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如同初升阳光照耀大地的男子就是倪曦。
几天相处下来,老板和他的小伙伴对倪曦推崇备至,上升到个人崇拜。原本创业的计划多了一个领头人。
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完成,几个年轻人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在准备大干一场之前,玩个痛快。
作为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国家,利巴周围有很多城堡,大多是一些拥有爵位的人为了彰显自己地位所建立的。
随着封地的更迭,大贵族对小贵族的吞并,有很多城堡就此荒废。
倪曦提议,找一个荒废的古堡来一场华丽的冒险,既能凝聚团队的凝聚力,也能激发几个人的冒险精神。大家都是年轻人,正是最愿意作死的年纪,又怎么会拒绝这样的事?于是几个人齐心合力,找好目标就出发了。
故事讲到这里,老板忽然停了下来,原本红润的脸颊向往的神色通通不见了。
他极速喘息了好久,就在刘畅犹豫要不要对着他来一发回春咒的时候,他站起身来,从房间的冰箱里掏出一瓶啤酒,一口气喝了半瓶,才稳定住情绪,缓缓开口:
“听着是不是像三流恐怖片的开头?几个年轻人自不量力的去作死?”说到这里老板自嘲的笑了笑:“如果当时我们这么想,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
老板又喝了一口啤酒,才把故事讲下去。
他们一行一共五个人,老板在讲述里都用的是外号。除了老板和倪曦以外,还有大狗,老黑,和春仔。
老板几人都没有野外探险经历,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并没有选择那些位置偏远,人迹罕至的地方。反而是距离利巴最近,经常会有人来探险,在驴友口中有着很好口碑,类似于八达岭旁的野长城,这样的地方。
因为距离近,又有以前去过的人介绍经验,几人准备的东西说是去探险,不如说是去郊游。除了必要的帐篷,睡袋,手电筒,救生绳以外,他们没有带其他工具,更多的是食材,酒水,就像一群不循规蹈矩的大学生,准备的露天派对一样,突出的就是一个玩字。
五个人都是行动力极强的大老爷们,出门也不拖泥带水,行动迅速,所有东西备齐的第二天就出发了。
城堡位于塞纳河畔,距离利巴100公里,开车要2个小时。五人早上8点集合,大狗开着老板买的皮卡,兴匆匆杀向目的地。
结果几人道路不熟,通往城堡的道路年久失修,早就被荒草遮掩,要不是春仔眼尖,看出被荒草掩埋的车辙,几人还不知要找多久。
车停在不知名城堡门前,还未等熄火,老黑就冲下车,将近四个小时的车程,早吧脾气暴躁,又唉多嘴的他憋坏了,一路上喋喋不休,好不容易能下车,他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嘿春!看看!看看!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多么壮观!”
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正是太阳最火辣的时候,偏西的日光正在城堡入口的后方,不知道为什么,老板看见城堡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就连毒辣的日光也没有带给他温暖。
被点名的春仔正费力的从皮卡的货箱里往下扔东西,听见老黑的话没好气的说:“老黑!你要是有功夫就过来把帮忙搬东西,不然的话你就谁在壮观的地面上吧!”
“OK!OK!”老黑虽然脾气暴躁,但只要不惹火他,为人还是比较随和,听到春仔的抱怨赶忙过来帮忙。
大狗停好车也下来帮忙,四个人围着车子忙前忙后,唯独倪曦站在城堡的大门前不知道在观察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辞。
“嘿!倪!你在看什么?”老黑自己干着活,总感觉少个人,费力的把所有东西搬下车,就看见倪曦正在城堡的大门前不知道干什么。
“我在计算我们通过这里所需要的东西。”倪曦伸手一指,在同样城堡大门前,几人面前还横亘着一天干涸的护城河。
“所有的城堡都是贵族为了维护自己统治设计的,除了必要的居住设施以外,一切都以安全为主,是正经的军事设施。护城河,吊桥都是必不可少的防御措施。这座城堡的吊桥是收起来的,先不论我们怎么进去,护城河就是我们第一个难题。”倪曦一边从背包里掏出安全绳,一边侃侃而谈。
“不知道我们之前的驴友们都是怎么通过这里,到达城堡的,反正看来我们需要一些手段了。”
说着他固定好安全绳,慢慢滑倒护城河底部。
护城河应该是人工挖掘的,并不是很深,大概3米左右。加上年久失修,链接塞纳河的入水口,出水口已经堵死了,所以干涸也不足为奇。
倪曦伸手矫健,带着安全绳已经探好路,爬上对岸了。在倪曦的安排下,几人分工明确,春仔先到对岸与倪曦汇合,两人动手搭建一个索道,把物品先运过去,然后剩下的三人在收起安全绳,爬过去。
终于到了河对岸,几人站在城门的阴影下,望城兴叹。
“吊桥完全没有放下,咱们怎么进去?”
“如果没有人进去过,我们怎么会他听到消息?一定是城墙有缺口,咱们找找吧!”
老板突然觉得自己的合作伙伴似乎智商感人,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他来拿主意,除了倪曦与他以外,都只会莽莽莽!无论是探险,还是公司运营都是要讲策略的,就剩下三个人,老黑一看就不是能管理公司的人,大狗虽然做事稳妥,但就是太稳了,是个适合守成,不能开拓进取的人,至于春仔这个和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基本上三个字就可以概括——工具人!
他看着倪曦,很想说:“天下英雄为使君与操耳!”
这种对朋友的不信任感从来没在他心头出现过,可这一次,对对朋友的不屑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不停地从脑海深处涌上来,还伴随着听不清的低语。但老板当时一点都没感觉到不对,不信任的种子开始在他心底扎根,可老板却一点都没发现。