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陆冰双的住处,阮正浩把陆冰双丢在了地上,陆冰双被摔得不轻,呀的叫了一声,抬头正好看到阮正浩发怒的脸。
那桃花眼危险的眯着,似乎在喷出火来。
陆冰双爬起来坐在地上,轻轻的揉着被摔疼的地方。
阮正浩走过来捏住她的下巴,说:“那么喜欢跑,你再跑试试?”
陆冰双下巴被捏的生疼,伸手去掰阮正浩的手。
阮正浩放开手,转身打开房门,说:“跑啊,我给你机会,不过要是再被我抓住,你就别想再跑!”语气里充满了火药味。
陆冰双听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飞身跳出了屋外。
还没飞多远,就看到阮正浩飞也似的追了过来,一把揪住了她,又把她抱回屋里扔到地上。
陆冰双愤恨的瞪着阮正浩,阮正浩的眼神瞬间变得很恐怖,他走过来把手放到陆冰双肩上,冷冷的说了句:“我叫你永远都跑不了。”
陆冰双就感到肩上一股寒气涌入她体内,然后又什么感觉都没了。
陆冰双抬眼恨着阮正浩说:“你对我做了什么?”
阮正浩却没了刚才的恐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笑容在陆冰双看来,却格外的刺眼。
阮正浩冷冷的说道:“只是费了你的武功。”说的就像他每天都要吃饭一样平常。
陆冰双一惊,但是她却垂下眼睑,轻轻的说了声:“我很累,想休息了。”
阮正浩没想到她会那么平静,有些吃惊的望向她,她却并没有抬起头,只看到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阮正浩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对她做的事情,不过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后悔,他冷冷的说道:“好,那你休息。”说着关上了房门。
陆冰双听到他在屋外吩咐侍卫看好,陆冰双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疲惫的走到床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晨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哗啦啦的雨声。
陆冰双起身,光着脚走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缩着身子,用双手抱着腿凝望着窗外。
没有白兰花树,陆冰双突然很想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的叫洛明熙的人。
明熙,你现在在想我么,就如我现在在想你一样?
陆冰双静静的听着雨声,不知不觉间,眼眶已盈满了泪水,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滑落了出来,然后又一滴,渐渐的,陆冰双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滑落下来。
窗外的雨似是懂陆冰双般,渐渐小了下来,细雨绵绵,如陆冰双的泪般,缓缓的落下来,陆冰双抬眼望着那些细雨,轻轻伸手,像是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抓不住,她失望的收回了手,垂下眼睑发起呆来,泪水还是悄无声息的滴落,顺着她长长的睫毛滑落。
站在门口的阮正浩呆呆的望着这一幕,他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抓她来,是对是错。
以前的陆冰双,那个站在亭子外面淋着雨倔强的望着他的陆冰双,那个云岚在他身边喜欢着他,因着他的情绪变化而变化的陆冰双,现在已经不在了,眼前的这个陆冰双,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陆冰双了。她心里有了别人,不再是自己。
想到这,阮正浩紧紧的抓住了门框,指节都泛白了,忽然阮正浩的眼中,充满了恨意,他几步迈到陆冰双面前,把她提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正在发呆的陆冰双,被阮正浩吓了一大跳,她挣扎着推开他,越挣扎,阮正浩却越箍得紧,快要被他勒死了。
陆冰双放弃了挣扎,安静了下来,轻声说道:“你放开我,我要穿鞋。”
阮正浩闻言,看到她的脚还光着踩在地上,便抱起她往床那边走去,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床上,愣愣的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陆冰双抬眼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轻叹了口气。
如果是以前的我,应该会很开心吧。
没多久,朱曼从外面进来,她打了洗脸水来,看到呆呆的冷得瑟瑟发抖坐在床上的陆冰双,说:“双儿姑娘,你怎么不穿衣服呢,你那衣服是王爷叫人用天蚕丝做的,很耐寒的。”说着,她拿过衣服,帮双儿穿了起来。
天蚕丝?他还真是有钱呢,那么薄如蝉翼的单衣,居然穿上以后就暖和了起来,还真是好东西。
朱曼过来帮陆冰双梳头,她微笑着问道:“双儿姑娘想带什么样的头饰呢?”
陆冰双低头看了看那些桌上金碧辉煌的钗啊吊坠之类的物品,摇了摇头,说:“你就用丝带帮我绑绑就行了。”
小丫头也不多话,听陆冰双说完,捡了两根浅紫色丝带,把她的头发挑了一些,绑了绑。
陆冰双走在在花园的林荫小道上,不喜欢走那几处大道,因为来往的人多,不喜欢,所以专门挑了偏僻的道儿走,也不用怕,有两个厉害的保镖跟着,怕什么呢。
都没了轻功,还找人监视我,何必呢。陆冰双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
静静的走了一会,累了,便走到一处偏僻的亭子休息。
以手托腮,望着亭子下湖里的鱼儿发呆,它们也很可怜,像自己一样,被关在这里,给吃给住,却不给自由,哎,想到这儿,陆冰双轻叹了一口气。
“王爷现在那么疼你,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呢?”一个好听的但带着讽刺意味的女声飘进了耳里。
陆冰双抬头,望着声音的主人,是她,那个那天叫她不要把我抖出来,答应了我,却转身出卖了我的人。
不想搭理她,陆冰双继续低头看着鱼儿们。
沐娇也不生气,走过来坐到陆冰双旁边,说:“双儿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
陆冰双看着湖里的鱼儿说:“鱼儿啊,好像这里的空气不太好,姐姐改天再来看你们。”说完,看都没看她一眼,往别处走了去。
显然她被陆冰双的态度惹火了,在身后大叫道:“陆冰双,你别不知好歹,我是好心来提醒你,王爷要出门,有好长一段世间都不在府里,没人保护你了,你好自为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