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天才,一个真正的天才,只是他的才华还没有得到发挥,就被迫走上另一条道路,一条不归路。”刘畅的语气有点沉重。
“不归路?”春仔这时发现刘畅言语里的用词。
“这也是我想要找到他的原因,我甚至不知道我找到的人还是不是原本的倪曦。”
春仔已经完全消化了刘畅的言论,正在自己整合,试图找到反驳的地方,然而越是分析,越觉得刘畅说的更符合实情。毕竟死而复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复活的两个人都没有留下任何他们死去的证据。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找到了你们陷入幻觉的源头,那座雕像。我不知道倪曦为什么没有带走它,甚至把他和自己的日记埋在一起,也许是要和过去的自己告别吧。”
说到这里刘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
“谢谢春叔今晚提供的资料,让我搞清楚这件事的疑点,更明白这次的幕后黑手是谁。”
“小刘你太客气了,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这件事困扰了我们20多年,今天总算有了结果,也算是一种解脱,就算那只是我们的一场噩梦,但也好过什么都不知道。”春仔嘴上这么说,可表情却显得有些没落。
刘畅知道他可能是误会什么了,连忙开口说:“春叔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们种花家的人虽然讲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控制你能梦境的存在是完全扭曲的。他污染腐化人的意志,让他们看到的东西全都似是而非,当时你们的梦境完全是它扭曲之后的结果。”
“这样么?这大概是我今天晚上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春叔太客气了!既然这里的事情已经完成,我也要继续动身调查倪曦的去向了。夜深了,我就不在继续打扰您了。”
“小刘你太客气了,不过你要回去我就不留你了,这件事的结果我来告诉其他几人,你就放心的继续调查吧。”说罢,春仔示意小春替他送客。
刘畅离开春仔家,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这件事情他在利巴前后调查了一个星期,终于有了结果。他给宋延松发了一条微信,通知他自己调查的结果。
然后买了明天到滑霎最早一班的机票,连夜退房直奔机场。
滑霎是世界上十九个一线城市之一,但他与其他一线城市不同,这里虽然同样高楼林立,但同时也是世界上绿化最好的城市之一,拥有大小公园65处,条条大街绿茵葱葱,绿草坪和小花坛星罗棋布,整个城市掩映在绿荫花海之中,全市共有绿地面积1.26万公顷,约占城市总面积的27%,人均占有77.7平方米,遥居世界各大城市之首。
这里还是著名的美人鱼之乡,传说这里最开始只是一片荒地,有一个名叫滑尔西的男青年和一个名叫霎娃的女青年结伴,顺流乘舟来到这里开拓家园,当时河中的美人鱼是他们的见证人和庇护者。这里逐渐发展成一座城市,后人为了纪念他们,便把他俩人的名字合称“滑霎”作为该城的名称,同时,把美人鱼形象作为滑霎的城徽。到现在,每年还会有人在维斯瓦尔河里声称见到过美人鱼。
从肖邦国际机场出来,刘畅看见到处都是绿油油的景象,这里的绿化果真名不虚传。
随手回复宋延松给他发来的没营养的信息,刘畅一边考虑为什么倪曦会选择来到这座地处东巴洛姆的城市。自己到底在哪里能找到关于他的线索。
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倪曦索性随手定了一个离市中心最近的酒店,然后打车前往。
在路上他无心观看路边的景色,沉浸在新的任务中,有些患得患失。
“经过努力,你发现了一个恐怖的存在,扭曲梦魇。它是外来的神灵,扭曲意志的一部分,由于自己世界的毁灭,憎恨其它世界成了它的本能,找到他,并处理它。
奖励:根本修行法诀一部,等级视完成情况而定。”
说实话这个任务让刘畅的口水都快就出来了。
因为他虽然是张天师的第一,但并不姓张,也没有张家的血脉。这导致他学不了张家世代相传的太玄经与三洞法箓,老天师就算是在喜欢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将张祖定下的规律打破。
传授给他正一盟威二十四品法箓,已经是极限。这法箓也是太上所传授,威力自不必说,可也不是修行的根本法诀。现在他靠一套食气法撑着,所以进步缓慢。而有机会一步到位,自然是他奋斗的动力。
不要小瞧了根本法,就拿那只无法无天的猴子来说。他所修炼的七十二般变化,只是八九玄功的附带品。而八九玄功是修道的根本法,七十二变是神通,虽然同样珍贵,但只是外道,或者说是八九玄功的使用者的赠品。八九玄功之所以能成为根本功法,是应为他能消三灾,避九难。只要学到手就长生有望,永远不会亏。刘畅的食气法与八九玄功一比简直就是蚂蚁与大象。
“先生,目的地到了。”司机的话,打断了刘畅的胡思乱想,就这么短的时间,他也无法做出更好的决定。
付完账,刘畅下车后打量起面前的酒店。看的出酒店的建筑很老了,外面巴洛克风格与周围的高楼格格不入,不过现在还没有拆除,证明这里也是有一定历史地位的。
走到前台,报上自己预定时留下的信息,刘畅拿起房间钥匙,就迫不及待的奔向了他的房间。
电梯缓缓上行,刘畅已经困的不行了。就连晃动的电梯都能令他昏昏欲睡,只觉的时间过得无比的漫长。
打开房门,刘畅甚至连通电都等不及了,反手锁上门,直奔卧室,衣服也不换,直接扑向了床。
他有点迷惑,自己虽然昨晚睡眠不足,但在飞机上已经睡过了,怎么还会这么困。不过他没时间多想,因为他的头刚粘在枕头上,他就进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