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乌龟,穆云风一下想起了大龟。穆云风回到自己住的厢房屋里,拿着夜明珠照着在屋里找了一圈儿,却没看到大龟,那块布上的面饼和水都吃光喝光了,却没看见大龟在床边等他。
这懒龟吃饱喝足了还会到外面找吃的吗?
这时,院墙外面的哭声还在继续。风吹着窗户纸发出哗哗的响声。算了不管它了,又上哪夜游去了。
在院门口,至远和尚和南木瓜已经在木门后面等他了,就等他来打开院门出去了。
风越刮越大,呼啸声陪伴着那女子的嘤嘤的哭声。
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穆云风还真没见过鬼,他心里也不停的打鼓,他握紧了狼剑的柄。神剑,这把剑跟着自己时间并不长,威力在南湖时可见一斑。一剑下去能劈出一道水墙来。今天能会显出什么样的威力。不管怎么样它能给自己壮壮胆,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装着胆子大一点。否则,那俩人就得吓瘫一个。
一道破旧厚重的木门挡隔着外面的风景。
本来明朗的月,被乌云挡住,变的天黑地暗。
大风呼啸,黄沙漫天。
一个女子的声音,哭的凄凄婉婉。这就是大门外的风景。三个人站在大门里,踌躇着,至远手里拿着几张符纸,纸在颤抖着。
南木瓜本来就是做夜工的。
他的胆子大很多。
这个时候他是冷静的。
穆云风说不紧张,那是胡说。但是他向来会伪装,表现很云淡风清。他看着至远,看着他手上那发抖的符纸,把照明的夜明珠在手里举了举,嘴角微扬:“你看你后边站着谁?”
至远一头栽倒在地:“我的娘……呀!”
至远趴在地上,紧紧的抱住头。缩在那里。
南木瓜:哈哈哈……大笑。
穆云风:“就这胆量,还能超度亡魂。鬼还没出现呢,他自己先吓尿了。”
至远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对南木瓜叫道:“你一开始可没说让我来干这活。”
穆云风举起一个手指,放到嘴边压低声音:“小点声,外面的女子好象越来越近了。”
至远刚刚不抖的手又开始哆嗦。
鬼,是什么样的?
谁也没见过呀!
南木瓜道:“开门不?”
穆云风把狼剑抽出,心中暗想:都说你是神剑,该到你显威力的时候了。
对南木瓜点点头。
南木瓜伸手把大木栓子拉开,门被他瞬间拉开。一阵风吹进来三个人向门后一闪。
三个人仔细看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见前面除了风沙之外再无杂物。
真是虚惊一场,三个人陆续走出门外,向外面走去,奔着那个女子的哭声一步步向前,慢慢的移动着。穆云风拿出一块帕子堵在嘴上,不让风沙入嘴。
感觉那哭声就在不远处,却总也看不到人,他们一直向前寻去,走到大院的后面,看见有几个大树,白杨树的叶子随着大风呼啸的哗啦哗啦的响,在大树旁边有一个座破房子,还没有倒塌的屋顶,歪歪斜斜的屹立在那里。断壁残垣在大树的下面,在夜晚看去,里面黑咕隆咚,再加上不断传来的女子哭声,让人对那间黑乎乎的屋子,充满了恐怖的想象。站在屋子外面仔细听,好像那女子的哭声就来自那间屋子里面。
至远声音抖着说道:“你们在前面,我跟在你们后面.”
南木瓜道:“瞧你这点出息。”
穆云风把狼剑紧握在手向那破屋走去。
南木瓜也拿着一把短刀紧跟其后。至远把几张符纸握的紧紧的
的跟在后面。
绕过几个小沙丘,来到屋门前。穆云风另一只手把夜明珠捏在手里。对南木瓜点点头,示意他去推门。
南木瓜用短刀把破木门推开。
触目的的是一团黑。
随后夜明珠的光投进来,见屋里空空如也,除了一些沙土外,什么也没有。
推开另一扇门,另一个屋,也没有什么东西。空空如也。
但是那女子的哭声却停止了。
三个人又陆续走出屋子,这真是鬼屋吗?那哭声咋没了?里面什么也没有?还是那些东西就在身边,只是肉眼凡胎看不见?
想到这感觉一股冷气袭来,三个人同时打了个激灵。
这是什么情况?
刚走到那几个沙丘处。
忽听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怎么刚来就要走?不进来喝杯茶吗?”
至远两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穆云风和南木瓜混身上下一哆嗦。三个人同时回头看去。
刚才还黑暗无人的屋子,这会子却亮起了灯。
屋里有人在说话。站在门口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靠着门看着他们:“刚才你们是不是听到一女子的哭声。进来看看吧。也许你们能找到要找的人。”
穆云风顿了一下。
向那老头走去,那老头忽然向后退了退,说道:“这位英雄,你可否把那神剑入鞘。那寒气我有些受不了。”
这时至远爬起来拉了拉穆云风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听那老头的。那老头并非是人。
刚才还没有人的空屋,这会却有了人声,这人好象空降而来。
屋里透出的灯光照射在老人脸上,灰布衣袍白发苍苍。看着也不象什么恶鬼,恶人。
穆云风没有理睬至远,将剑入鞘。大步向那屋门走去。
什么叫艺高人胆大。剑在手和在鞘中没什么区别。
再一次进这屋两个样子,让穆云风难以置信的是前后相隔不过须臾之间。
屋里却是另一个景象。
这会子屋里不是破旧的屋窗,而是窗户纸糊窗,没有了刚才的沙堆,而是家具齐全干净。屋里就象一直有人住。有一个老婆带着两个女孩,坐在卓子边的椅子上。热呼呼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一副温馨的画面。
老人也让穆云风几个人坐在椅子上。还倒了几杯茶水推到他们面前。这几个人哪敢喝呀!
至远看穆云风,那几张符纸早被他掖进衣兜里。
但是他的腿还是不听使唤的打着摆子。
这屋不是刚才进来过吗?这一会功夫咋就变了。不是幻觉吧。这茶水可是货真价实的。还冒着热气呢!刚才那女子的哭声也是从这里出去的。现在也没了声音。
好象她们一进这屋,那声音就没了,好象故意把他们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