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跟踪的目标没有动作,刘畅刘畅也不能干等着,趁着自己时来天地同借力的感觉还在,他又一次开始没有目标的搜寻。偌大的滑霎市,新旧两大城区,常驻人口4007万,被外神渗透20多年,绝不可能只有30多个信徒。
刘畅有一种感觉,自己这次恐怕摊上大事了。从早上起来开始他就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危机感,直觉告诉他最好离开这里,逃的越远越好。可他有不能这么做。自从得到系统,他就一直尽力在做好事,有大有小,有成功也有失败,但无论结果如何,勿以善小而不为,已经成了他道心中最重要的一环,到现在为止,每日行善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这次的危机无论有多大,他都只有勇往直前,不然轻则道心不稳需要重新修炼,重则身死道消再无翻身可能。但刘畅绝不后悔,因为吾辈修道者当奋勇争先,勇往直前。
刘畅的行动也不能完全说没有目标,他是以酒店为中心,做圆周运动。就算祭坛有多处,可一片地区有多个的的可能性很低,外神的教徒们没有做大规模的集会,满么分成小组的可能性更好。而且从女祭司祭祀的情况来看,每次祭祀祭司的消耗都是惊人的,短时间不可能有第二次,自己的搜寻办法虽然效果不高,但胜在稳定,必有所获。
刘畅加快了搜寻速度,他也不知道自己放着女祭司不去问是不是对的。但他不是法官,也不是暴力机关,没有权利通过审讯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最起码他所受的教育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甩甩头,将混乱的思维赶出头脑,做事不专心可不行,然而没过一会,他发现自己又走神了。刘畅停在原地不在前进。这种习惯性的走神一般不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要是连续如此,只能证明他在不经意间触动了什么,或者有人暗中在对他做手脚,让他故意忽略一些事情。到底是哪种呢?
刘畅环视四周,看着与刚才并无二致的景象,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判断。
“不对!”刘畅恍然惊觉,自己似乎又被干扰了。他努力静下心来,迫使自己平心静气。这次他终于找到了关键。还是熟悉的波动,只不过这次的用法更加的隐秘,就好像同一批钢铁,一个只用最粗犷的方式原始的工艺加工,在冷兵器时代同样威力非凡,但与加工成的枪械相比,那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了。要不是之前刘畅几次与外神打过交道,这次险些就要错过了。
仔细感受着若有若无的波动,刘畅嘴角挂起一丝笑意,不论是不是“意外”的相遇,这次他都抓到了外神的跟脚。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有了这次的经验,他可以肯定自己以后绝不会再错过了。
至于命运的纠葛他才不在乎,或者说他还没有纠结自己是不是一枚棋子的能力。修道本来就是承蒙天地大恩,不做些事回报天地,将来恐怕在劫难逃。那些狂吼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只不过都是蝼蚁,真正的大能者无论正邪,都是非常敬畏天地的。邪魔之流可以枉顾法律,无视人伦道德,绝不能获罪于天地。
毕竟天发杀机,地覆天翻,就算你有挟山超海之能,也只能在煌煌天威之下化为齑粉。
还是隐身术,穿墙术起手,刘畅直奔目标,上次放过女祭司是因为目标还不够大,她只是一个类似小组长的人物,固然有些能力,只怕也不是刘畅敌手,这次的就不一样了,能将外神的力量运用的如此精细的人物,在整个教派里恐怕都是顶尖水准。
流畅飞快的穿行在房屋之间,完全无视其他人,现在他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快刀斩乱麻,防止自己调查的消息泄露。
刘畅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一间民房之中。这是一间祷告室,六平米见方,正对着门的神龛上摆着外神的雕像,剩余的地方没有任何其它摆设。
一个斯拉夫裔中年男子正跪拜在雕像之前,口中大声的念着祷告之词。但是与女祭司不同,他的发音古怪至极,绝不是这颗星球上的任何一种语言。因为不会有一种语言是基于人类本身不可能发出的声音所创作出的。
男子祷告的如此虔诚,刘畅轻而易举的来到他的身后。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瞌睡虫伺候。
不到20秒,男子的祷告声就小了,不过他意志非凡,竟然在瞌睡虫的作用下还能时断时续的进行祷告。刘畅不知道自己具体位置,房屋里是否还有其他人,不好出手打晕这个人,他只能耐心等待。上品的瞌睡虫可是大罗以下全都难逃,刘畅炼制的虽然粗浅,也不是一个普通人靠意志就能抵挡的。
不到一刻钟,男子终究还是不敌身体本能,酣然睡了过去。
刘畅一挥手袖里乾坤装起他,又把雕像拿在手里,仔细研究起来。
手中的雕像与在古堡中差别甚大,不考虑其中的外神波动,说是两个神灵都不会让人怀疑。但就算不能感受到波动的普通人看见两者也会认为这是同一个神灵,它就是某一个概念,无论每个它有多么的不同,它还是它。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刘畅心惊不已。
地下的雕像是为了钓鱼,但这个私人的雕像可不能不管,老规矩,耳鼻口中火力喷涌,三昧真火点燃了雕像。细细听着雕像内传出的怒吼,刘畅没有一丝开心,他能感觉到,外神已经逐渐苏醒,相比上一次烧毁雕像它的反应,这一次它更加灵活,显然它的活动能力更强了,这绝不是好事。
再次把灰烬封到盒子里,刘畅转身离开了房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若是每个绑匪都有这种身手,恐怕那些富豪觉都睡不着,嗯,一次完美的犯罪,各种意义上的。
虽说这事刘畅干的心安理得,毕竟替天行道,有大义在身,可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干,总有点做贼心虚,走路都有点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