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朦胧之际,依稀看见一抹身影,一脸温柔宠溺的呼喊着我。
“弋泽?........???”
双手勉强的撑着石椅缓缓站了起来。“斯...”双臂麻木没了知觉,随后伴着一阵刺痛。
“手麻了吧?怎么不回房间去睡?”弋泽一脸担忧的关心道。
“没事。对了,父王大人他.......”
没等我问完,就被弋泽一把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灿烈,你怎么了?”被弋泽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
“薰!你要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弋泽用无比坚定的口吻说道。
‘可是薰,这一次,好像轮不到我来保护你了。而我似乎也没有保护你的能力了。’
“......”这一刻,什么都不用说,就只觉得心里无比的踏实。
其实,弋泽啊,你不用这么说,因为从小到大,你都在保护我啊。
“好了,天快亮了,我们回去吧。”弋泽缓缓放开了怀里的我,侧身一转,把手搂在我的肩上带着我离开了后园。
可是谁也没有发现,黑暗中,石椅旁落在地上的黑色外套。以及,后园里,躲树后的男人身影。
‘薰,既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神界
远远就听见“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的钢琴弹奏声。
放眼望去,一名挥着羽翼的男子正安静坐在若木树下认真的弹奏着钢琴。
从琴键上敲下第一个清音的时候,悦耳灵动的音符就好像荡开的波纹。他的手中缓缓益处。似更古般神秘怅然,眉宇间透露着望不穿的空灵。如墨的青丝隐隐划过浅浅朱红的唇,突然,琴声嘎然而止,万物又归于始。
“你来这里做什么?”男子缓缓起身,抬头望向远方,问道。
“怎么?我就不能来这里了?”女人失落的回答道。
“切西娅.......”
“够了。”女人打断了男人要说出口的话。
“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顿了顿,“但我告诉你,不可能!她不可能再回来了。”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男人愣了愣,转过身。坐下继续弹起了琴。
“你们一个个的还不够吗?路西法跟她亲近,结果呢?路西法成了魔!乌列跟她亲近,结果又如何?现在终于要到你么?”女人带着一丝丝的哭腔质问道。
男人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继续按动着手里一个个琴键。琴声婉转,带着一丝丝凄凉感,仿佛是琴声在替它的主人诉说着自己的无奈一般。
“好,那你就继续在这里等着她吧。”切西娅带着他给她的失落离去了。‘只是,兴,你对她如同我对你,所以,我们都只能莫名的等待了。’
男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等?继续等?只怕是等不到了,但我愿意等。
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笑脸
像天使一样的笑容,不,她本来就是天使啊。(以下为审判者视觉)
还记得那时候,在人界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看着自己多少个日日夜夜一直心心念念的人,躺着了自己的面前。心里泛起一丝丝的不甘与自责,如果自己早一点找到她,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不,即使是这样,我也要挽回。我带走了‘她’,我把她带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我要让她复活!
我想尽了一切办法,不知过了多久,她真的复活了。可是,她好像忘记了之前的一切。
“呵哈哈哈哈。”女孩发出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慢慢走,别跑。昔拉!”审判者跟在后面温和的呼唤道。
“你快来呀,兴,蝴蝶的都飞走了。”女孩一心向往着追逐眼前的蝴蝶,哪里顾得上兴的呼喊。
“我抓住了,哈哈哈。兴,你快来看呀。”四处张望,也没有看见兴的身影。而且,这个地方,四处都是树木,毫无人迹,阴森恐怖。不免开始有一丝恐惧。
“你是什么人,竟然闯到了这里?”一道空灵的声音,打破了四周的寂静。
“我是.....”等等,这四周都没有人,是谁在说话。看了看手里的蝴蝶。“是你在说话么?”
“是呀,你到底是谁呀,竟然可以越过封印闯进来?”犹如一个小小孩童的稚嫩声音。
“我,兴说我叫昔拉.....”
“昔拉?原来是你这个害人精,你是怎么回来的!可怜了我的sera姐姐,到现在还被上帝大人封印在瓶子里呢。”眼前的小小蝴蝶如同个生气的小孩一般说道。
“你说的....什么呀?我....”
“姐妹们,大家快来一起吧这个害人精赶走吧。”眼前的这只蝴蝶似发号事令般的说道。
于是乎,成千上万只的蝴蝶霎时间从四面八方飞来,围绕着昔拉一阵袭击。此时的昔拉毫无还手之力。
片刻间,昔拉的手臂,后背,腿,都被这群蝴蝶扎的血淋淋的。
“住手。”兴一把抱起躲在树下角落旁的昔拉。
“昔拉,你醒醒,昔拉。”无论怎么呼唤,怀里的人始终都没有睁开眼睛。
“审判者大人,原来你把这个女人带了回来,若是上帝大人知道....所以我劝大人,最好还是把她送回去吧,毕竟她已经不属于这里了,更不属于你。”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兴抱起昔拉离开了树林。
次日,
“昔拉,你.....”
“怎么了兴?”昔拉一脸天真烂漫的问道。
“我跟你玩个游戏好不好?”兴一脸不舍的看着昔拉说道。
“好啊好啊。”
“来,你先闭上眼睛。”
昔拉清楚的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挡在了眼睛上。
“兴,你怎么把我眼睛蒙上了?”
“.....”只见兴用手在昔拉的眼前一晃。
“兴......”昔拉便晕了过去。
“昔拉,对不起,原谅不经过你的同意就帮你做了决定。”兴一脸不舍的把昔拉放在了若木树下。
“我以神的名义立下咒语,自今日起她便忘记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永不忆起。”
兴一把抱起树下的人。
‘昔拉,你该离开了这里。’
‘不,好像是我该离开你了吧。’
离开是痛苦的,也是唯一的。
如果寂寞了,千万不要跟人诉说,那只会显得你更加寂寞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