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的扭动还是卓有成效的,最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但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黑暗中的却一脸嘲讽的看着他。直到刘畅尝试了10分钟,依旧没有效果不得不放弃,才用他刺耳的声音缓缓说道:“我们还是聊一聊你的问题吧。你到底来滑霎是干什么的!”
“找人!”刘畅言简意赅。
“这就没意思了,我们大家都是文明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又怎么会用如此粗鄙的手段呢?老实说我真的不想对你动用那些我从别人那里学来的小技巧,这会显得我有些野蛮,有违我做人的原则,不过你的事情又属于我的管辖范围,你配合一点,少受点罪,我也能干净我的手,这不是对大家都有好处吗,何必弄成现在这样子,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说完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原本捆绑在刘畅身上的绳子突然涨了一节,缠绕到他的脖子上。
“我问,你答,只要你撒谎,绳子就会缩进一点,直到你窒息死亡。说实话机械式窒息是所有死法里,死相最难看的几中了,你不会喜欢的。既然你听懂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我在问你一次,你到滑霎来到底是干什么的?有没有人在背后指使?!”
刘畅此时真的感觉到有点诡异。以自己的能力,就算睡得再死,也不至于被困成粽子了也没发现敌人。自己的灵觉被压制到如此程度,恐怕对方动用了扭曲梦魇的力量。一边思索现在的处境,刘畅一边应付说:
“我真的是来找人的!那个人叫倪曦,他最近失踪了,我在利巴找到线索说他来到了滑霎这才到这来寻找答案。至于指使我的人必然是我的雇主了!”
黑暗中的人沉默了片刻,发现刘畅好像真的没说谎,满意的说:“很好,看来你很配和,那么下一个问题,你对父神怎么看?”
刘畅手脚被捆,袖里乾坤不知道为什么也用不了。他愁于找不到对手,只能随机应变了。
“你说的父神是扭曲梦魇?”这一刻刘畅的思维逐渐清晰,他也解开了几个没弄懂的事情。怪不得自己的袖里乾坤在这里用不了,怪不得自己无论怎样都找不到对方的实体,怪不得自己不能挣脱这条绳索。弄清楚自己处在的环境这是巨大的胜利。
对方显然没想到刘畅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在哪里,还在咄咄逼人的追问:“现在是我在问你?你的时间不多了。听着小子,如果你还想被来个痛快,那就告诉我你知道关于滑霎的一切!”
“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你说什么?”
刘畅低声的言语吸引了他的注意。
刘畅虽然是个道士,但并不是对圣经就没有了解。这里引用的这句话也很符合当前的环境。
在刘畅的感知里,黑暗的远处突然出现了一缕光辉。这证明了自己想法是对的!
这里是被扭曲梦魇的能力,借用自己的睡眠完成的一次法术。这里是他的精神世界。
刘畅突然一用力,原本把他捆成粽子的绳索突然存存断裂。黑暗的环境也一下子消散了。
黑暗中的人猝不及防,被阳光照到了身上。原本以他的能力,完全有能力躲开的,可惜他被胜利与经验冲昏了头脑。总觉得自己的梦境编织的完美无缺。结果被阳光直射,就算不死,短时间内也无法再威胁刘畅了。
身上一轻,刘畅忽的从床上坐起,转眼他就回到了旅店客房。看了看表,现在是上午10点整,自己睡了5个小时。
“真的是大意了!只顾着睡觉,完全忘了他调查的对象称号是扭曲梦魇。自己多次提到他,其实已经犯了错误。
神不可直视,神不可直呼其名。刘畅早就已经都做过一遍了。更过分的是他还烧了人家的雕像,它不让信徒来找自己才怪呢。
看来外神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自己的做法已经刺激到它了。或者可以说,自己破坏了他一丢丢的面子。
刘畅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外神越来越像人是不是好事。
闲着无事,刘畅索性给自己算了一卦。
六二:直、方、大、不习,无不利。
这是平直、方正、辽阔是大地的特点。即使前往陌生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利的。是个好兆头,只要自己能不变初心,就能取得成功。
刘畅长出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就很压抑,总是在与外神的信徒斗智斗勇。高强度的对抗让他极度疲惫,这次滑霎事件结束以后,无论如何,他都要放慢节奏毕竟倪曦的失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能找到线索都用尽了力气。
现在滑霎的如同坐在一个火药桶上,弄不好就被炸上天。偏偏之前尼克拉夫隐约提到过,倪曦在扭曲梦魇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这次大规模献祭,他参没参与都两说。只有平息了献祭事件,才能投入更多的精力在寻人方面。
刘畅穿梭在滑霎的街道中,赶往一个又一个尼克拉夫提到过的地方。这次他全无收获,所有的信徒都好像在一夜之间撤离了现场。可以看出他们走的很匆忙,除了神像,他们几乎没有带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比想象中的动作要快啊!这可不是好兆头。这种邪教人员,为了保密性,人员松散。所以很难再短时间内让信众这么离开现有的聚集点。能够舍得离开只能证明真正的献祭就要开始了。”
这下刘畅心中就更焦急了,他不清楚事情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他不能贸然的给娜塔莉打电话,不然女祭司恐怕也会陷入危险之中。
没了方向的刘畅坐在路边,看着天空飘过的云朵,看着正午的阳光把每一个都照的汗流浃背,他不禁感叹,果然只有在大自然的面前人人才是真正的平等。无论富贵与贫贱,无论健康与疾病,都在正午的阳光中,得到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