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利剑如灵蛇一般从薛宁儿的后背出现。感受到如此浓郁且毫不掩饰的杀机,薛宁儿扭动腰身,只是腰间被刺破了皮。
“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当缩头乌龟呢!”薛宁儿转身不屑的说道。
一张让薛宁儿熟悉的面孔出现,“宁儿师姐,你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啊!”
“张涛?怎么是你?”薛宁儿虽然早就知道大祭司要杀她,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派的是张涛,那个从小跟在她屁股后面长大的小屁孩!
“宁儿师姐很失望啊!”张涛满不在乎的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张涛表情有些疯狂,“我对师姐的情谊你不会不知道吧!为了跟上你的脚步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头?啊?”
薛宁儿还是不解,即便这样就要杀我?
张涛见她表情无辜,几乎抓狂,“我那么听你的话,你却从来都是对我不屑一顾!可是你居然和外面的野男人搞在一起!”
面对他的诬陷,薛宁儿毫不变色,只是有些疑惑。
“还在那儿装清纯,那家伙就是什么神使吧!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两个老头就是我杀的!”
薛宁儿恍然大悟,从来没有人能进入她所划的禁地,而熊泽冰是个意外。回想到当时的情景,薛宁儿不自觉有些脸红,只是她想不到就是这么一件小事居然让张涛对自己有了这么大的恨意。
张涛见她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有些娇羞的脸红,怒火中烧。“你杀了你这个不要脸的!”
利剑再次刺出,速递极快,力量十足,可惜章法全无。
薛宁儿轻松躲开,“你的修行都是我指导的,就凭这点实力也像伤我?”
张涛狞笑,“是吗?师姐,你听说过醉香酥吗?”
薛宁儿面色一变,这是鬼方一族的剧毒,中毒之人修为会不断下降,直至变成普通人,最后还有催情效果,若是不得,则浑身腐烂而死,只是此毒不接触血液无法生效,一般人很少使用。
她猛然看向自己腰间,眼神露出惊恐。
张涛哈哈大笑,“师姐,大祭司是要杀了你,可是若是师姐能够从了我,我定会让大祭司饶你一命。”
“休想!”薛宁儿不顾一切的动用全身之力对着张涛的面门就是一脚。
张涛没有料到她如此顽固,来不及避闪,被踢的头脑发昏,重重的倒在地上。他原本就是六阶巅峰,又在大祭司的帮助下移植过神使的天赋,最近又在药物的浇灌下才勉强突破七阶。
“这力量不是七阶初期!你又突破了?”张涛忍着脸上的痛意喊道。
薛宁儿感受地体内的力量逐渐在衰竭,不想多做废话!拔出了自己的银月弯刀。
张涛终于知道怕了,“师姐,你居然想要杀我?你疯了?”
“你如此对我还指望我对你仁慈不成?”
“我那时救你!你能逃得过大祭司的手心吗?我要是不出手,到了地牢深处必死无疑。”
薛宁儿当然不信,她怎么可能相信自己的母亲会是他们的帮凶?不禁看向自己的母亲,母亲一定是被逼的!
张涛见薛宁儿看向付画,顿时找到了生机所在,站起身手上取出一个白玉制作的转盘,“师姐,我劝你还是不要冲动的好!否则我这轻轻一动你的母亲就没命了!”
薛宁儿本来只是想废了张涛,可是当白玉转盘出现时她瞬间掩饰不住自己的杀意,“张涛,你找死!”
银月弯刀若长了翅膀悬在空中,很快化作无数残影。
张涛取出自己的披风阻挡在前,这可是他废了好的力气才从大祭司那里求来的至宝。
披风在银月弯刀的攻击下发出兹啦声,紧接着直接化成碎片。
银月弯刀再次回到薛宁儿的手里,她感觉自己的力量再次下滑。已经不足以让她在肆意的使用银月弯刀了。但是,这一切依旧阻止不了她,母亲是她活着最大的理由,张涛这次的行为彻底的激怒了她。
“你真的想要你母亲死?”张涛高举白玉转盘,转盘开始轻轻转动。
付画明显感觉自己身上的细线在收缩,如利刃一般刺破了她的肌肤。
“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住手!”薛宁儿收起弯刀喊道,“你放了我的母亲,我不杀你!”
张涛停止手上的动作。“师姐,你太天真了,你要是从了我我便放人,否则她必死无疑!”
“你!”
“师姐不要动怒嘛,反正你也不纯洁了,给我又能怎么样?再说你的情人如今在大祭司的手里也多少好日子过了,你这又何必呢?”
薛宁儿秀眉皱起,冷冷的看着张涛,没有其他动作。
“师姐何必如此看我,说到底我们是一类人!你为了骗取神使信任不惜牺牲自己身体,我为了你不惜冒死行险,咱们都是无情之人,师姐承认吧!”
薛宁儿听完突然放下手中银月弯刀,笑靥如花,“你说的也有道理!”
白色的荷叶长衣褪下,雪白的肌肤露出。
张涛忍不住后退一步。
“怎么?你不是想要吗?这个时候怂了?”
张涛也是个禁不起激的性子,上前直接握住薛宁儿的小手,准备将她拉入怀中,呼吸深沉而急促,“师姐!”
薛宁儿没有反抗,顺势靠近张涛。就在肌肤相触之时,突然暴起,七阶巅峰的气势瞬间爆发,一把抢过张涛手中的白玉转盘。右手一掌劈在张涛的面门。
张涛避闪不及,顿时鲜血直流。直到死去双眼都是睁着的,这就是死不瞑目啊!
薛宁儿瘫坐在地上,刚才的爆发让她体内的毒素开始蔓延,原本要半个小时才会变成普通人,可是现在她已经提不起一点力气了,身上还有了燥热感。
付画感受到身上细线的凋落,立马明白薛宁儿成功了,急忙跑了过来抱起薛宁儿,“宁儿?你没事吧?”
薛宁儿勉强睁开眼,可是看到付画受伤之处眼神刺痛,假的!居然是假的!她不是我母亲!只是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开口,只好任由付画抱在怀中,生机渐渐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