，终于是加大了音量，道：“矢心！送客——！”
上官百栀轻轻地拉了拉北陵千凉的衣袖：“千凉，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北陵千凉只是冷冷的看着冷清羽以及……他怀里安然睡着的那个紫发飘然的女孩。
雪恋蝶。
他的目光最终，变得无比柔软，而又无奈清幽。
我对你而言，到底……是……算是什么？
“唔……”小恋在模模糊糊之中，终于是迷迷糊糊地睁开了朦朦胧胧的睡眼。
她的眼睫毛又密又长，在她的脸上打下一圈好看的阴影。
她眨眼。
呃……莫非是自己还没有睡醒？
她闭眼，然后再睁开。
好吧，这不是梦。……不得不承认。
小恋狠努力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虽然她轻颤的眼睫毛，泄露了她的情绪。
从窗口淡淡的洒落进来的柔软的阳光散落在床上。轻柔温软的薄发，漂亮的眉目，清秀得几乎是透明的脸，浅粉色的薄唇。
看着他樱花一般完美优雅诱人的脸，她几乎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这样一句话：
如烟花般璀璨，若樱花般短暂。
呸呸呸，她真是好像拍拍自己的脑袋。想什么呢？
樱花可是一种极其短命的植物啊，花期只有7到10天，怎么能用这个来比喻冷清羽呢？这不明摆着就是咒他短命呢么？
呸呸呸，吾家冷清羽同学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她的目光终于是又一次完全凝结在了冷清羽樱花一般柔软得几乎滴出水来的侧脸上。忍不住动手，她的眼中难以言喻的优美的紫光闪烁，手指轻轻地拂过他像樱花一般细嫩的唇。
就像是诱惑一般。
然后她俯身，轻垂下了眼帘，她的唇轻轻地碰上他的。
甜甜的。
有着像是樱花一般的味道。
却是在下一秒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的樱花却是像浪潮一般的席卷而来。柔软朦胧，却是带着微甜的侵略性的占有。
她微微愕然。她睁大了眼睛，却是不期然地对上了一双难以形容的漂亮眸子。眸中带着浅浅的，柔软的，像是水晶一般透明而又清浅的笑意。
笑意隐藏在水的深处，水狠深狠深，却是极清的，一眼就能看到底。看清一切。
他像是昨夜一般抱住她，然后放开她的唇，轻轻地微笑起来。
“……你装睡？”她有些恼羞成怒地瞪着他。
他却依旧浅浅地软软地笑：“不然，我岂不是就碰不到被人偷吻的好事了？”不着迹地隐隐散出戏谑的味道。
她狠明智地改变了话题：“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的？”
“昨晚你喝醉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他有些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就这么简单？”小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茶茶会这么好心？
“你希望是？”他微微一挑眉。
她一副老实样：“我希望……今天我们上学不会迟到。”
他终于是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明晃晃的笑意与温柔，一直到心底的最深处。
因为书本是放在学校的抽屉里，所以小恋并没有要回家的必要。今天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课，所以直接去学校就好。
两人并肩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
现在已是深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