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伏宵行经大漠,
云阴月黑风沙恶。
出了城,长亭外,古道边。
穆云风骑上四角灵兽,穆云雷把一个花包袱递给他:“这里面有几个霹雳球,你带上。”
“我觉得你更应该多拥有这个才对,因为你要保护的人更多。有可能是一个家族,一个国家。这些你都留着吧。别到时候用的时候恨不够多。”
穆云风把花包袱推回给穆云雷。
说一声:“等我回来。”
一拍四角灵兽的后背。
四角灵兽迈步向前走去,发出哒哒响声,慢慢走远。穆云雷和罗卿骑在马上,一直看着他走远……直到肖失不见。两人才调转马头回城。
穆云风沿着一条通往无边沙漠的古道一路前行。
小四头上如树枝一样的角上绑着一根绳子,拴着一根缰绳牵着一头骆驼,驮着四个大包,其中一个大布袋里装着大龟。
有时候小四步子快了,骆驼就得小跑了。就这样快快慢慢一路前行。
一路风沙不大。
但偶尔也有沙尘扬起。
沿着沙漠中的一条金黄色的古道。走了一天。
直到落日如盘沉入远山。
迎来黑夜来临前的暮霭。
看见远处有几间破屋。
心想:这黄沙满天的,找个人家住下总比住陆天吞黄沙的好,
他拍了拍小四向那几间房屋走去。
来到近前,是几家农舍。
都是用石头磊砌的房子。有些破旧。
有一两间屋子里己经亮着灯。
穆云风想找一户人家借宿一晚。
他来到一户有亮灯的人家门前,沙土堆砌的矮墙边是一扇柴门。
他抬手敲了一下,喊了一声:“有人吗?”
从屋里走出一个老婆婆。样子还
算慈祥。
穆云风问道:“请问婆婆,可否有空屋借住一晚?”
“有是有一间,壮士请跟我来。”
老婆婆步蹒跚,答应的痛快。说:”有一间房是空着的,原来是我儿子和儿媳妇住的,现在儿子不在家,媳妇让她跟我睡,你就住那里吧。”
“谢谢您。添麻烦了。”
穆云风将小四牵进院子。
老婆婆说道:”那边有一个牛棚,你可以把这几个牲口牵到那里,里面还有一些草喂喂它们也可以。”
“多谢婆婆。”
穆云风把小四和骆驼牵进老婆婆指的那个牛棚,把干粮袋子拿下来,又把装大龟的布袋子拎着,转身跟着婆婆进了一间小屋。
是一间石头墙灰瓦盖的小房子。
屋里的家具只有一张破木床和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屋子收拾的很干净,床上的被子也叠的整齐,虽然屋里很破旧,家具简单,但是收拾的却是干净利索。
穆云风将干粮放在桌子上。
说道:“谢谢,您忙您的。不用管我了。”
老婆婆离开屋子。
穆云风把大龟从布袋子里弄出来,大龟趴在地上,扬着脖子,张了张嘴,意思要喝水。
穆云风拿出水壶放到它嘴边,咕咚咕咚喝了半壶水后,把脖子缩进了壳里。保持安静。
穆云风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打开干粮袋子,把里面几个发面膜,还有几个发面饼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拿起一个放进嘴里嚼着,拿出水壶,喝一口水,嚼一口面饼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吃了起来。吃了几口发面饼之后,又从袋子里拿出几个煮的鸡蛋,剥开一个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一天没吃饭了,在这饥肠辘辘的时刻吃一个煮鸡蛋,感觉味道很好。
这时耳边突然想起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我也想吃鸡蛋。”
穆云风扭头看去,看见站在门口一个个子小小的小奶娃。
一身黑色的衣裤,上面落着几个人小布丁,一双草编的小鞋。
头上一撮毛,周边剪的很短,是一个有些清瘦的小男孩儿。大约看上去两三岁的样子。
两个红扑扑的小脸蛋儿,一看就是饱经风沙的样子。
穆云风笑了,走到小男孩面前,将一个鸡蛋塞到了他的小手里。
”过来,到我这里来,我这里有发面馍,还有面饼,你要喜欢吃,只管吃就是。”
说着他又从另一个不包里拿出一一个油纸包的包,里面包着一只煮熟的鸡。
他掰下一个鸡腿递给小奶娃。
“吃吧。”
小男孩儿把鸡蛋塞到自己的小肚兜里,然后把鸡腿儿接在手里,大口的啃了起来。
这时,老婆婆的声音响起:”铁蛋了你在哪儿?过来吃晚饭了。”
说话间,声音到,人也来到了门口。
婆婆看见铁蛋在啃鸡腿儿说道:“谢谢你啊壮士,这孩子很久没吃过肉食了,看见鸡腿儿就拔不动腿了,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没有别的只有粥和几个红薯”。
“我这有发面馍和面饼。”
说着穆云风拿着自己的干粮袋子跟着老婆婆身后来到她另一间屋子。
这是一间厨房。
黑黑的灶台边放着一张矮木桌,和三个小凳子。桌子和凳子都黑乎乎的发着亮光,看样子已经很陈旧很破的样子。
卓子上放着两碗粥和几个红薯。
穆云风将干粮袋子放到桌子边上。说道:“红薯和粥怎么能吃得饱”。
老婆婆说道:”没办法,家里穷吃的只有这些种的红薯,还有这些小米。”
老人叹了口气说道:”这周边儿只有那么两块儿地长点儿庄稼。有点儿草,可以放点儿牛羊,要不根本就没法生存。”
“那为什么不去城里生活?”穆云风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老人家不再说话。
“那么这孩子的父母呢?”
老人又叹了口气,不再回答,目视着窗外的黑黑的夜幕,表情木然。
外面好像刮起了大风,有了呼呼的响动。偶尔吹动着破了的窗户纸发出哗啦作响。
老人拿着一个发面饼,掰下一块儿想喂给孩子,这时孩子们嘴里还在啃着鸡腿儿。
穆云风看着老人,老婆婆有些不好意思拿他的面饼吃。
说道:”你吃吧,老婆婆,你不要客气,我拿过来就是送给你们的。”
老婆婆面露喜色:“嗯,那就不客气了。”
老婆婆将手里的面饼放在嘴里大口的嚼了起来,看样子好久没有吃过面食了。
穆云风坐在小矮凳上,老人又给他盛了一碗粥。
穆云风喝着粥,吃着面饼,将整只煮熟的肉鸡,都给了老婆婆,让老婆婆都给孩子吃。
他自己吃两个面饼,喝了一碗稀粥后,便起身离开回了那间石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