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顿了顿,那开口的赵俊才又道:“即非如此,此计可欺骗那王龁,却无法欺骗那白起。当初秦昭襄王用王龁换下白起为将,这之中定然有什么不妥之处。”
“何来不妥?”先前那个奉承之人道:“十年前(即公元前270年)我父赵奢在阀与(今河北武安县西)大破秦军之后,秦已对我赵国有所顾忌。两年前秦昭襄王带大将白起进攻韩国,韩国上党郡的韩军不愿投秦,带地图投奔赵国,引发了秦赵之战。实则论起来,秦国根本便是惧怕我军势力,早已无反击之力,加之大将军之威,此战必胜。”
“战胜,恐怕……”
“赵俊——”那应该是属于赵括阴阳怪气的声音断喝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悦的道:“我念你为我赵家同门,又屡立战功,不与你过多计较,此刻赵括是统军大将,论及兵法战略天下无人能及,焉由你质疑?”
赵俊听闻此话,再不敢多讲半句。
赵括道:“今日时日已晚,本将也有些乏了。此时如此作罢!但本将扔要强调军纪,那便是服从一说。倘若日后有人反驳本将的兵法,大可在平日前来讨教,本将定会令他心服口服,莫要在此胡乱言语!”
“我靠!”杨帅站在门外,默默的道:“没想到这个赵括如此专横,不但自以为是,还耍弄权势,战败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想到此,心中不由为赵国感到几分感叹!
房内那赵俊似乎很固执的道:“赵俊也不过坦诚直言,以免……”
啪——
“莫要再讲了。”赵括猛然间一拍桌子道:“本将已然乏困,都退下吧!”
“末将告退。”
杨帅向后退了两步,将头底下,眼见四、五个人影在面前走过。众人刚刚走过,营帐之内已经传出一阵稀里哗啦的物品碎裂之声,想来定是那赵括心生愤怒,胡乱的发脾气,这种做法竟然如同一个千金小姐一般令人难解。
杨帅不知道发生何事,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终于,里面的那个太监开口。“将军莫要如此生气,赵俊那厮不知好歹,处处与将军作对,待到长平一战之后,将军只要在赵王面前多言讲他两句,赵朝定不会容他。”
妈的,死太监果然够狠。杨帅心中只道宦官当道这种事情只是人们对太监这个称谓的误解,没想到果真是每一个朝代,坏事的都是太监。还要口口声声地说长平一战之后,恐怕你们再也没有机会了。
“在赵国,想谁不知我赵括从小熟读兵书,用兵如神,天下无敌。此次赵王拜我为大将,反击秦军,却处处受到阻碍,焉能不气怒。”
“将军万不可伤了身子,此等有伤心情之事此刻先不要理会。小的已经为您找了一个壮实的军士供您享用。”
杨帅听到这里,险些没有叫出声来,原来要自己等在这里,就是要供赵括这个变态的东西‘享用’。只是不知道死太监所讲的这个‘享用’是什么意思,如果正如自己所讲的,日后自己焉能见人。想想那刻恐怖,心中不由一颤,四下看了一阵,不见有人,匆忙一转身,这种良好时机,错过恐怕痛苦一生,当下不顾一切,转身便走。岂知只是走出一步,身后那太监已经阴阳怪气的道:“站住,你去哪里啊?”
杨帅一愣,暗自叫苦,却又不得不停下步子,乖乖的转过身。“我……”
“还不快些进去,若是令将军失了寻乐的雅兴,小心你的狗命。”
“寻……寻乐?”杨帅怕的就是这点,没想到来的就是这点,千百年的历史,沿用谚语‘纸上谈兵’,恐怕绝对没有人知道这个纸上谈兵的赵括竟然是一个兔子,何等恐惧之事。
不过杨帅更清楚,若是此刻自己稍有举动,四处定有成百上千的军士冲上来,纵使自己插翅也难飞。事到如今,看来唯有牺牲自己的肉体了,他妈的,自古只有女人出卖肉体,没想到此刻自己一个大男人还要做出此事。但转念一想,男子汉大丈夫,忍辱负重也是应该的事情,双目一闭,心中默默的念叨。“赵括,你他妈的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