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闭嘴。”
在穆云风看来,现在的叶雨珠是吃了那可恶的健忘药导致,看她现在的样子象一个不音世事的孩子。脑子里只剩下了医术。其它什么都忘了。
“她吃了药?”
穆云风如刀子般的目光劈向黑卓尔。让黑卓尔混身都想发抖。
“少将军,不是我呀!这可不是我的错。我一直都护着她。我把她带来这里,也是为了护她。”
说到这里他咽了一口口水:“都是那王国师,说是叶小姐的同学……什么的,又说是前世的婚约……我也懵圈,那王国师给她吃药,让她忘了所有以前的情感,只记得他,还有她的医术……”
黑卓尔说的有些语无伦次,有些慌。
其实他心里也不是很干净的。他要没有一点私心也不可能。把叶雨珠带到这里来。
当他独自和她相处时,他觉得她是那么的圣洁而纤尘不染,由于药物让她变的懵懂无知。他真的不忍在她懵懂之时乘虚而入,那不是君子所为。他感觉自己和她就是云泥。他一直都会相信穆云风会找来,他要做的就是护她好好的,交给穆云风。果不出所料,他真的来了。不管路途多远,多坎坷,他还是来了。他觉得叶雨珠是幸运的,能遇到这么一个爱她的人。自己希望她过的好好的。
因为深爱才不忍伤害。他只有为她默默守候……为她的安危守候,为了她的幸福而守候……
如今穆云风来了,他也该交差了。
“你把她带到这里来,也是为了护她?”
黑卓尔浑身一凛:“少将军您息怒……”
叶雨珠打断他的话:“还不快点坐那儿。还等什么?”
穆云风无奈的,听话的,坐在了那块石头上,任由叶雨珠摆布……
穆云风看着眼前什么都不知道的叶雨珠牙根紧咬。
那王国师……是个什么鸟?
细细想来,那王国师是给皇上炼长生不老仙丹的那个黑衣老道。
什么前世同学又是从何道来?
向来聪明绝顶的穆云风这会子也脑瓜仁疼,思绪也变的混乱……
叶雨珠把听诊器放在穆云风的胸口处按庒……
问道:“有没有憋气?有没有胸闷……”
穆云风抬手攥住叶雨珠的柔润的手,声音沙哑的说道:“珠儿,你看看你手上的镯子,这是我在你小的时候给你戴上的。你还记得吗?”
叶雨珠没有理他,把手从穆云风的手中抽出,认真的给他做着检查:“別动,深呼吸……”
穆云风:“……”
他攥紧拳头,咚的一下砸在身边的树干上。大树晃了一下。
“你老实点,别乱动。”
又看向穆云风伸出五个手指:“这是几?”
穆云风无奈的答道:“五。”
她变化了一下手指,伸出二个手指:“这是几?”
穆云风又咬了咬牙答:“二。”
“不错,这倆加一起是几?”
穆云风无奈的答:“二。”
叶雨珠听他回答完后,把两个代表一的手指收回:“嗯,回答正确,还不是很二,智力不算太低下,应该是正常智商。”
“你说我有点二?”穆云风嘴角上扬,勾出戏谑的笑:“要是一加一等于三就不算二了呗,智力就不低下了对不对?”
叶雨珠:“……”
这人绝对有点傻叉。
这回该轮到叶雨珠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个人有点傻,看来是先天性智力低下。没法治了,只能这样了。他是想在我们部落住下吗?嗯,还是留下在这谷里吧,要是让他出去,被森林里的其它部落的人骗了,抓了,吃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好人做到底,留下他在部落里当个打柴的不错,瞧这身体力壮的,这智力只能干点粗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收起听诊器,放进一个小药箱里。
穆云风:“……”
黑卓尔一脸同情的看了看穆云风。
兰思禾:“……”
这是什么情况?
兰思禾暗道:什么时候穆云风变成有点二了?什么人才是精的呢?这什么江湖郎中啊!
这还是穆云风的未婚妻?
吃了什么药了?
她忍不住又问道:“你真的不认识他了?”
穆云风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成功将她变成小黑猫,灰溜溜的躲在一边。
穆云风继续装傻充愣:“哦,让我留下不赶我走了?怕我出谷被狼吃了,你真是好心人啊!和你有婚约真是我三生有幸,十八辈子祖上积德行善休来的福啊!你可不能赖帐啊!你要是不认,我就出谷被狼吃了算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穆云风在这信口开河,满嘴的游说。叶雨珠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满是懵懂和疑惑。
“你家是哪里的,叫什么名字来着?”
穆云风听到她这样问自己心里酸溜溜。这是忘的一干二净啊!
他在心里骂王国师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厌倦。
他再一次的深深叹息:“珠儿,你一点点也不记得我了吗?你记得吗?你有一只黑鹰,那鹰是你用一只鸟蛋……自己一点点孵化出来的。那鹰和你可好了……你还记得吗?”
穆云风坐在石头上,抬脸望着面前自己心爱的姑娘,他爱的如痴如狂,她却懵懂无知。
穆云风又攥了攥拳头:“你可记着我们一起去那个鬼哭狼嚎夜市……”
叶雨珠:“鬼哭狼嚎市场?我们去那里干嘛?”
穆云风:“…”
黑卓尔说道:“叶小姐,他真是你的未婚夫啊!我从不骗你。你还不相信我吗?这段时间以来,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叶雨珠突然双手抱头蹲在大树下:“头好痛。”
穆云风刚想上前,叶雨珠道:“別过来。我头疼起来谁也别打扰我。我只想一个人待着。我是谁?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记得了。我好痛苦,我的头好痛。”
穆云风还是上前将她拉起,刚想揽她入怀,被叶雨珠推开:“你别碰我,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她抱着头呈鸵鸟状:“为什么你一说那些……我好象在梦里梦到过,孵化出一只黑亮黑亮的鸟……”
她稍微顿了顿继续说道:“难道那就是我的过去,天下的事……真是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