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体内的癌细胞说有逃脱的办法,冬阳:“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癌细胞:“还记得我在你体内分化的酒囊吗?”
冬阳:“那有什么用?顶多是增加点酒量而已,还不是你不想被酒精泡着。”
癌细胞:“笨蛋,就会喝酒,你知道吗,酒精在空气中的浓度达到3.5%,遇到明火会导致爆炸。”
冬阳:“你的意思是将酒囊里的酒精通过汗腺排出来,那哪里有明火呢?”
癌细胞:“你看看前面那两个抽烟的笨蛋。”
紧随其后,冬阳感到头一阵眩晕,紧接着是一阵恶心,然后他感觉自己特别热,浑身一阵刺痒,他咬紧牙关,在心里问癌细胞:“你在干什么,我好难受!”
癌细胞:“你体内的酒囊正在通过你的血管和淋巴管将酒精运至全身各处。
冬阳觉得肺部十分的辣,好像长期不锻炼的人突然长跑的肺部剧烈烧灼感。接着他开始咳嗽。
这真是一种可怕的体验,冬阳开始浑身出汗,开始疯狂的咳嗽,可是这些汗液以及呼吸出的水汽都是酒精的气味,就好像是宿醉的人吐了一地的酒气,令人感到恶心。
蔡雪和黄毛一脸惊恐,他们不知道冬阳怎么会表现出一副得了埃博拉的症状。
很快酒气弥漫了整个车厢。
车厢前面的两个老痞觉得有些异样,就来看车厢后面的冬阳。
“这小子是不是生病了。”一个老痞说。
“艹,病了好,免得蹦跶。”另一个显得十分无动于衷。
可是冬阳的身体仍在快速的排出酒精,突然的,冬阳咳嗽了一下,一口酒精喷在了老痞的烟头上。
再给我一杯酒,再给我一只烟。谁知道酒精遇到烟头,仿佛飞蛾扑火。随着”嘶嘶”的一声,酒精点燃了车厢里弥散的酒精,突然一声爆破的声音,整个车厢被点燃爆炸了。
正在城乡公路行驶的这辆卡车就突然失去原来的运行轨迹,碰到了街边的电线杆上。
车厢爆破,卡车的后门被弹飞,冬阳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过了很久……
冬阳醒了,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床上。转过头一看,蔡雪和黄毛躺在他身边的病床上。他俩带着呼吸面罩,显得伤势很重。
他抬抬头,医院的电视正播放着一则新闻:
“我市昨天在东海市西郊城乡公路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驾驶员死亡,车厢里违规搭载五人系重伤,有嫌疑是一起绑架事件,现在公安机关正在介入调查……”
冬阳觉得自己的头,手臂和胸部很痛,想动,感觉自己十分特别难受,身体仿佛被伤口捆绑束缚了一般,很难做出一个动作。
前来查房的护士胡蝶看到了想要动身的冬阳,连忙劝住了冬阳:“你的肋骨和手臂多处骨折,请你躺好不要动。”
冬阳看了看小护士胡蝶,觉得也就二十出头。头发扎成马尾辫,脸蛋很精致,一双明眸,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脸颊是那种瓜子脸,使人觉得稚气未脱,非常可爱。
冬阳看着小护士,有点呆住了,冬阳在学校也见过很多女孩,可是没有胡蝶给人的那种清澈纯洁的感觉,再加上胡蝶的一声护士服,再加上明媚的阳光泼洒,她仿佛一个天使。
接着胡蝶喊来了医生,医生叫季宏,是一个充满魅力的中年男子。季宏供职在东海大学附属医院兼任东海大学医学院的副院长,平时在给病人看病的同时还承担着教学研究的任务。季宏看起来十分年轻,所以虽然实际年龄已经五十多岁,皮肤却十分的白皙、水嫩,仿佛只有二三十岁。季宏当年毕业于西川大学医学院,他的父亲是美籍历史学家T.C.威尔,母亲是上世纪东海医学院的教授林稚一,然而在季宏刚出生不久,他的父亲T.C.威尔就在一次研究玛雅文化的考古活动中意外去世。随后就一直跟随母亲林稚一生活在中国,之所以姓季,是因为威尔教授的中文名就叫做季威尔。
东阳看着走来的医生,不知是因为夕阳的缘故,他有些慌张。
季宏慈祥的笑容融化了东阳的戒心:“同学,我们好像见过吧。”
郑东阳快速的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会,突然想起来这个慈祥的笑容曾经在医学研讨课上见过,当时的感觉是,这是一个充满哲理的前辈,在研究医学的基础上对人性和哲学有着自己独到的思考,那节课,他从真善美的角度出发,对医学研究,道德和美好事物给出了自己的见解,并鼓励同学以此为起点继续思考,之所以季宏能记得东阳,可能因为他是当时的学习委员,又回答过问题。
东阳回答道:“我还有印象,您是医学研讨课的季宏老师吧。“
季宏教授点了点头:“郑同学,我看了你的病历,前几天你在我院误诊的事情我也了解了,发生了这样的恶性事件,我需要对你进行一些深入的检查——”季教授突然神秘的眯眯眼停顿了一下,小声对东阳说“你体内应该发生了特别的变化吧,等你身体康复了,就给我发短信。”
郑东阳内心一惊,再看时,季宏教授和管理床位的胡蝶护士吩咐了几句,就已经离开了。
晚上,因为疼痛和白天季宏教授的话,东阳夜不能寐,暗自想着:“难道他知道我体内“癌细胞“的事情吗?”
癌细胞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是我们的使者。”
郑东阳:“什么,使者?”
癌细胞:“你们人类太渺小了,相比于远古的文明,你们发现的、了解的太少,在我们看来只是原始动物而已。”
郑东阳:“你是史前文明残留下来的吗?”
癌细胞:“我们一直存在,只是以你们无法看见的方式存在,你们人类的文明只是我们的玩物而已,生命对我们来说根本就不是秘密,我们在暗中指导你们,不是惊叹于你们的特别,只是在进行一场游戏。”
郑东阳:“你能告诉我一切吗?”
癌细胞:“我们需要一次意识的交流……”
接着,郑东阳进入了熟睡中,梦里不再是那个星空下的旷野,而是飞驰在明暗交替的日夜当中,周围的医院消失,病人进来又出去,只是飞快无比,但自身又处于静止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